凌葉軒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只覺得這次如果不追出去的話,他可能就會永遠失去她了。
“若欣!”他匆匆喊了一聲提步去追,卻被莊玄雅一把拉住。
“暮寒,別丟下我。”她淚盈於睫,可憐兮兮地喊。
凌葉軒看著已經快要消失在拐角的兩人,臉色更加焦急。
“玄雅姐,我是葉軒,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去做,你先在這等我好嗎?”
“不行,我不讓你走,她都勾搭上其他男人了,你為什麼還要去追?她有這麼好嗎?”
莊玄雅卻死死拉著他不肯放手。
醉酒是她裝出來的,她早就知道他是凌葉軒。
今晚本來心情不好來酒吧買醉,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魚若欣和一個男人姿態曖昧。
她想都沒多想,就直接將電話打給了凌葉軒。
以女人的直覺和第六感來看,魚若欣和凌暮寒之間肯定有什麼!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敢搶自己的男人,那自己就讓她親眼看看她的男朋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樣子。
順便也能讓凌葉軒看清這個女人朝三暮四的本性。
卻沒想到凌葉軒一見到魚若欣就著急上火,連自己都不管了,現在更是要扔下自己去追她。
她的心中被不甘和嫉恨吞噬。
凌葉軒轉過頭來看她,眼神忽然變得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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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雅姐,是我對不起她在先。”他如同輕嘆般道,“我先去找她,其他事情以後再說吧。”
莊玄雅依舊不肯放手,聲音變得尖利,“葉軒,我今天不許你走!”
凌葉軒終於嚴肅地看著她,“玄雅姐,你喜歡的是我大哥不是麼?為什麼你不去直接找他?”
“你都說了你和我之間是不可能的,那為什麼在山區拍戲的那段時間,要故意刪除若欣發給我的資訊?”
莊玄雅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要否認,“葉軒,我沒刪過什麼資訊,你在說什麼?”
凌葉軒看著她略顯心虛的眼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失望地搖了搖頭,推開莊玄雅一直拽著他的手,疾步離開。
而莊玄雅呆愣在原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會被凌葉軒這樣拒絕。
這還是那個守了她好幾年,即使有女朋友,只要自己一個電話打過去不管在哪裡都會趕過來的凌葉軒嗎?
魚若欣到底有什麼魔力,讓凌家的兩個人男人都對她上了心?
莊玄雅恨得咬牙切齒。
懷珈坐在翟明遠的車上,視線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
“明遠,這次謝謝你替我解圍。”她的聲音有些低落。
翟明遠一邊開車一邊道:“能假扮你男朋友,我很開心。”
懷珈嘆了口氣,“我是不是很傻?竟然會喜歡這樣一個男人喜歡了四五年。”
“是凌葉軒不知道珍惜,他會後悔的。倒是你——”翟明遠轉頭看了她一眼,“你還喜歡他麼?”
“當然不,我現在看到他就討厭,恨不得離他遠遠的才好。”
翟明遠笑起來,“好,我就喜歡你這種灑脫的性子。”
兩人邊開車邊聊,絲毫沒有發現身後遠遠地跟了一輛疾馳的車。
凌葉軒手握方向盤,油門踩大了最大。
他要上去攔下若欣,他要告訴她自己後悔了。
在一起這麼久,他早就習慣了魚若欣單方面的付出,並且心安理得。
直到剛才在酒吧內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如此親密,他才發現若欣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
他要把她追回來!
而就在此刻,刺眼的燈光打來。
“轟”地一聲巨響,他被路中間突然竄出來的一輛麵包車攔腰撞上,自己的車在馬路上翻了幾圈轟然倒地。
劇烈的痛楚從腿上傳來。
有人一邊衝過來一邊喊著“出車禍了,有人受傷,快打120!”
他咬著牙開啟車門,從翻倒的車內爬出來,一隻腿已經失去了知覺。
然而他卻像是不知道疼痛般,拖著一條已經傷得鮮血淋漓的腿,一步步向著前方爬去。
旁邊有人勸他,“哎我說你別動啊,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這樣會失血過多的!”
然而凌葉軒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眼睛死死盯著眼前越來越小,逐漸消失的車尾,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絲毫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的翟明遠和魚若欣回到了她租的公寓外。
翟明遠將她送到門口,看著她開啟門就要進去,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懷珈被他力氣一帶直接摔入了他的懷中。
“怎麼了?”她疑惑發問。
翟明遠抱著她,像是大狗一樣拿下巴在她的頭頂蹭了蹭。
“現在的小魚兒是單身。”
懷珈道:“恩,所以呢?”
“我不只想做你假扮的男朋友,給我一個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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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機會?”懷珈無辜地問。
翟明遠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放出來,原本瀲豔的桃花眼中此刻滿是認真:“給我一個追求小魚兒的機會,恩?”
懷珈愣愣地看著他,“可是,我們不是朋友麼?”
翟明遠無奈地颳了一下他的鼻子,“從朋友變成情侶,不是正好順理成章?”
看著依舊呆呆愣愣還沒回過神來的魚若欣,翟明遠嘆了一口氣。
按他的性格來說,他是不會這麼急著出手的。
但是這麼多年的直覺告訴他,他必須抓緊時間讓小魚兒意識到自己對她的心思,不然她再這樣只是將他單純地當成朋友下去,中途很有可能會被人截胡。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柔軟的臉,眼神深情,語氣溫柔,“小魚兒,我喜歡你,我可以追求你麼?”
他邊說邊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個吻。
她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過了好一會兒才愣愣道:“可是,這樣也太突然了,我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
“我只是想要追求你,又沒有讓你現在就答應做我女朋友。”翟明遠點了點她的額頭,“進去吧,記得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直到看著她又呆呆地點了點頭,他才鬆開手,轉身走到了自己的車邊,上車離去。
懷珈摸著自己被親過的額頭若有所思。
旁邊忽然傳來冷沉磁性的聲音,“魚小姐的傷,看來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