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我真是有一個好弟弟!”吳澤生指著吳幼卿,滿臉怒意。
褚曼不想在自己的宴會上看到兩兄弟吵起來,連忙上來勸阻,“澤生,你和淩小姐既然已經離婚了,那現在應該祝福你二弟和他的女朋友,就別生氣了。”
“不行,我無法接受!我好不容易離婚可以不用看到她那張討厭的臉,可如果她和幼卿在一起,我豈不是經常還要看到她?”吳澤生恨恨道。
“大哥,毓蘭她究竟做了什麼,讓你即使如你的意離婚了,還對她如此厭惡?”吳幼卿終於忍不住問。
按理說是自己對毓蘭早就有想法,大哥更應該氣的人是自己,為什麼會一直對毓蘭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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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澤生捏了捏拳。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凌毓蘭的恨意是從何而起。
是因為她一直對自己不屑一顧嗎?
還是因為她即使和自己離婚了,也能活得逍遙自在?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從他們結婚的那天起,他多看一眼這個女人都覺得厭煩。
他眼睜睜看著她剪掉頭髮,換上旗袍,解了小腳,漸漸活出了恣意的人生。
就彷彿原本一朵枯敗的假花,吸收了水分之後逐漸有了生命呼吸,變得鮮活妖嬈。
與他記憶中那個保守封建又無趣的女人大相徑庭。
“她就是個虛偽至極的女人,我當然討厭她。”吳澤生黑沉著臉道。
吳幼卿覺得自己這位大哥真的是無藥可救,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拉起懷珈的手,“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讓你一個人面對我大哥。”
懷珈道:“不,是我不對,明知道你大哥在這裡還要過來,既然這裡不歡迎我的話,那我還是走吧。”
她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轉身就要走。
吳澤生看著她裝模作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剛剛一開始罵他的時候不是氣勢很足麼,現在裝成這委屈的樣子給誰看?
幼卿果然是被她這副樣子給騙了!
“幼卿,這個女人比你想象中的要惡毒陰險,你千萬別被她的表象給矇蔽了雙眼。”他忍不住提醒。
吳幼卿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雙眸微眯,看著自家大哥的眼神已經帶上了危險的意味,“我敬你一聲大哥,你怎麼說我都沒關係。但你若是再敢對毓蘭出言不遜,以後就別想認我這個弟弟。”
“你!”吳澤生看著吳幼卿油鹽不進的樣子,本想再勸他幾句,但是想到這是在褚曼的生日宴會上,而且現在三言兩語肯定也無法說服幼卿,還可能引起他的逆反。
他硬生生壓下心頭的火氣,“好,我不說就是,既然是幼卿帶進來的,便好好待著,別惹出什麼禍事來。”
他狠狠地瞪了懷珈一眼,就拉著褚曼離開了。
等生日宴會以後,自己一定要回家跟爹孃好好說說這件事情!
懷珈還在抹著臉上的眼淚,吳幼卿也不催促,只含笑看著她。
“看什麼看?”懷珈被他盯得演不下去,惡狠狠瞪他一眼。
吳幼卿臉上的笑意更深,“不必如此,就算你不哭,我也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懷珈哼了一聲,“我樂意不行麼?”
“行,當然行,想吃什麼我幫你去拿?仙樂斯這次花大價錢請來的西廚手藝不錯,你可以好好嚐嚐。”吳幼卿牽著她的手往自助餐桌那裡走。
懷珈覺得他對自己就像是在對一個小孩般敷衍,不由不服氣道:“別你啊我啊的,我比你要大一歲,你應該叫我姐姐。”
吳幼卿回頭來看她,俊逸清冷的臉上滿是笑意,“那我們這算是姐弟戀?”
“當然啊,快叫一聲姐姐聽聽。”
吳幼卿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好的,姐姐。”
懷珈被他這聲姐姐叫得通體舒暢,忽然想起剛才他對吳澤生說的話,忍不住問,“結婚的那天,真的是你和我拜的堂?”
“當然,那時候我也是被趕鴨子上架,連女朋友都沒交過就要拜堂,雖然臉上不顯,但心中緊張得很。”
懷珈忍不住笑出聲來,“那拜堂的感覺怎麼樣?”
吳幼卿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我當時就在想,如果這件事被你這位大嫂知道了,會發生什麼?”
懷珈歪頭想了想,“嗯,那個時候的我,說不定會纏著你不放吧?畢竟和我完成儀式的是你啊。”
她對他狡黠地眨眨眼。
“那早知道拜堂第二天我就告訴你了。”吳幼卿不無遺憾道。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隨意地拿著自助長餐桌上的點心,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兩人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發現竟然是褚曼和吳澤生。
他們兩人中間還站了一箇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雖然只穿了一身休閒西裝,但是渾身上下的氣勢可以看出來是一個手上沾過血的人物。
而褚曼正躲在那個中年男人的身後,一隻手還捂著自己的臉,看起來像是被掌摑了一巴掌。
懷珈不由挑了挑眉。
看來原劇情中的好戲要提前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