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懷珈就抿了一口小紅遞上來的茶,聲音輕柔道:“李叔,前幾日出門,在街上看見你家兒子跟一個叫趙三的人拉拉扯扯,可得小心了。”
“趙三此人不學無術,整日不是逛青樓就是賭博,可別讓他帶壞了你家兒子。”
李叔兒子已經十五歲,不肯聽老子的安排進府做下人,非跟人學著去做生意。
原劇情中就是李叔的兒子被這個趙三勾著去賭錢,賠光了李叔攢下的家業。
趙三是紀老太婆安排的人,他後來又攛掇著李叔的兒子偷盜起侯府財物,被紀老夫人抓了個正著。李叔為了不讓兒子被抓去送官,將罪名攬到了自己頭上,被趕出了侯府。
李叔聽紀無雙這樣說,神色頓時一凜,“多謝大小姐提醒,回去我會讓犬子遠離趙三的。”
李叔是個聰明人,很多話不用點破,他就知道該怎麼做。
懷珈的視線又轉向李管家帶來的五個小姑娘身上。
她們的年紀都不大,穿著灰撲撲的下人服飾,許是第一次見到紀無雙這種身份的人,神情都有些瑟縮。
有系統這個金手指在,她直接在裡面挑了兩個清秀老實的丫頭,就讓其他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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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丫頭丟給小紅去調.教,懷珈則翻看起原主的小私庫來。
說真的哪怕沒有侯府的資產,單憑紀無雙的小私庫,就足以讓一般人富足地過好幾輩子了。
但是她懷珈向來不是一個大方的主。
紀老太婆越想要侯府的財產,她就越不會給她。
還得天天在她跟前晃悠,讓她看得見摸得著卻吃不到,生生膈應死她!
沒一會小紅來報,說二小姐來了。
二小姐紀芬芬是原主大伯的小女兒,自從紀老太婆掌管侯府後,大伯一家子也順勢搬了進來。
只不過他們一家子現在還住在偏房,要等後期紀無雙被害出嫁後,紀無雙所住的這間屋子,才會被紀芬芬給霸佔了。
“姐姐你在做什麼呀?”紀芬芬一被小紅引進來,就看到紀無雙將一個裝飾奢華精美的錦盒放入了箱籠內。
“沒什麼,聖上賞賜的東西太多了,清點一下以免錯漏。”懷珈看了她一眼,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凋刻著繁複花紋的箱籠。
紀芬芬看得眼睛都直了。
自家父親只是個沒有什麼油水的文官,靠著朝廷的俸祿度日,和紀無雙這樣奢靡的生活根本不能比。
單看她閨房內的那套紫檀妝奩,朱漆金線鏈瓣層層疊疊,鏡託之上鳳翼雀羽凋刻纖毫畢現,堪稱鬼斧神工,價值連城,讓人一見就移不開眼。
更別說妝奩中還未來得及收進去的各色頭面,金閃閃亮堂堂簡直晃花了紀芬芬的眼睛。
她心中嫉羨不已,面上卻不顯,“姐姐真是有閒情逸致,不像我一天到晚被母親督促著習字作畫,一點富餘的時間都沒。”
說完靜靜看著紀無雙,等著她臉上露出羞窘的表情。
紀無雙身為武將之後,與她們這些出身清流的大家閨秀無法相比,她對自己的出身也十分在意,最不喜歡被人當成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的草包莽夫。
然而卻見此刻紀無雙的臉上扯出一個嘲諷的笑,看著她道:“那是自然,你們家那點子薄產一隻手都數的過來,當然有時間幹閒事了。”
“哪裡像我,這麼多財產需要打點,數得我手都酸了。”
紀芬芬恨得差點扔了手中的茶盞!
打人不打臉,這紀無雙是在明晃晃地嘲笑自己家窮酸呢!
紀芬芬努力平復心口的怒氣,臉上維持著平靜的表情道:“姐姐開口閉口都是那些黃白之物,怎能將錢財看得如此之重呢?”
懷珈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妹妹說得太對了,我原本還想著你的生辰將近,送你一套金絲瑪瑙頭面作為生辰賀禮,卻沒想到妹妹如此超凡脫俗,視錢財如糞土。”
“你放心,姐姐必定不會拿那些俗物來侮辱你的!”
!!!
紀芬芬想死的心都有了。
“姐,姐姐不必如此,如果是姐姐的心意,那妹妹必定不會嫌棄的。”她連連解釋。
懷珈卻不再說話,只端著茶慢慢啜飲了一口。
這紀老太婆一家子著實噁心人。
既貪她家裡的那些財物,又要假惺惺地裝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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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劇情中紀無雙成堆成堆的奇珍異寶送過去,他們不但眼睛都不眨地一概收下,還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認為紀無雙是土大款,暴發戶,仗著有錢在她們面前顯擺。
這是嫌紀無雙跪舔她們的姿勢不夠端正呢!
現在在懷珈這裡還想跟她搞這一套?
不好意思她不慣這毛病!
眼看紀無雙不接自己的話,紀芬芬也不好一直扯著這個話題不放,想起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又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道:
“對了姐姐,你明日去參加皇后賞花宴的衣服準備好了麼?”
懷珈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賞花宴?”
紀芬芬以為她故意拿喬,臉上的笑容澹了下來,“姐姐上次答應過會帶我一起去的,難道現在想反悔嗎?”
懷珈這才想起,在她穿過來之前,原主的確接過一張皇后派人遞來的帖子。
名義上是賞花,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封建社會替那些不方便見面的男女組織的一種變相的相親會。
怪不得紀芬芬會如此看重了。
懷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妹妹這麼想去啊?”
以紀芬芬這麼清高的性格當然不會承認,“我是怕姐姐一個人去,和那些文官們的大家閨秀融不到一處尷尬,既然姐姐不想帶上我,那就罷了。”
說著轉過身子不去理她。
懷珈沒想到這個季芬芬如此不經逗,又想著如果她不去的話,那賞花宴也沒什麼意思了。
便笑道:“你這麼想去的話,姐姐帶上你也不是不可。”
“但是你進了宮可別露出一副小家子氣的姿態,丟了我忠勇侯府的門面,知道麼?”
紀芬芬心想,到時候誰丟臉還不知道呢。
但到底也不敢架子端得太過,點點頭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