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進階成功，一個成了廢人，還有兩個當場身死！”
商夏聽了雙眼一突，道：“這麼危險，怎麼還會有人……”
話還沒有說完，商夏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些不妥。
便聽得張好古苦笑道：“你這小子，可知道四階進階藥劑有多難得嗎？這可不知是你有一張藥方就能配置成藥劑。任何一種四階進階配方所需要的靈材靈藥，又有哪一種不是珍奇罕見之物？況且還有天地靈煞……”
商夏不由想起了在長楓城地下水脈靈穴當中時三姑商沛說過的那句話：“有進階四重天的機會就不錯了，哪裡還顧得著挑三揀四？”
這時又聽張好古道：“現在看上去比以前好像是好點，可那是因為學院先後經略了珊瑚林玄界，以及冒險接引兩界本源潮汐的緣故。可實際上這種‘富裕’的情況又能堅持多長時間？現在整個學院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這些四階資源。就算是你小子，即便是有寇山長親口發話，學院當中那些年紀、資歷都要遠超於你的師長，難道就心甘情願了？畢竟你才二十歲，可有的師長卻可能已經等了五年、十年！”
兩人一邊交談，張好古一邊給商夏做著測試。
然而或許是因為商夏運氣不好的緣故，剩下的八種進階配方的測試，源針上的彩光最高也才到了六寸四分。
“小子，你這下可就難了！”
張好古可惜的搖了搖頭，道：“契合度只有六寸四分，這還不算你進階所需的進階靈煞。你是想著再試一試剩下的那幾瓶無名的和疑似的藥劑，還是就選‘南柯酒’？”
南柯酒便是通幽學院所擁有的九種四階進階配方當中，與他契合度最高的那種進階藥劑。
商夏無奈的看了看指尖上的針孔，道：“還是繼續試一試吧！”
張好古對於商夏的選擇並不意外，商夏也只能繼續接受被扎針的命運。
一邊進行著測試，張好古一邊隨口問道：“話說學院雖然承諾為你提供進階藥劑，可天地靈煞還續你自己準備。商家這一次在戰後也被分下了一道靈煞，可是要用在
你身上？”
商夏看著自己雙手十指幾乎都已經被紮下了一兩個真眼，皺著眉頭道：“此事弟子還不知道。”
商夏所說的“不知道”，不是指他不知道家族是否會將靈煞留給他，而是他壓根兒就不知道家族之中有一道多餘的靈煞。
說話間，剩下的兩道無名藥劑、四種疑似藥劑也被張好古一一進行了測試。
然而測試的結果卻是令二人的臉上都不大好看。
其中契合度最高的便是一種疑似藥劑，達到了六寸八分。
張好古有些糾結的拽著自己的鬍鬚，道：“其實……六寸八分，與七寸的門檻……也差不了多少，是吧？”
商夏其實在開始測試疑似藥劑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就算契合度超過了七寸，他也不打算使用。
之所以繼續測試下去，他其實只是為了四方碑將來推演完美的四階進階配方做準備。
經過先前那種四方碑對於進階配方的推演，商夏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規律，那就是四方碑的推演不是無中生有的，而是在原有進階配方的基礎上，依據商夏自身的情況進行完善的。
可偏偏這個時候，在沒有海量的天地本源作為支撐的情況下，商夏若想再對四階進階配方進行推演，勢必會讓四方碑本體的損壞程度加劇，甚至崩潰。
所以，商夏要想減輕四方碑推演進階配方的損耗，那就事先必須儘可能的找到本身就與商夏契合度很高的進階配方，或者藥劑！
他自己的進階配方，最終恐怕還得需要從頭開始配置。
如今也只能指望學院到時候能夠提供他所需的各種靈材藥材了。
“繼續吧！”
商夏很是淡然的說道。
“繼續……你說什麼？”
張好古好像有些不大聽清商夏剛剛說了什麼。
商夏輕輕一笑，道：“不是還有五種殘缺藥劑嗎？”
張好古沉聲道：“你小子不要胡鬧，那些藥劑本身就是殘缺的，留在那裡原本也只是為了學院的藥劑師做個參考，怎麼真
能用來進階呢？”
商夏伸出了最後的手指，道：“弟子好不容易來一次，還是全都試一試的好。其實弟子也想知道，自己的運氣究竟有多差！”
張好古“嘿”的一聲，忽然笑了起來，道：“也是，老夫早該想到，以你小子這般天之驕子的心勁兒，又怎麼可能用六寸八分的進階藥劑將就呢？索性你小子終歸年紀還輕，大可以多等幾年，慢慢尋找適合自己的進階藥劑便是！這五種殘缺藥劑，既然你想要試一試，那就試一試好了！”
商夏看著他拿起了其中一隻裝有殘缺藥劑的藥瓶，便也跟著笑道：“沒準弟子將來能夠將這些殘缺藥劑補全了呢！”
張好古乾笑了兩聲，自然不會在意商夏所說。
隨著殘缺藥劑的測試，商夏一下子就彷彿時來運轉了一般，在第二次測試的時候，便一下子得到了七寸二分的契合度。
“這一次還不錯！”
張好古只說了一聲，便繼續開始測試下一瓶，他當然知道商夏再不濟也不會用殘缺藥劑進階。
到了第四種殘缺藥劑測試的時候，契合度更是給出了七寸九分，而這已經是極其罕見的結果了，幾乎與他的祖父商博，當初所服用的“多重千幻釀”相當。
就連商夏見狀，眉毛也不由的挑了一挑，可最後他還是按捺住了，決定等所有的結果出來再說。
實在不行，商夏寧可等到蒼宇、蒼靈兩界徹底合併之日。
那時候兩界間的界域屏障消失，必然會有一次超大規模的本源潮汐爆發。
儘管這樣會讓他的修為延緩數年，但正像張好古說的，相比於學院大多數的武意境師長，商夏走得已經夠快的了。
而這個時候，張好古一邊搖著頭嘆道“可惜”，一邊用源針蘸了最後一份殘缺藥劑，並刺破了商夏的左手小指。
然而就當二人都已經認為不大可能會有比七寸九分更高的契合度出現的時候，就見源針上的彩光從針尖處一路攀援而上，四寸、……、七寸、……七寸五分、……、八寸、八寸二分、……、八寸六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