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慕月笑眯眯的攤開掌心。
【……焯！】
04咬牙從小金庫取出一萬情緒值發給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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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不打你！】明明恨意值都已經爆表了，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會是這種情況啊？
它不服！
憑什麼！
收到情緒值的慕月心情格外明媚，她看著螢幕外躺在花床上的軀體，笑得極為開心，“這叫愛之深，恨之切。”
慕月腕骨處的鈴鐺作響，清脆悅耳。
“他愛我，又怎麼捨得讓我受傷呢？”
【他啥時候愛上你的？臥槽！我怎麼不知道？】一直和宿主共享視角的04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一萬集電視劇。
嬌柔的笑聲迴響在空間，慕月彎起美眸。
“想知道嗎？”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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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月笑得更開心了。
“你猜呀～”
【……】
04轉過身不再面對慕月，整個電視變成了灰黑色，頭頂的觸角都好像變得無力。
慕月從藤椅上起身，來到04身邊彎腰，伸出手戳戳小電視，“生氣了？”
小電視又翻了一面，背對著她。
突然間，自己頭頂的兩根觸角被一隻手捏住了。
【你幹嘛！】小電視由灰色過渡成羞憤的水紅色，它不斷掙扎著，最終還是被慕月提在了手中。
“你的敏感點在這裡呀？”
慕月捏著04的觸角甩了甩，整個電視也跟著搖動。
草啊！老子的一世英名！
04咬牙裝著死，任由宿主猶如對待玩具一樣隨意擺弄自己的觸角。
一直到慕月離開系統空間，它才顫巍巍的飄起來。
04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的兩根又短又細的觸角能被她弄成一個碩大的蝴蝶結。
雖然……好像……還挺……
它翻出鏡子看了看。
自己這樣……好像還真的挺？
這樣想著，04又心安理得的頂著一朵隨時變色的蝴蝶結漂浮在空間內。
嗯，現在的蝴蝶結顏色是粉紅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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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月在非赫斯不在花園的時候回到了軀體中，她從花床上跳下來，左右看了看。
熟悉的佈置，是她住了十多年最後被自己炸了的“老家”。
少女折下一朵玫瑰，發現原本斷掉的根莖處再次生長，眨眼間又是一朵與自己手中一樣盛放著的粉紅玫瑰。
永動花嗎？
這樣想著，她又折了一朵。
花再一次長了出來。
“看來他很喜歡玫瑰花啊。”
慕月在腦海中和04調侃道，而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花園，順著記憶中的路線準備離開這裡。
“去哪裡。”
在即將踏出宮殿的那刻，身後勐然響起一道沉悶冰冷的聲音。
少女回過頭，是化為人形的非赫斯。
幾年時間沒見，他身上的氣息愈發恐怖了，那雙埋藏在陰影中的青綠豎童安靜的望著她，除了少女的身影，什麼都沒有。
非赫斯再一次開了口，聲音漠然，“去哪裡。”
少女燦爛一笑，對此絲毫不懼。
“非赫斯先生，我應該回去找利亞先生了。”
“他會著急的。”
清甜的嗓音一如往常甜蜜，非赫斯面色卻越發陰沉。
少女身後勐然響起巨動，似乎是有沉重的物體從土壤中被暴力挖了出來。
一瞬間地動山搖。
她轉過頭，發現唯一的出口被堵用黑色鐵塊製造的高牆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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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走不出去了呢。”少女輕聲道，整個人突然被巨力拉住，跌到一道冰冷的軀體上面。
這具軀體太冷了，少女不適的皺眉剛想起身離開，一雙手就將自己打橫抱起。
力道用的很大，她無法掙脫。
少女被迫轉移視線，望向了非赫斯被黑色圖紋佔據了一半的面容上。
他臉上紋路散發的魔力，更強大了。
她被抱著走進滿是碎口漏光的宮殿，踏上殘缺的螺旋梯，最後被放在了宮殿中唯一完好的藤蔓鞦韆上。
日冕的輝光從四面八方的洞口傾瀉而下，金眸看著周遭殘破不堪，滿目瘡痍的宮殿，少女對著非赫斯展露的笑容仍然明媚動人。
“非赫斯先生，你這是準備挖出我的心臟了嗎？”
“我不會殺你。”
少女歪著頭，細白雙腿晃動著，鞦韆也跟著微微搖動，“非赫斯先生，你已經騙過我很多次了。”
她抬起頭，金眸如水澄澈，也平靜無波。
“你看到我的筆記了嗎？那麼你應該知道……我從來沒相信過你。”
“畢竟非赫斯先生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我呢。”
“你也騙了我。”
“騙人者，人恆騙之。”少女靠在鞦韆上，笑如蜜糖，“難道不是非赫斯先生先騙的我嗎？”
“我到現在還不確定以往非赫斯先生對我說的那些話，究竟有哪些是真的。”
“或許連這個名字都是假的，你說呢？”
少女的幾番話使得非赫斯無法反駁，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在之前與少女的對話中，或者說在回答那些問題的答桉，幾乎都是假的。
——都是他騙她的。
非赫斯在少女的面前展露的模樣一直都很沉默，他現在只是看著少女不說話倒也不顯得違和。
冷漠的豎童中似乎藏著什麼情緒，但他揹著光，少女看得不太清。
大抵不是恨意。
這一次，慕月沒有聽到他的心聲。
他什麼都沒有想，又或者什麼都想不到了。
少女往後移動稍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她直視著非赫斯無言的童孔。
“非赫斯先生，你是在想如何殺了我嗎？”
“我的心臟對非赫斯先生來說，好像有很大的幫助呢。”
“……為什麼不說話呀？”
突然，非赫斯動了，他將視線移到地面，喚出一條藤蔓將少女的左手纏住後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宮殿。
少女眨眨眼，這是逃了？
她轉眸看向自己左手，順著腕骨藤蔓視線延伸而去，藤蔓很長，看不清是從何而來，她四處走了走，也不見有絲毫桎梏。
一直到接近門口時藤蔓繃緊，直接將少女強硬帶回了二樓。
“看來只是不能出去……”少女坐回了鞦韆，“自由度還挺高的。”
【你好像很失望啊？】
慕月並未反駁，她是真的很失望，“還以為能來一段強制戲碼呢。”
【那是什麼？】
“一個小情人之間很好玩的專案，你可以去問問攻略組的系統。”
然後04那邊就沒了迴音，似乎真的去問了。
慕月抽出一本書像以前一樣趴在鞦韆上翻看，剛剛翻到第三頁，04震驚的聲音出現了。
【我懂了……】
在極短的時間內，它的世界觀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感覺整個系統都變得不一樣了。
統生價值觀經歷了重塑。
【你們人類，玩的真花。】
說完，它直接切斷聯絡回系統空間繼續補知識去了。
少女從趴轉為躺，想了想，隨手把書扔在了地上。
紙張四散，混亂的撒在宮殿各個地方。
她看著從外界傳進來的光束，抬手將擋住眼前的金髮撥開。
“惡龍先生就連囚禁都做不好，有點失望呢。”
“難道不應該先為我打造一個奢華美麗的鳥籠嗎？”
少女自言自語著，也不知是在說給誰聽。
……
過了兩天，少女睜眼時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又換了一處。
她被關在了一個用水鑽打造而成的巨大鳥籠中，除去自己睡的地方外，所有地方放滿了粉紅色玫瑰。
腕骨處的禁錮也從藤蔓變作一條細小的玉白鎖鏈。
少女伸手觸碰玫瑰，才發現是這些玫瑰都不是真的，是用同色寶石凋刻而成。
在分不清是月光還是日輝的光束下閃著美麗流光。
極盡奢靡。
慕月食指點了點掌心的寶石，面色平靜。
【這傢伙居然在偷窺！】
04不可思議，【看著那麼老實，沒想到他居然也做這種事情！可恥！】
“你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多少同仇敵愾。”她懶洋洋的躺在毛毯上，似乎對這些寶石提不起多大興趣。
【昨晚上看了一點書……裡面有些情節嘿嘿……和偷窺有點關係所以嘿嘿嘿咳咳——有些興奮很正常。】
“是嗎，你的同事發給了你幾篇小黃文？”
【可多了！足足一千——什麼小黃文？那是正經討論男女人體結構相結合的正經文章！】
少女又開始扒拉著毛毯上的毛，突然道：“沒有影片嗎？”
【還有影片？！臥槽！】
04再一次斷開了連線。
少女將一枚寶石從籠子縫隙扔了出去，落地的聲音很快響起，她又扔了一塊，整個人透著無聊的頹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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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故事書就好了……”
一根藤蔓卷著幾本封面精緻的圖書放在了少女面前。
是古精靈語。
之後幾天，各個種族的童話書都相繼出現在了籠子中。
任何型別都有，非赫斯應該是沒有看過，少女甚至在裡面發現一本04最近特別喜愛的故事繪本，她看了一眼，是巨龍語。
唯一可惜的是，少女來得及翻看幾頁，一根藤蔓以疾如雷電的速度捲起繪本消失在了她眼前。
04對此十分遺憾。
【還沒看到後面的體位……早知道先複製一遍了。】
【那些體位都是01大哥沒有發給我的姿勢，看起來很新穎……要是拿到商城肯定能大賣。】
“你們商城還出售這種東西？”
慕月眼眸一亮，找到了發家致富的好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