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賈大媽憤憤然領著信徒們回到12號樓公寓。
她渾身掛滿鮮血，憋屈，憤懣又悲憤。
雪地摩托車被毀掉，洗浴中心商業街也沒有食物，只有一地屍體，和武器？
更可恨的是，就連僅存不多的武器彈藥，也在她信徒的搏鬥中和蕭偉光殘存的小弟們打了個一乾二淨。
別說手雷，就連一粒彈藥都沒剩下，人手還折了大半。
賈大媽煩躁地嘆了口氣，剛好胖孫子哇哇大哭。
“奶奶！奶奶我要喝果汁！”
“奶奶我要吃乳酪棒！我還要吃紅棗味酸奶！奶奶你說過要給我帶回來零食的！”
胖孫子臉上髒兮兮，一個月沒有洗澡，臉上淌著濃黃的黏糊鼻涕，拿不到零食，乾脆往地上一躺滿地打滾撒潑甩賴。
賈大媽正沒好氣，大吼：“煩死了！安靜點！沒零食！”
胖孫子一聽到沒零食，哭得更大聲了。
“我不管不管！”
“我就要吃零食！就要吃！壞奶奶！壞奶奶我踢死你！”
被驕縱壞的胖孫子真的爬起來，飛起腳就要踢。
賈大媽氣得血液湧上頭，飛起一巴掌就扇過去。
啪！
輕脆的巴掌直接把胖孫子扇懵。緊接著，更大聲的哇哇大哭在房間內震響。
……
幾分鐘後，已經有不少倖存者回味過來了。
他們看見傷員在洗浴中心門口拍攝的影片，血流成河，蕭偉光和賈大媽互相舉槍。
突然有人在群裡說了句。
“還是蕭凡牛逼，都沒正面作戰，就幹掉這麼多人。”
一句話，讓兩股勢力的傷員都頭腦冷靜下來。
尤其是居委賈大媽。
她驚愕地瞪圓眼，頭腦冷靜下來，開始回想她和蕭偉光的衝突是怎麼發生的？她越想，越是暗暗心驚肉跳。
“靠！不正是蕭凡這個混小子的雪地摩托車麼？”
有屠甜甜大量放出訊息，將蕭凡兩輛雪地摩托，和洗浴中心物資的訊息，丟在小區中散佈。引得她和蕭偉光眼紅，同時覬覦兩輛雪地摩托。這才有後續她和蕭偉光的隊伍，鬥得只剩下寥寥幾個人。
業主群裡炸開鍋。
“臥槽！”
“臥槽！”
“臥槽！”
更多混戰中的傷員，在業主交流群裡指名道姓罵蕭凡。
【32號樓匿名】：“@35號樓蕭凡！辣雞！不敢正面出來，算什麼男人？”
【11號樓匿名】：“窩囊廢廢物！就只敢躲在屋裡，屁都不敢吭一聲，手段倒是賊髒！”
【65號樓匿名】：“蕭凡就是個縮頭烏龜！故意看我們自相殘殺，背地裡他看得比誰都高興！”
“辣雞蕭凡！”
“沒出息的廢物！敢不敢出來對峙？”
“正面和我幹啊！槽你嗶——！”
……
短短几分鐘，業主交流群裡罵蕭凡的話，刷屏+99！
兩股勢力的傷員正面打不過蕭凡，但在網路上狠狠抨擊，罵了好一陣心裡可算舒坦了。
居民們一頓罵痛快，撿回自尊心，嘴角揚起舒坦的笑容。
“罵得真舒暢啊。”
“太舒服了，心裡出了口惡氣。”
“舒服！罵的我神清氣爽，都能拉屎了。”
突然，這時候蕭凡的無線喇叭出現在32號樓下。
蕭凡揚起無線喇叭，大大咧咧喊道。
“剛才群裡有32號樓的居民，主動艾特我說要正面對峙。我來了，你人呢？”
小區內死寂。
32號樓更是鴉雀無聲，倖存者們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尤其是剛才在網上領頭大罵抨擊蕭凡的居民男人，嚇得矇頭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臥槽，他找上門了，怎麼辦？不會發現是我說的吧？救命……快走，你快走啊……”
蕭凡原本就要出門，現在小區敵對勢力大幅度削減，蕭偉光失蹤，居委賈大媽折了大量左膀右臂的信徒，無人再敢阻攔他。
他領著小分隊的人手，悠閒地騎著雪地摩托車隊，在小區內揚起大喇叭喊話。
“我這還有雪地摩托！剛才誰罵我，誰要和我正面對峙的，下來和我嘮嘮！”
每個倖存者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呼吸重了一點被蕭凡的無人機發現。
那些在網上群裡罵蕭凡“縮頭烏龜”“只敢躲在屋裡的窩囊廢”現在躲得比誰都膽戰心驚。
他們內心慶幸。
幸好是匿名。
不然，還真的要被蕭凡敲門，那他們膽都能被嚇破！
程夷看著氣笑了，他中氣十足地大吼。
“網上你們重拳出擊？現實裡全是唯唯諾諾的窩囊廢！”
“蕭隊出門你們全都怕了，剛才不是在群裡嘚瑟的挺歡實麼？”
小區倖存者們：“……”
他們臉上啪啪的疼，好像被狠狠扇了大耳刮子。
但每一句話，都沒有說錯。
他們只敢網上嗶嗶的歡，一旦現實里正面相遇，他們比誰都慫逼。
蕭凡搖搖頭，氣笑。
“都是群廢物。”
要是真有人敢站出來，下樓和他對峙，他倒是會高看一眼，承認對方是個有種的硬骨頭。
但沒有……
一個人都沒有……
他心裡有了計較，這小區，除了幾個特殊人才外，其他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蕭凡領人掃了圈小區，確認蕭偉光的手下確實四散逃開，居委賈大媽手下的人也傷的傷，死的死。
但還有一隊人，睜大無辜的眼睛，很堅定地站在他樓道門口，等著加入他的隊伍。
除了有屠甜甜，染毛的兩個小弟，還有大量蕭偉光之前的手下，和賈大媽之前的信徒。
董建國湊近他耳邊，低聲道。
“監控回放裡，這群人一直沒有出過35號樓的樓道門。”
蕭凡點點頭。
這批人，是蕭偉光和居委賈大媽火拼前，就安排安插在他隊伍裡的臥底。
所以他們沒有去洗浴中心搶奪雪地摩托車。
好巧不巧，蕭凡一直拿藉口沒有收留他們入隊，他們才在樓道里等了這麼久，眼底都是迷茫。
染毛小弟忍不住了，大喊。
“蕭隊！收我進隊吧！”
“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我可以把蕭偉光藏餅乾的地方告訴你，只要你收我進隊伍！”
居委賈大媽安排的信徒，也可憐地哀求。
“只要您收我進隊伍，我就把賈主任給您帶出來，求求你了！收下我吧！”
大量哀求，跪求要進隊伍的人，都曾經是蕭偉光，賈大媽隊伍裡的骨幹。
屠甜甜眼底閃過陰狠，站出來主動喊道。
“他們都是臥底！只有我才是真正站在你這邊的啊。”
“蕭凡，我們認識三年了，我可是你大學校友啊。只要你收了我，我可以給你做任何事！任何事情，只要讓你快活……哪怕是讓我跪在你面前……喊爸爸……都可以。”
她穿著加絨的冬日黑絲襪，身材嬌媚，一雙桃花眼楚楚可人。
她輕咬下唇，把“讓你快活”咬得極重，水汪汪的眼含情脈脈，如同情人眼睛的第八大洋。
若不是蕭凡知道她出賣他放出的雪地摩托車訊息，他都差點被她驚人的演技，混過去。
蕭凡挑眉笑了笑。
跪在我面前？
跪在我面前做什麼？什麼特殊癖好？
他沉默片刻，眼神玩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