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
一家高檔餐廳內。
“葉塵,把它給我簽了,從今以後,從我姐身邊滾開。”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少女,把一張刺眼的離婚協議書拍在了桌子上。
少女身材窈窕,長相可人,可說出來的話語卻是無比冷漠。
宛若一根根的針一樣刺痛著葉塵的心靈。
“可可,為什麼?”葉塵握緊拳頭,倔強的眼眸盯著對方。
白可可嘴角勾起一絲鄙夷的弧度,不屑道:“我姐現在可是華南集團的董事長,而你呢,你只是個一無是處的無業遊民,你要是個男人,跟我姐好聚好散吧!”
字字戳心!
葉塵苦笑了一聲,隨著地位越來越高,白伊人終究還是變了心嗎?
就在這時,白可可又雙手抱胸,冷笑一聲說道:“葉塵,我姐的公司壯大,確實離不開你,但你別忘了,沒有我姐,你早就死了!”
確實如此。
根據白伊人所說,五年前她是在一條河邊遇見葉塵的,當時的葉塵渾身鮮血,奄奄一息。
雖然僥倖沒死,但卻失憶,除了姓名什麼都記不清。
白伊人看葉塵可憐,讓他一起回了家。
這五年,葉塵也幫她把華南集團,打造成了數十億的企業。
白伊人也和葉塵互生情愫。
可隨著白伊人地位越來越高,對他的態度卻沒有了起初的熱情,有的只是冰冷的疏遠。
“你姐呢,她為何不來?”葉塵沙啞的聲音響起。
白可可冷冰冰道:“葉塵,我想你沒資格知道這些,你最好是和我姐好聚好散,別讓我瞧不起你!”
葉塵苦笑:“她現在連一面都不願意見我嗎?”
白可可始終冷漠,隨後更是把一張銀行卡丟在葉塵面前:“我姐說了,只要你簽了,這五百萬就是你的,足夠你活幾年,密碼是你生日。”
葉塵盯著那張銀行卡,眸子複雜。
最終,他還是抬起頭道:“讓我見你姐一面。”
他要問問那個女人為何要如此狠心。
“葉塵,你已經沒資格見我姐了,今天你若不籤,那我們會立即起訴你!”白可可有些憤怒,但更多的卻是譏諷!
在她看來,只有拿的起放的下的才是真男人,眼前這個廢物完全不是!
葉塵不想和她多說,正想要拿出手機親自打個電話。
可就在這時,一陣富有節奏的高跟鞋聲響起,無比熟悉。
一道嫋娜的身影走來,吸引了所有男人的視線。
女子一頭波浪紋理恰到好處,修長的美腿包裹著黑色的絲襪,白色襯衫裹不住酥胸,走起路來自成氣場。
自卑的男人甚至都不敢與之對視。
她來到葉塵對面坐下,其實她剛才一直在附近,剛才的一切她都偷偷看在眼裡。
她本不打算出面訣別,可現在看來無法避免了。
白可可想說什麼,但被她阻止了,她盯著葉塵,美眸複雜道:“葉塵,現在我們可以離婚了吧。”
葉塵盯著那張美顏動人的臉頰,有些顫聲道:“我想知道,為什麼。”
“葉塵,你想聽實話嗎,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現在的我,是華南集團的總裁,而你……”她沒有再說下去。
但葉塵卻猜到了什麼,自嘲道:“你是想說我配不上你了嗎?”
白伊人本不想傷葉塵太深,畢竟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很是可憐。
但為了讓對方死心,她還是咬了咬牙道:“對,葉塵,我們離婚吧,現在的你什麼都給不了我,婚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而不是扶貧。”
沒有一個髒字,卻讓葉塵的心冰涼。
他知道,兩人的緣分已經到頭了。
而且他也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葉塵,這張卡是我給你的賠償,等你離婚,我會再給你五百萬,畢竟你這些年幫過我不少……”白伊人突然覺得葉塵垂頭的模樣有些可憐,但她還沒有說完。
葉塵就打斷了她,彷彿鼓足了勇氣說道:“不必了,你曾經救過我的命,我這些年就當報恩了,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再無瓜葛。”
話已至此,再糾纏下去,也只是徒增笑料罷了。
話落,他直接簽字,隨後起身,大步離去,瀟灑無比。
只剩下再無瓜葛四個字久久迴盪在白伊人耳邊。
她看著葉塵落寞的背影,不知為何心裡竟然有些刺痛,她不是無情的女人,和葉塵相處的這麼久,自然會有一些感情。
而且葉塵以前待她,比父母待她都要好一百倍!
她甚至有種想要喊住葉塵的衝動。
就在這時,白可可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連忙說道:“姐,你可別做傻事,我們好不容易擺脫那個廢物,未來有一大把優秀的男人讓你選,至於他,我們已經給他的夠多了!”
白伊人最終也是朱唇輕嘆,兩人的緣分已經到了,再強行聯絡在一起,也只會有痛苦罷了。婚姻沒有利益,光靠感情是維繫不了多久的。
好聚好散吧。
不過,她還是會履行曾經和葉塵的承諾,幫葉塵尋找他的身世。
……
此刻,葉塵已經離開了餐廳,他的心從未如此疼痛過,甚至天空開始下雨他也沒有發覺。
他彷彿成了被全世界拋棄的人。
而就在這時,一個撐傘的女人突然來到了葉塵身邊。
女人身穿黑衣,充斥著神秘,就那樣盯著他,不知不覺,女人眼睛已經溼潤:“龍皇,真的是你嗎?”
葉塵搖頭,沙啞道:“你認錯人了。”
“我只記得,龍皇的背後有一條血龍。”
女人此話落下,葉塵不由身子僵硬,因為他背後確實有一條血龍,除了白伊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你究竟是誰?”葉塵後退一步。
“龍皇,您還記得這個嗎,這是你以前的貼身之物,還記得龍魂嗎?”女人從口袋拿出一枚玉佩,玉佩之上飛龍在天,冰冷的龍瞳更是彷彿凝視著葉塵。
這一刻,世界彷彿定格!
雨幕也彷彿停滯!
那玉佩之上的鮮血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