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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檣櫓灰飛煙滅

“第一世許應是什麼境界擊敗的你?最低也是仙君!我是用瑤池境界擊敗你!就算拿掉九大法寶,我也更勝從前!”

許應也不禁心中一股怒火騰騰往上竄。

第一世的他固然強大,但修為境界也高,他坐上鬥部三真的寶座時,已經是仙君。

而這一世他還是瑤池境界,打敗靈無心不是代表著他更勝第一世嗎?

仙君與瑤池,隔著神橋、第三天關、飛昇、人仙、地仙、天仙、仙王境界,就算許應拿掉九大法寶,也無法填平這些境界的差距。

他比第一世強大在道行,強大在對洞天的參悟,他的道法也已經超越了第一世。但是靈無心偏偏還說他不如第一世!

“這一世的我,加上被灌輸的那七年記憶,也才三十二歲!”

許應拂袖,這些人拿著第一世修行幾百年的成就,與他修行修行二十多年的成就相比,說他不如第一世,未免太苛求苛刻了。

修煉二十多年,就算他修行速度如何之快,也不可能與修煉了幾百年的第一世相比。

但是,旋即他便冷靜下來。

靈無心顯然不會去了解這一世的許應修煉多少年,境界如何,他只是儘可能的從道心上打擊許應,尋找許應的破綻。

沒有破綻,也要製造出破綻。

此時,他依舊站在仙界的裂痕前,居高臨下,俯視陰間,尋找機會。倘若許應亂了心神,很容易被他抓住機會,反敗為勝。

靈無心元神與肉身分離,如鷹隼,如餓狼,盯著許應。

他看似敗了,逃回仙界,但傷到他的,並非許應,而是他自己強大的元神。

他的元神實在太強,帶給肉身極大的壓力,讓肉身承受不住。這是元君一脈的傳承共同的弊端,元君的元神也是極其強大,強大到肉身難以承受,不得不寄託於道場之中。

許應適才所做的,只是帶給靈無心更多的壓力,壓垮他的肉身。

但靈無心並未真正落敗。

他的退走,只是為了更好的尋找機會。

許應抬頭仰望,與靈無心對視。他的四周,干戈四起。

梁越仙君和尹玉仙君一左一右,向北帝殺來,仙君王若安則迎戰東嶽大帝,張山宗對陣蒼梧,二十八宿仙王則將輪迴女帝包圍,但並未動手。

梁越、尹玉當年與金河劍君合力斬殺北帝,北帝自然不肯放過這次報仇的機會,但袍此次復生,未曾有機會收攏諸天萬界的香火,神力遠不如從前,在兩大仙君的攻勢向下及及可危!

突然,泰煞事宗天宮的生氣府君率領諸神殺來,其他天宮,如武城、罪氣、七非等天宮紛紛殺來,前來相助,五大府君聯手,與北帝一起共同對抗兩位仙君。

“長兄,這次你死後,我可以做北帝嗎?”敢司連宛屢天宮的總錄府君詢問道。

北帝哼了一聲。

其他府君也是勃然大怒,一邊攻向尹玉仙君,一邊七嘴八舌的斥罵:“大兄還沒死,怎麼可以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大兄,我請命先斬此獠!等你死後,我便做北帝可好?”“混賬東西,我排名老二,怎麼也輪不到你們!”

“梁越和尹玉兩位仙君,在下許應,咱們從前應該見過。”許應突然開口道。

尹玉仙君祭起一道神橋,擋住壓下來的酆都神山,五大府君各自催動天官,壓上神橋,一發向他攻去!

尹玉仙君催動道場,背後道樹冉冉升起,仙光灑落,將數以萬計的神靈法寶悉數擋住。

即便是酆都五大天宮聯手,也不能傷他分毫,只能帶給他一些壓力,讓他無暇與梁越聯手,圍攻北帝。

尹玉仙君猶有餘力,笑道:“許天尊好記性。當年我們哥兒倆驚聞北陰老兒將要復生,於是元神降臨,被許天尊擋下。”

他說的是許應復活北帝一事。

當年許應來到冥海酆都山,復生北陰大帝時,北陰大帝讓他提燈,若是天空有所異變,便以此燈照耀天空。

北帝復生時,果然有一道神橋壓住酆都山,一尊帶著鬼面的面具人踩著神橋向酆都山而來。

那時天外還有些強大身影,極為恐怖。許應以清油燈照耀,定住鬼麵人,便是定住尹玉仙君的元神。

尹玉和梁越兩尊仙君真身在其他世界,察覺到北帝復生,真身無法前來,所以只能元神前往。而北帝的清油燈恰恰是針對元神的法寶,能夠在兩人入侵酆都山時,定住他二人的元神。

只是那時許應修為低微,清油燈一次只能照住一尊元神,險些讓兩尊仙君的元神降臨。但好在梁越仙君因為被貶一事,沒有心情與北帝死磕到底,見北帝復甦已成定局,便與尹玉一起遁走。

許應笑道:“當時梁越仙君說了一句話,兩位便各自退走,我很感激。”

梁越仙君長髯飄動,揮舞一杆青龍偃月刀,此時已經殺入北帝的道場,北帝祭起清油燈,定住他元神,然而這位仙君還是強突勐進,悍然殺來。

許應道:“當時梁越仙君說,大家與北陰一樣淪落下界,囚犯一樣的待遇,玩什麼命?我印象很深,至今仍然心懷感激。前不久我見到金河劍君時,金河還與我提到兩位。”

梁越仙君揮起青龍偃月刀斬下,青龍飛舞,刀光如練,卻在此時,他的刀光勐然頓住。

北帝的酆都山被尹玉擋下,已經準備與梁越殊死一搏,見狀也突然頓住。

許應繼續道:“金河劍君此刻在祖庭,也就是魔域,為小天尊所重用。他一世鬱鬱寡歡,不被仙庭重用,空有天君的道行,卻無法進軍天君境界,真是可嘆。但是到了祖庭,他的臉上多出了許多笑容。”

梁越仙君收刀屹立。

尹玉仙王見狀,也收下自己的神橋,微微皺眉。

金河、尹玉、梁越,三大仙君,當年奉命下界來斬北陰大帝,三人的修行各不相同,但際遇卻大同小異。

梁越仙君回到仙界做仙君,雖有封賞,但不被重用,後來奉旨下界,鎮守廢棄之地的入口,至今已有六萬多年。

尹玉在原始世界做看守,是個輕鬆活兒,但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群野人。

兩位仙君這六萬多年過得都不如意。

但更不如意的是金河劍君,金河因為斬殺北陰大帝一戰中嚇到了鬼,被髮配到嵬墟中鎮壓屍鬼仙域,天天與平南天君的屍體打成一片。

靈無心見狀,連忙高聲道:“梁越、尹玉,你們休要受他挑撥!你們二位在仙界不受重用,但此次元君重新啟用你們,便是給你們重歸仙界的機會!”

尹玉抬頭笑道:“元君的施捨,我們得磕頭謝恩,否則連根餵狗的骨頭都沒有,是不是?”

靈無心心知不妙,連忙笑道:“兩位兄長,此時正值三界潮汐,潮汐將至,三界一統。這個時候倘若站錯了位置,將來便會人頭不保啊。”

他此言一出,尹玉仙君有些遲疑。

許應揹負雙手,悠悠笑道:“元君,我許某姘頭也,有什麼身份地位能夠許給兩位仙君?靈素雖然被封為元君,卻沒有實權,站她那一邊,不是令人恥笑?”

靈無心勃然大怒,目光死死落在他的身上,伺機出手,然而許應站在那裡,看似被他氣機鎖定,但同時許應的氣機也將他鎖定!

他若是出手,氣機牽引之下,許應的反擊也會接踵而至,雙方勝負生死,尚未可知!

梁越收刀,轉身離去,心灰意懶道:“金河道兄這麼大的本事,都只能在墳場中看屍體。我們勤修苦練,一身本領,一個在凡間看管野人,一侗看管大人物丟棄的醃攢物。嘿嘿,仙界還未有封賞,我們便已經像狗一樣拼命叫喚,豈不是愚蠢?等待仙界有所封賞,再來拼命也不遲!”

尹玉遲疑一下,連忙邁步跟上他,叫道:“老哥哥等等我!”

靈無心怒道:“你們兩位,今後休想得到重用!”

北陰大帝也大聲道:“兩位的仇,我自會向兩位去尋!”

梁越頭也不回,揮手道:“我們奉命行事,但也與閣下結仇。若是要尋仇,來廢棄之地找我便是,捨命奉陪!”

兩位仙君不做停留,飛速離去。

許應微微一笑,看向那始終沒有動手的二十八宿仙王,這二十八尊仙王見他看來,目光躲閃,各自有所遲疑。

靈無心見狀,哈哈大笑,喝道:“許老狗,二十八宿仙王乃是四天宮的仙王,不是你巧言令色便能說動!”

許應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笑道:“二十八位道兄遲遲未動,想來應該知道許某的虛名。既然梁越和尹玉兩位仙君已經離去,那麼我們騰出北陰大帝這位大高手。北陰與我聯手,再加上輪迴女帝,諸位道兄能活下來幾人?”

二十八尊仙王中,鈞天角宿仙王笑道:“許天尊休要驚嚇我們。鬥部三真的名頭我們久聞大名,但我們從屬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宮,與你鬥部無關。我們四宮也絲毫不懼你鬥部。”

“你被元君太子鎖定,想動也動不了。”

蒼天心宿仙王看破許應的虛張聲勢,道,“北陰大帝也嚇不到我們。唯獨讓我們忌憚的,是輪迴女帝。上次圍剿輪迴女帝,二十八宿仙王折損了十位,被吞入輪迴,因此我們心存餘季。”

玄天女宿仙王道:“你鬥部許天尊的名頭雖大,但我們四宮絲毫不憷。輪迴女帝雖強,但那是從前,袖死而復生,神力還剩幾何,尚未可知。”

許應略略有些尷尬,笑道:“你們是四宮的勢力,四宮拱衛仙庭,位高權重,你們卻聽從元君調遣,將四宮的宮主擺在哪裡?”

二十八宿仙王各自皺眉。

他們二十八宿分屬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宮,四大天宮拱衛仙庭,是六部之外的大勢力。四宮宮主是至尊親封的帝君,聽從仙庭的至尊調遣。

許應道:“從前你們奉命誅殺輪迴女帝,尚且有功勞,即便戰死也有體恤。這次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戰死,也沒有任何封賞。青龍帝君、朱雀帝君等宮主,還要在你們死後啐一口,罵一句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靈無心連忙道:“你們不要聽姓許的滿口噴糞!許應,你仗口舌之利,不是大丈夫所為!”

許應抬頭笑道:“當年我仗口舌之利取悅令堂,你欽佩萬分,怎麼如今我便不是大丈夫了?”

說話之間,二十八位仙王各自對視一眼,遲疑片刻,一個個相繼向後退去,各自身形隱匿消失。

輪迴女帝向許應微微頷首致謝。

池死而復生,實力大不如從前,若是真的動手,二十八宿仙王無須死多少人便能將袖斬殺。

這次死亡,能否復生,便很難說了。

許應望向正在與東嶽大帝交鋒的王若安,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至於正在圍攻的張山宗和玉壺真人,也暗道一聲不妙。

梁越、尹玉和二十八宿被許應隻言片語便勸走,只剩下他們,原本他們以為許應還會繼續出言相勸,但是這混蛋居然就此頓住,沒有開口!

“姓許的混蛋,是要我們三人死在這裡!”

張山宗、王若安頭皮發麻,玉壺真人卻見機不妙,立刻飛身便逃,將兩位仙君拋下。

蒼梧大帝怒吼一聲,捨棄張山宗,直奔玉壺而去。張山宗是當年斬殺弛的仇家,血海深仇自然不共戴天,但蒼梧大帝更恨玉壺真人。

他把玉壺真人當成朋友,被朋友出賣,死後還被朋友安排煉氣士每日鞭屍,這筆大仇比血海還深!

但他不善於趕路,眼看便要被玉壺真人逃脫,突然一道長河撲面而來,封擋玉壺真人的去路。

那道長河非比尋常,長河出現,干擾因果,因果越強,在河面上越發難以飛起。

玉壺真人開創壺天證道經,這身本領和才情,自然是非同小可。他在朝廷沒有門路,只能投靠元君,元君也沒有實權,自然無法給他更多資源。

若是他有更多的資源,他早就可以突破仙王境界,成為仙君,甚至問鼎更高境界。

但是,他的壺天證道經遇到這天河之水,可以說遇到了剋星,玉壺真人身法連連變幻,但還是被天河之力拉扯著墜向河面。

蒼梧大帝也被河水所剋制,墜向河面。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蒼梧大帝立刻向玉壺真人殺去,一副拼了性命也要將他斬殺的模樣,兇惡無比。

祭起天河的正是楚湘湘,她知道老父最恨的就是玉壺真人,於是看準時機,將玉瓶中的天河之水祭起,果然奏效。

許應則依舊站在原地,抬頭仰望靈無心,面帶笑容。

只是這一次,他被靈無心擾亂的道心恢復過來,相反,靈無心的道心則亂。

剛才明明還是大好局勢,頃刻間便被許應瓦解,他的道心很難不亂!

他現在感覺到,許應的氣機越來越強,像是狂龍大蟒,將他死死纏繞,讓他不敢異動。

“他還敢殺到仙界不成?”

靈無心額頭冒出冷汗,心道,“仙凡有別,他是凡人,我是仙人,我立在仙界便是佔據不敗之地h。”

就在他分神的一剎那,許應騰空而起,一道虹光直奔仙界而來,哈哈大笑:“好大兒,今日為父要打得你叫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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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訴與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