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琤聽完綠醫的講述後,原本已經平息下來的怒火再一次地竄了起來。
呂琤:朕已經足夠鹹魚了,最多就是偶爾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們這些大臣還要朕怎麼樣?皇帝的權力出不了京都?朕偏偏就要出京都。
林延賢在豫章被為難了。豫章,豫章,讓朕想想,豫章在哪裡?
“芙蓉拿輿圖來。”朕放棄了,朕沒有過目不忘的天賦。
“諾。”芙蓉是一個收納小能手,她對於她收納的每一個物件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她找到輿圖的速度很快。
而早在呂琤喊著要輿圖的時候,機靈的宮人們就早早得將桌案准備好了。
芙蓉將找到的輿圖平鋪在桌案上,用鎮紙壓住。
呂琤萬般不願地離開了溫暖的被窩,她的腳剛一落地,就被一個柔軟溫暖的毛毯接住。
臥虎藏龍的飛霜殿宮人深藏功與名,伺候人,他們是專業的。
呂琤先找到了京都的位置,然後向西看。手指劃過了萬年縣,劃過了萬千山水,最後落到了屬於豫章縣的那個點上。
呂琤又往豫章這個點以西看了看,這距離邊疆還有些距離,也算不上山高皇帝遠吧,怎麼林延賢就陷在了豫章呢?
朝廷對地方的掌控力已經下降到如此地步了,難怪她前幾世死的那麼快,不是她不行,而是她的開局不好啊!
呂琤的思維開始發散,一下子想到了許多,比如以下推理:
朝廷對地方的掌控力下降——地方官員興風作浪——百姓苦不堪言——一個姓陳的和一個姓吳的英雄揭竿而起,高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又或者是這樣:朝廷對地方的掌控力下降——地方官員趁機割據——周失其鹿,天下何不共逐之。
再或者……
“嘶——”呂琤驚得一身冷汗,實在是細思極恐!身為末代皇帝,那下場可想而知。
呂琤:怎麼辦,朕睡意全無,還有失眠的傾向。
“芙蓉,吾要洗漱,還有傳三相和六部尚書去太極殿等朕。對了,讓魏忠賢去查查,豫章縣它到底是怎麼了,連黜置使都敢攔,是想要造反嗎?”造反二字被呂琤重點突出。
“諾。”芙蓉聽到造反二字,以及明明被中途叫醒卻無半分睡意的呂琤一下子就明白了呂琤的憤怒程度。紅色預警,小心,小心再小心!
午睡其實不僅僅是呂琤的習慣,還是一些上了年齡的人的習慣。比如三相,比如六部尚書……
九人接到呂琤傳他們進宮的旨意時驚訝無比的,這個時間呂琤不辦公幾乎已經成為朝野共識了。
這個時間呂琤要工作,而且一次還傳喚了三相和六部尚書,這讓他們不禁想起了遼陽賑災之事,那一次也是他們九人一起進宮。
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出叫他們進宮的是由一定是非同凡響。
無論思維迥異的九人怎樣揣測,獨獨有一句話,九人算得上是心有靈犀了:“聖上又在搞事情,我強烈懷疑,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太極殿,呂琤洗漱得很快,這一次是她先到,在殿內等她的九位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