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你能活的越久越好,畢竟我們天組...”
“底蘊實在太少了。”
微風吹動張子良的衣襬,讓他的思緒有些飄散。
李星河咳嗽兩聲,更加的虛弱了幾分:“人總是要死的,只不過死之前,總是要發揮一點餘熱,未來還是要看你們年輕人。”
說完,李星河疲倦的閉上雙眼。
再看時,卻發現已經睡了過去。
脫下外套,輕輕的搭在李星河的身上,俯視著這座城市,張子良有些出神。
希望自己有一天...
能再見那繁華盛世吧。
只不過王燁似乎還透過情報網站,搜過幾次城郊公墓,似乎對這裡特別感興趣。
不過...
這種級別的地方,怎麼可能掛在網站上面。
而且,這種墓園,只有一個打更老頭,卻一直安然無恙,天組都注意不到的話,估計早就灰飛煙滅了。
倒是這個王燁,張子良在他的身上,一直能感受到同類的氣息。
他們,是同一類人。
“希望再過20年,你能接我的班吧。”
張子良低聲自言自語的說著,再次注視著城市,有些出神,不知道又在思考著什麼,只是臉上閃過一抹疲倦。
……
與此同時,王燁終於走到了甬道的盡頭,邁了出去。
這間地下室充滿了潮溼,陰冷。
空間並不算特別大,比上一個建築內的,要小上一圈左右。
牆壁是由青磚建造而成,只不過上面佈滿了乾涸的血跡,顯得有些暗紅。
而圍繞著牆壁,則是一圈的刑獄器具。
充滿尖刺的座椅,用來捆人的木柱,鐵鏈,皮鞭,炭盆,烙鐵,麻繩!
看著麻繩,王燁有那麼一瞬間怔在原地。
這...
和郵局給自己的鬼差繩,無論是款式,長度,以及散發出的氣息,都如此的相同。
難道這裡和郵局也有聯絡?
這就是郵局並不想讓自己來的原因麼?
但詭異的是,就連牆壁上的青磚,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可這些器具都十分乾淨。
就連那座椅上的鐵刺,都煥然一新,閃爍著淡淡的寒芒。
只有角落裡,一個自半空吊下來,用來絞刑的麻繩上,捆著一顆頭顱。
頭顱宛如新割下來的一般,血肉健全,甚至臉色還有些紅潤。
就在這充滿刑器的中間處,擺著一副棺材。
棺材完全由紅木打造而成,上面釘著一根眼熟的青銅釘。
地面上,隱隱能看見拖拽的痕跡。
似乎有人將棺材自外面拖入到這間地下室,但卻沒有來得及處理,順手將麻繩,皮鞭,烙鐵丟在一旁,匆匆離去了一般。
看著眼前這凌亂的景象,王燁不停的自腦海中補全當年的畫面。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什麼事情導致他們著急的離開?
是他們擁有郵局的鬼差繩,還是郵局收藏了一些他們的刑具?
或許,自己還是把郵局想的太過於簡單?
在王燁看來,這次古域之行,最有價值的,並非那些靈異物品,器具,而是這一幕幕象徵著古老的線索。
這才是王燁目前最需要汲取的養分。
包括那本冒著生命危險搶下來的佛經,如果自己能活著出去,或許能對佛族,對這個世界瞭解的更多。
但其他人卻並非這麼想。
看見如此多的刑具,眾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尤其是茅永安,宛如餓狼一般,將自己那黑色的大揹包取下,不停的拽著一切能拿起來的東西,扔進揹包之中。
少女拿起一個烙鐵,但佛族青年輕飄飄的走過,一拳打在少女的肩上。
少女悶哼一聲,倒飛出去。
而佛族青年則優雅的拾起烙鐵,放在自己的布袋之中,轉身向下一處尋去。
地上,少女捂著肩膀面露寒芒。
咬著牙,兀自站了起來,再次向一件刑具摸去。
那看似有些虛弱的中年人,輕咳一聲,擋在少女身前。
古域奪寶,原本拼的就是實力,機緣,以及造化。
在場的眾人,哪個在外面也可以享受一聲老陰比的尊稱,這少女獨自一人,實力,心智都稚嫩些許。
他們又不是開善堂的,憑什麼和這少女分。
少女明顯氣急敗壞起來,終於忍不住呵斥道:“本姑娘,清風寨的人!”
“誰再攔我,小心被我寨中長輩問責!”
聽見少女的話,所有人的身影,集體停頓了一秒。
王燁則有些憐憫的看了這個小姑娘一眼。
他其實對清風寨完全不太瞭解,只是進古域前,在張子良的口中聽過一點。
清風寨,是一個圈地自封的村子。
地方不大,人口也不多。
但這地方的人,實力普遍不弱,寨主以及幾個長老,更是頂尖的高手。
最主要的是,清風寨只圖利,不圖名。
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他們的身影,甚至以大欺小,以多打少,都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完全不要麵皮。
而且因為清風寨的人比較少,所以有一條鐵血寨規。
清風寨人,可傷,不可死。
誰殺了寨民,將會被清風寨永久追殺。
雖然有些蠻橫,但因為本身的實力基礎,所以被人忌憚。
可...
如果在外面,她自爆身份,或許還有活路。
但這地方...
倒是不用自己出手了。
果然,下一秒佛族青年,虛弱中年,包括茅永安,無聲的對視了一眼。
隨後默契的集體出手,分成三個方向,同時向少女出手。
當然,茅永安只是象徵性的參與一下,畢竟如果他不出手,就會有事後賣掉另外兩人的風險。
這,等於投名狀。
不交,一起死。
至於‘王燁’,和茅永安是一起的,由茅永安背書。
而另外的三人組...
鬼怎麼可能去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