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怎麼樣？”王翠珍問道，又跟李慕慕說，“剛剛你二嫂又去別的店看了下，看看有沒有別家也學咱們的。”
“有幾家也推出了果酒，這個倒是無所謂，本來買果酒的人便不算很多。”張彩萍說道，“除此之外便沒了。”
“剛剛大嫂跟我說了三家店模仿咱們鍋子的事情。”李慕慕說道，“我跟大嫂一會兒去趟鐵匠鋪子，再打點兒新的東西。”
“這期間，咱們店先推出豬肚雞鍋子和三鮮鍋子。”李慕慕說道，“等烤盤和涮烤一體做好，咱們就上一波大的新菜。”
“烤盤？涮烤一體？”王翠珍和張彩萍齊聲問道。
“走，咱們去書房借關夫子紙筆一用。”李慕慕起身，帶著王翠珍和張彩萍去了關夫子給孩子們上課的書房。
現在正是孩子們休息的時候，關夫子平日裡並沒有一味地把孩子們拘在房中讀書。
都是學一些時候，就讓孩子們在外頭放鬆一會兒。
三人進了書房，李慕慕坐到書案前，便拿紙筆在上面畫了兩張圖。
一張是第一個圓形的烤盤，中間高，兩邊低，側面看便像是一個矮矮的山丘。
烤盤邊緣有一處向外延伸出一個梯形的缺口。
“這就是烤盤。”李慕慕說道，“不論是什麼肉啊菜啊的，都能放在上面烤。”
“跟鍋子一樣，在底下放上碳加熱，客人們可以自行將肉菜放在上面烤熟以後，沾著蘸料吃。肉和菜，有些是原汁原味的，有些是經過調味的，都可以進行選擇。”
“這樣一來，避免了冬日裡菜端到客人桌上，沒多會兒便涼了。”李慕慕說道，“客人可以自行掌握火候和熱度，能吃到熱乎乎新鮮的肉菜。”
“這個突出的缺口，則是往外漏油的。”李慕慕說道，“到時在缺口這兒放一個小盤子用來接油。客人們烤肉的時候，便不會出現因為油太多而油花迸濺的情況。”
“這一張。”李慕慕拿出畫的第二張，是在烤盤的中間又多出了一個小鍋，“便是我說的涮烤一體鍋。”
“若是有客人又想吃烤肉，又想吃火鍋，便可以用這個，不用分別上一個烤盤一個鍋，佔那麼多的地方。”李慕慕說道。
“這可真是太巧妙了。”王翠珍驚呼。
“我再調配一下佐料，做醃製肉。”李慕慕說道，“便是別家想去學，烤盤和涮烤一體盤能學了去，但咱們醃製調料的味道可學不去。”
“這種烤法，只要咱們能想到的肉都能烤。”李慕慕說道，“雞鴨魚，豬牛羊，包括各種部位。涮鍋子的話，咱們需要把肉切片。但是烤盤不用，可以切片，也可以將排骨剁了連骨頭一起上。雞鴨的腿、翅膀、鎖骨、胸肉，每個部位都能單獨算一份菜來烤。”
“魚肉切成片烤著吃，蔬菜也不拘種類，南瓜、紅薯、土豆、茄子、玉米、甚至是大蒜。平日裡看著不起眼甚至是不值幾個錢的蔬菜，都能拿來烤著吃。”
“咱們從鐵匠鋪子回來時，路過香椒鋪，我再去選點兒用來蘸烤肉的蘸料。”
“太好了！”張彩萍道，“等這些都做好了，咱們就上新個大的！”
“大嫂，二嫂，你們放心好了。便是他們再學，就讓他們學去，你們也不必生氣。”李慕慕笑著說，“他們學，也只能學個表面，學不到精髓。”
“就像大嫂說的，你們去他們店裡吃了，那些只要需要調料醃製的，他們的味道就比不過咱們的。”李慕慕道，“況且，只要咱們上新的更快，他們便永遠追不上咱們，永遠只能跟在咱們飯館的屁.股後面追趕。咱們永遠都處於主動的位置。”
“對了，我還要跟你們說一個好訊息。”李慕慕又道。
“什麼事兒？咱們能開酒樓了？”王翠珍現在心心念唸的，就是能開個大酒樓。
原先擺攤的時候，想著有個小小的鋪子就滿足了。
現在都開了兩家飯館了，便又開始期待開酒樓了。
“沒那麼快吧。”張彩萍在管賬，是知道現在的情況的，“咱們飯館才剛剛開起來，還不夠開酒樓的錢呢。”
“不是酒樓，是大將軍府的李知音小姐、尚將軍的夫人、還有左同知的夫人，她們試過咱們飯館的菜和果子酒，十分喜歡。但又可惜女子不方便去咱們飯館用餐，便與我商量，想要與我一起開一間專門接待女客的館子。”
李慕慕把大概得計劃與她們說了。
“我覺得這是好事兒。”李慕慕說道，“雖然如今對女子的許多事情已經放寬了一些，可束縛仍舊有許多，在家航千百年來形成的習俗與習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就像是咱們，其實平時的束縛已經少了許多，但真要做起生意，都不適合拋頭露面，還是需要大哥二哥出頭。”李慕慕說道，“我便想著，即使做不到讓女子與男子完全的平等，至少也該給女子一個放鬆休息的地方。而不是每天困於後宅，抬頭只看得到後宅圈出的方方的天空。”
“希望她們能有個地方與好友相約放鬆聊天，喝喝酒，吃吃茶，不必顧忌周圍有男客會給她們造成不便。”
“這個好！”張彩萍和王翠珍都感同身受。
“像咱們家規矩少，可出門在外，咱們還是說不上話的。”王翠珍說道，“有時候在家累了，許多事情跟你大哥說，他根本不理解，就如同對牛什麼什麼的。”
“對牛彈琴。”張彩萍可記得這個詞兒了。
“對對對。”王翠珍道，“咱們平時腳不沾地的，就算想坐下來好好嘮嘮，場合也不合適。一會兒家裡這個人有事兒，一會兒那個孩子找你，確實是需要在外頭有一處地方，是家裡人都沒辦法隨時找到你，能讓人完全放鬆下來，好好與好友聊聊天的。”
“你們快點兒把店開起來，到時候我們也去。”張彩萍剛說完這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