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
聽了柳葉白的講述，楚休腦海裡瞬間浮現了這一句話。
他有點無語，又有點理解。
在前世，他就經常聽到‘吃什麼，補什麼’的說法，甚至在許多熊孩子小的時候，家長們為了能讓孩子們考個好成績，都會在考試前的清晨，給孩子買一根油條，兩顆雞蛋…寓意100分。
一些成年人，在賢者時間裡，或者次日清晨，吃雞蛋，喝牛奶，基本上也是標配。
缺什麼，補什麼。
這一世，修煉了三元歸一後，楚休更是真真實實掌握了‘吃什麼，獲得什麼’的玄功妙法。
“我的壽命…”楚休眼神有點飄忽，自己好像不知不覺間，直接就獲得了長生的能力。
“世人太俗。”楚休悠悠說道，“長生於我如浮雲，得之我幸，失之我亦如浮雲。”
“小師弟，你是已經掌握長生之法了吧？”曹春秋幽幽問道，相處近一年的時間，他太瞭解這位小師弟了。
而且，他很清楚這位小師弟是怎麼修煉的，連巨龜都吃的下，實難想象，這位小師弟體內蘊含著何等的能量。
“長生對於我來說，還太早了些。”楚休提醒道，“你小師弟我，現在才不到二十歲呢。”
曹春秋一怔，摸了摸下巴，“我倒是忘了，小師弟你還是個少年。”
說著，他搖了搖頭，驚歎道，“難怪你是小十三。”
“確實妖孽。”柳葉白也都忍不住說道。
“不到二十歲？”虛無之地對面，原本逃離萬千裡的佛門來客，再次現身。
這一次，他身上的金色光芒盡皆內斂，一身紅黃交間的袈裟，隱隱散發著明潤的光澤。
他盯著楚休，臉上浮現幾分驚憾。
孔宣、武皇人俑一左一右，站在了這位佛門來客的左右兩側。
楚休眸光微凝，在這之前，他聽柳葉白提及，對面天地有一道強大的禪意之時，他其實就有想過，孔宣可能讓這佛門給困住了。
他沒想到的是，武皇人俑，竟然也出現在了這位佛門來客的身側。
“儘管你我一直為敵，但我一直認為，您是一代霸主。”楚休看著武皇人俑，輕聲說道。
這是他的真實想法，在這之前，武皇人俑是令他感受到最大威脅的一位大人物。
武皇人俑說道：“每個人，都需要學會適應環境。”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居於人下？”楚休冷笑道。
武皇人俑道：“你能如此說，僅是因為你我處境不同，更不要說，即便是在大乾皇朝，朕也一直屈居於你那位師尊之下。”
楚休輕哼，目光落在孔宣身上，直接譏諷道：“小子，幾日不見，這就給佛門當上狗了？”
孔宣臉色如常，說道：“直到見了佛門，我才明白，過去的我，有多渺小無知。”
“打不過就直說打不過，舔個屁？”楚休吐槽。
孔宣臉色僵住了，盯著楚休，冷笑一聲，沒再搭理。
楚休亦沒再理會孔宣，他看向佛門來客，冷笑道：“剛剛逃的那麼快，我還以為你嚇破了膽呢。”
“剛剛佛祖召喚，老衲豈敢多留？”佛門來客淡笑道，“若你不信，你再試試，看看老衲是否會逃？”
“那就如你所願。”楚休輕語，眉心泛起一抹波動。
“小師弟，小心些，這老和尚一看就很陰險，激你出手，必有陰謀。”曹春秋沉聲道。
“無妨。”楚休臉色如常，眉心湧射出一道璀璨炙盛的銀色光芒，直直襲入虛無之地。
荒天劍.靈。
“定。”
佛門來客雙手合十，輕叱一聲，右手手腕上的一顆佛珠登時湧射進虛無之地。
荒天劍.靈停在了虛空之地。
在它正前方，古黃色的佛珠散發著道道光芒，不斷環繞向荒天劍.靈。
“果然是靈。”佛門來客輕語，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小師弟…”曹春秋臉色嚴肅。
“無妨。”楚休淡定依舊，看著虛無之地對面的佛門來客，“看來你們對面這方天地，對靈的研究，還算可以。”
“施主你的靈，很是不錯。”佛門來客打量著虛無之地裡巨大似參天大樹的荒天劍.靈，“如此純粹的靈力，實難想象，你是如何修煉的。”
“他懂得一種吞噬之法，能夠吞噬旁人的靈。”孔宣直接說道。
楚休瞧了眼孔宣，暗哼一聲，心裡倒沒多憤恨，在決定驅除孔宣到對面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孔宣有可能化身帶路黨的準備。
“吞噬之法？”佛門來客詫異，盯著楚休，“難怪你不滿二十，就有如此靈力。”
“既然已經知道我懂得吞噬之法，為何還不逃呢？”楚休微笑道。
佛門來客一笑，他剛欲說些什麼，盤坐在虛無之地邊上的柳葉白忽然開口了。
“你身上溢位的靈，看似光潔似琉璃，實則雜駁不堪。”柳葉白盯著佛門來客，“你的靈，也是靠吞噬獲得的，並且你的吞噬之法，很粗糙。”
佛門來客臉色微變，深深地盯著柳葉白，“施主倒是好眼光。”
柳葉白沒理會，目光盯著虛無之地裡的荒天劍.靈，“這柄由靈匯聚成的劍，倒是足夠純粹，可惜只有劍型，沒有劍韻。”
“劍韻…”楚休眨了下眼，說道，“對於靈來說，它很鋒利。”
說著，補充道：“我也感受到，它快到瓶頸了，僅能靠量增強未來，無法像真正的劍那樣。”
“我們能夠感悟劍意，本就是靈的感悟。”柳葉白輕聲道，“可不知何故，當將靈超脫肉體之後，我們反倒是失去了感悟。”
他的語氣裡，蘊含著幾分茫然。
“靈依託於肉體而存。”曹春秋沉吟道，“我倒是覺得，靈是思想，肉身是行動。
靈的悟道，體現在肉身的強大之上。”
“你的境界還不夠。”佛門來客掃了眼曹春秋，“靈才是根本，即便沒有肉身的寄託，仍舊可以長存。”
“沒有肉身，你還算是個人嗎？”曹春秋反駁。
佛門來客面露微笑，意味深長地道：“若是沒了肉身，靈還能長存的話，那已近乎於佛。”
“佛……”楚休盯著佛門來客，腦海裡忽然回憶起在佛州經歷過的一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