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愉年走了。
陸佔卻沒有那麼快的上樓,他立在路燈下抽菸,濃白色的菸圈散掉一層又一層,繞得他臉昏暗不明,嘴角抿得有些冷。
溫歲禮等得都快睡過去。
她靠著沙發,沒敢亂跑亂碰,坐累了換成躺。
躺累了,又坐起來等。
牆上的掛鐘“嘀嗒嘀嗒”地響,已進入深夜,陸佔才裹著一身濃烈的煙氣,堪堪進門。
一進來,他陰鬱的臉上擠出抹煩躁。
手指拽著襯衫領口往下拉,丟開資料袋。
溫歲禮被這道動靜驚醒。
她茫然無措的睜了下眼睛,隨後吞嚥唾沫,仰著臉看他,她不知道說什麼,剛才陸佔明擺著就是利用她,氣那個女人。
“想跟我說什麼?”
他明知故問。
溫歲禮沒說話,她用做的。
在男人灼灼目光下,起身走到他跟前,陸佔比她高出一個頭,踮腳也只能勉強夠到他唇瓣位置,腦中一片空白,她吻了下去。
“我想要傅宴禮的錄影。”
溫歲禮喃喃說,聲音輕軟得像是呢喃囈語。
陸佔低垂著眸子,看她,眼神說不清的複雜。
溫歲禮大膽放肆,勾住他的脖頸,試圖往他身上爬。
卻被男人一隻手壓住腿:“別得寸進尺。”
她笑了:“陸佔,既然你如何都不肯給我錄影,那為什麼還故意放我進門,放我進來,不就是打算給我機會嗎?”
“我說過這樣的話?”
四目相對,他壓著她的腿。
“不好意思,我會錯意了。”
終究是溫歲禮沒得逞的洩了氣。
既然這招行不通,她只能回頭再尋思別的法子。
陸佔捏著震動下的手機,看到裴斯年發來的資訊。
一張圖片,是姜愉年跟陳仰林在車內激吻的畫面。
前腳剛跟他分開,後腳就跟人吻上了,怕早把他陸佔忘到了腦後,裴斯年後邊附了一句話:以前也沒覺得她玩得這麼開。
他的情緒瞬間就被激到了頂點。
溫歲禮剛拿起包,當她轉身要走。
身後一隻強勢的手勾她回去,扣住她腰桿的手指,一點點深入進去,深切的痛。
“陸律師,你這是要幹什麼?”
她冷冷的望向男人,翹起的唇瓣三分急促。
明明舉止不雅了,偏偏陸佔一副禁慾態,滿臉寫著“坐懷不亂”四字。
油鹽不進,又幹嘛拉她回來。
喜歡玩欲擒故縱?
溫歲禮推開他的手指,陸佔倒也沒強勢,她看著他被拉開的手,說了聲:“雖然比不過那位小姐的高貴,但我也不是不要臉。”
“溫小姐,再做一次?”
陸佔的神情有些怪異。
她強烈懷疑,他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可以,但是我要錄影。”溫歲禮說。
他抿著好看的一張唇,不吐隻言片語,連頭髮絲都散發出強烈的冷凝氣質。
約莫就這麼靜靜對視了十秒鐘,陸佔勾起嘴角,他明明沒喝酒,卻擺出一副醉態:“那你好好表現,好的話我考慮給你。”
哪怕是一分機會,她都會爭取。
溫歲禮走過去,親他喉結,手指撫在他肩胛骨的位置。
輕輕摟抱住,其實她很笨拙的,奈何這時候陸佔氣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