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航,我看到了四年前的你,真好。”我喝了口麵湯,“我們很擔心你,害怕她的婚訊會...”
我故意把下話留給她,看她會怎麼接。
為了韓峰,她低迷太久,是時候迴歸本色了。
“會什麼?會刺激到我?修養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好多事情都想得很透徹。尤其是在寶寶沒了以後,我才終於和過去告別了。子奇的婚訊來得恰到好處,這段時間因為我的事,害得大家全都心情不好。藉著子奇的婚禮,咱們好好熱鬧熱鬧,去去晦氣。”
韓峰用他的實際行動,把自己由秦航最愛的人變成她的晦氣。
挺好的。
“真好,小航,我為你開心。”
她拍拍我的手,“小月,這段時間讓你為我擔心了,謝謝。幸好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還有大哥,我不方便直接表達謝意,你幫我轉達一下。什麼時候你們都方便,我做一桌大餐,以示謝意。”
“我們是好姐妹啊,彼此為對方做點什麼都是應當應分的,客氣什麼。不過呢,一桌大餐我就不推辭了,一定要做水煮魚,加麻加辣。”
秦航心情很好的吃完整碗麵,洗碗時還哼著不知名的歌,眼角眉梢一片愉悅。
我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她像小陀螺似的忙碌,把所有的碗筷洗好放進消毒櫃,流理臺擦抹得鋥亮,心裡由衷的高興。
秦小航不再為不值得的感情所困,她走出來了,迎接她的將是未來大片的曙光。
收拾完之後,我們兩人說笑著一起出家門,走到閘口的時候,那個人間蒸發的人突然出現了,正笑得陽光燦爛的朝我們揮手。
在我看到他的同時,秦航也已經看到。
她眼底微顫,禮貌的點點頭,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反應,而是面色平靜的拐上去公司的小路。
我想要招手說話,可秦航無動於衷的,我又拿不準是不是應該開這個口。終歸是她的事情,我不能擅自越界做主。
“航航,surprise,我回來啦。開不開心,意不意外?”樑子傲像個大馬猴似的突然蹦出來,自動忽略路人看傻子似的目光,圍著秦航前後跳,活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早上這個時間段正是上班高峰期,來來往往的人們都免不了看他兩眼。
我不忍多看的撫額,趕緊往旁邊走幾步,離開被圍觀的範圍。
人類文明得倒退多少年,才能變成他這樣啊!
樑子傲笑得像早上初起的陽光,熱情卻不灼人,清澈的眸子裡全是沒心沒肺的快樂,身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風華正茂。
秦航被攔得無法前行,只好停下來,淡淡的說,“嗯。”
說完,打算繞過樑子傲繼續朝前走,態度非常之冷淡。
樑子傲毫不在意的又截住她,嘻嘻的笑著伸出兩隻手像老母雞似的攔著秦航,把她前邊的路堵得嚴嚴實實,一定要送她去上班。
兩人在小路上旁若無人的拉扯,惹得不少路人偷看,秦航的臉紅得透透的,低著頭妥協了,被樑子傲握著手腕帶走。
行啊,有什麼話,兩個人找地方說吧。
我沒繼續看下去,轉身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有樑子傲在,秦航的安全肯定是無虞的。
樑子傲一走就是好幾天,杳無音信的,連條資訊都沒給秦航發過,這件事他確實要好好解釋。再忙,也不至於連發條語音的時間都騰不出來。
想要給秦航後半生幸福,這種做法是不可取的。
來到學校門口,居然又倒黴的看到魏清風和花蕊。只不過如今的兩人,位置完全的調換了。
從前都是魏清風舔花蕊,無所不應。
如今卻是魏清風一如既往的雙手插在褲袋裡,冷冷淡淡的,臉上的不耐煩是那樣明顯。
花蕊彷彿看不到魏清風的冷淡,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貼,胸前那兩塊小小的凸起換著角度的在他身上蹭。
一邊蹭,還在一邊不住的說著什麼,眼裡含著兩滴淚,又拿出了楚楚可憐的模樣。
從前她的這一招兒,就是對付魏清風的殺手鐧,逢用必贏。
我站在一邊思考魏清風接下來會怎麼做,反正也沒什麼事,有熱鬧不看白不看嘛。
被綠過一回,還能坦然接受施綠人的,世上的男人恐怕沒有能夠做到的。
不知道魏清風會不會開創這個先河。
宣告一下,我只是想看著熱鬧,畢竟我太好奇結果。
一波又一波的師生來來往往,他們兩個就站在學校大門口,特別的吸睛。
花蕊粘乎了好一陣,魏清風都是既不接受又不拒絕的狀態,臉上的淡漠倒是消了一點。
就在我以為花蕊馬上就會成功的時候,魏清風一把推開她,嫌惡的撣撣自己被碰到的衣服,用力的甩被花蕊碰過的那條手臂,彷彿沾上什麼噁心的髒東西了一樣,惡劣的笑道,“髒死了,好惡心,滾遠點。”
花蕊的個子大概在一米五五,幾個月不見比之前瘦了不少,像根麻桿似的,魏清風那一推用了力氣,哪裡是她承受得住的。
腦子裡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噔噔倒退幾步,啪的摔坐在地上。
學校是傳播輿論最快最廣的地方。
當時花蕊劈腿的所做所為早就傳遍全校,論壇裡為這事很是開了幾場大型辯論會,物議沸騰的。這也讓她的臉被全校的人所熟悉,成為全校各種婊的代表人物,也算真正的火了一把。
經過的師生中不乏英俊帥氣富有同情心的大男孩,也有個子不高長相不帥的普通男生,卻沒有一個人肯上前把人扶起來,反而高低聲的嗤笑著,把她當成玩物一樣的欣賞。
不知道花蕊是怎麼想的,明明已經是秋季,居然穿著勉強遮住大腿根的小裙子,短到隨意動一動都會看到底褲的花邊和兩團白花花的腿根肉,小小的人豪放到令人髮指。
由於裙子過短,摔坐在地上的姿勢本就不雅,這下半邊屁股都現於人前了。再聽到那些取笑的聲音,看到別人嫌棄的眼神,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不斷變化。
儘管如此,她卻還不知死的伸出一隻手,嬌滴滴的像雨後新茶,“清風,你怎麼那麼不小心,把我摔疼了。”
魏清風厭惡的蹙起眉心,漫不經心的回了句,“怎麼沒摔死你呢,齷齪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