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孫珊珊頓了一下後問道。
「這樣很容易讓這些人先入為主，我們依舊是以詢問為主，如果真有人見到過崔明發說的這個人，那麼我們可以讓畫像師再次畫像。
看看他們見到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也好判斷我們找的那位神秘客人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蔣依依和姜露露面對的是不是同一個客人。」
這次是漣漪出言解釋的。
「明白！那下午我們繼續。」
孫珊珊還是很有幹勁兒的，只是「咕嚕」一聲打破了她接下來的話。
「那個，兩位師兄，我們先去吃個飯吧！」
「走，再忙也要吃飽飯。」
三人結伴去了食堂，吃了午飯抓緊時間眯了半個小時，就繼續投入到接下來的審問中。
美悅娛樂城因為這次掃黃行動，直接被勒令停業整頓，幕後的老闆也開始四處找人活動，這個娛樂城在魯市不算是最高檔的，但是也是個下金蛋的雞，黃主任也接到了幾次電話，有些頂不住了，就找了趙豐年。
趙豐年去聽了漣漪、錢思銘和孫珊珊的審問現場，又檢視了審訊室的記錄，知道基本上已經進入尾聲，就晃悠到黃主任的辦公室告訴對方：
「老黃，再堅持兩天，我這邊快完事了。」
「行，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下次我們這邊有困難，你可得給我撐腰，聽到沒？」
黃主任趁機提條件。
「那當然了，都在一棟樓辦公，我不給兄弟撐腰給誰撐腰。」
突擊審問結束後，美悅娛樂城的那些情節不嚴重的都被從輕發落了，情節嚴重的除了罰款，還免費請他們吃牢飯，掃黃辦終於不再鬧哄哄了，整個辦公室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實在是面對這群沒臉沒皮的人，他們的耐心也被磨的差不多了，再審下去，他們也想動手揍人了。
「你們三個，不急著匯總結果，先去休息一天，剪剪頭髮、刮刮鬍子，珊珊回去敷個面膜。」
趙豐年揹著手，對著埋頭整理材料的三人說道。
「收到。」
三人連軸轉了一個星期，這會也是身心俱疲，隊長髮話，他們也沒矯情，把材料一收各回各家了。
漣漪睡前問了石臼：
「姜露露能堅持多久？」
「她還能堅持，主要是兇手有些玩膩了，想換個新人，你們要加油了！」
「明白！」
休息了一天，刑偵一隊的人再次開了碰頭會，交流這段時間的調查結果。
「我先說說我們這邊的調查成果。」
趙豐年先開口道：
「蔣依依到了魯市後，嘗試了很多種職業，端過盤子、當過西餐廳的服務生、也發過傳單，但是乾的時間都不長，而且因為收入低，滿足不了她的花銷，最後才選擇進入了美悅娛樂城做陪酒小姐。
我們也查了霍濤的社會關係，和蔣依依基本沒有什麼交集，兩人就不在同一個圈子裡。」
趙豐年說完就看向王奮鬥說道：
「老王，說說你那邊的發現。」
王奮鬥抿了一口熱茶，這才開口道：
「我循著掃黃辦給出的資料查了查，這裡面有一半的人後來都不見了，而且這些人都有著和蔣依依兩人類似的身份背景。
就是連屹之前說過的，大部分是從外地來的，在魯市沒有親朋至交，即便是失蹤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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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兩天聯絡了他們外地的親人，十個有九個都不認她們，並且明確表示和這樣的人已經斷絕了關係，這些人好久沒有回過老家了，也沒有和老家親戚聯絡過。
順著這份名單查下去，我發現這些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所蹤。」
王奮鬥說完後，漣漪吐出一口濁氣後說道：
「我懷疑這些女人已經遇害了。」
「撕！」
孫珊珊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驚訝都遮掩不住了，因為王哥列出的名單可不是一兩個人，而是近三十個左右，這還是他們發現的，如果還有沒發現的呢？
「再找找看，或許這些人並不是遇害了。」
趙豐年皺眉說道。
「隊長，不好查呀！時間跨度有些大。」
「不好查也得查，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好，我這邊繼續跟進。」
隨後發言的是白寧宇，他說道：
「我和李強排查了霍濤的社會關係，這就是個典型的紈絝，尋釁滋事、打架鬥毆、喝酒飆車、欺男霸女就更不用說了，也就是因為他家有錢，能幫他擺平，否則早就不知道在哪裡踩縫紉機了。」
「那有發現他和蔣依依、姜露露之間的聯絡嗎？」
「這個倒沒發現，而且這個小子出手大方，和他交往的女孩分手後，他都會給足好處，自願和他交往的人還挺多的。」
「白哥，蔣依依失蹤的時候，他在哪裡？」
「這個我們也查了，那個時候他和朋友去外省徒步旅遊了，並不在魯市，最後是被抬回來的，摔斷了腿，為此消停了半年，半年後養好了腿，才出來興風作浪的。」
白宇寧翻看自己的記錄，回答了漣漪的疑問。
「老白，最近這小子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依舊是花天酒地的，我回來開會，李強還在盯著那小子呢！」
趙豐年聽了後點點頭，轉向漣漪他們：
「說說你們的發現。」
「經過對美悅公關經理的審問，我們發現蔣依依和姜露露都曾有過一位共同的神秘客人，這個男人經常接他們出去，出手也很大方，後來兩人陸續失蹤後，那個神秘客人就再沒出現過。」
漣漪先開口道，緊接著是錢思銘：
「對方雖然每次去接人都不下車，不過還是被一些人看到過，我們找了畫像師，給這個神秘人畫了畫像，只是都是側面，沒有正面，你們看看。」
孫珊珊立即站起來，將手中神秘人的側面畫像人手一份兒。
「咦？」
白宇寧拿到畫像後，直接出聲道。
「白哥，是不是覺得這個側面很熟悉？」
「確實，我怎麼看著有些像霍濤。」
白宇寧說道。
「是有些像，所以我才會問你蔣依依失蹤期間他的行蹤，不過因為他不在魯市，他的嫌疑就減半了。」
漣漪無奈的說道。
「霍濤的嫌疑是減半了，可是他還有個哥哥，據說沒怎麼離開過魯市，畢竟他已經接手家族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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