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巴蛇能夠安心壓制被混沌攪動到暴動的內心,陸詔沒有過多猶豫,轉身便向咚鏘鎮內離去。
這一趟來巴山,完全不虧,簡直賺大發了!
自己的一次好奇,沒想到居然換來如此之大的收穫!
沒想到巴蛇棲息在咚鏘鎮,原來是在鎮壓著魔物饕餮。
更讓陸詔意外的是,這座咚鏘鎮內,居然還壓制著饕餮魔物。
根據方才展現出的零星實力來看,那隻饕餮魔物的實力至少也是宗主起步。
正在飛速離開巴山的陸詔,心中忍不住嘖嘖稱奇。
同時,他的心中,又充滿疑問。
也不知道這隻饕餮魔物,與身宗的那隻混沌獸比起來如何?
它們雙方是不是同一量級的存在?
還有,混沌和饕餮,在前世陸詔所在的世界,統稱為四大凶獸。
現在,混沌和饕餮是有了,那麼窮奇和檮杌,會不會存在呢?
如果存在,它們又是否同樣被鎮壓著呢?
是否像饕餮以及混沌一樣,也被鎮壓在名為咚鏘鎮的鎮子裡呢?
畢竟,貓土上,陸詔所知的咚鏘鎮就已有兩個。
在多幾個好像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想著,陸詔已經走出了巴山,回到了鎮子內。
此時正值深夜,鎮內兩旁的房屋內燈火通明,街道上已經沒有幾隻貓民。
他轉過身,望向剛剛離開的巴山。
這一遭,他的收穫不可謂不大。
透過這一遭,更加加重了陸詔要探索貓土的決心。
現如今,他的實力,不說站在貓土頂尖,那也已經站在了貓土十二宗頂尖位置。
這種實力,已經有了行走貓土的資格。
況且,這種實力,也只不過是暫時的。
陸詔手掌上翻,九枚閃爍著各色光亮的珠子,便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位置。
有著這九枚珠子相助,陸詔有信心,他的實力會飛速提升。
陸詔低頭看著手心內的九枚珠子。
他有預感,只要將這九枚珠子內蘊含的十二宗韻力全部修煉至宗主。
那時,他的實力將會達到貓土真正頂尖的位置!
陸詔收起珠子,抬起頭,看向夜空。
夜晚,沒了混沌遮蓋,咚鏘鎮的夜空,都已變得深邃、明亮許多。
陸詔很是期待,他的實力達到貓土頂尖位置的那一刻。
陸詔握緊手中九枚閃爍著各色光芒的珠子,將之重新收起。
他四下望了一下。
如今,巴山是不能待了。
他還要尋找新的落腳位置。
離開那道虛無空白的空間後,陸詔發現,原本十年未曾有過的睏意以及餓意,都重新產生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睏意以及餓意,對陸詔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
在前往咚鏘鎮的路上,陸詔餓了就在路過的水流中,捉幾條魚烤熟了吃。
變成貓後,他發現自己真的有些更愛吃魚了。
至於睏意,那就更好解決了。
隨便找個地方,陸詔就能睡一覺。
不說了,陸詔現在就要去找地方睡覺去了。
......
巴山...
陸詔離開後,巴蛇卻突然安靜下來。
不再過多掙扎。
似乎那縷混沌,對他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
只不過,他的雙目依舊赤紅,身上越來越多的地方轉變為了暗紫色。
“需要我幫忙嗎?”
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在不遠處的密林中響了起來。
巴蛇被這道聲音所吸引,轉頭望了過去。
只見來者,身穿一襲白色大褂,渾身長滿了紅色毛髮。
來者,正是嘰裡咕嚕!
嘰裡咕嚕笑呵呵的走到巴蛇身前。
他抬著頭,看著身體比他大了百倍的巴蛇。
見來者是嘰裡咕嚕,巴蛇極力壓下暴躁的內心,搖了搖頭,開口道:
“這道混沌,雖對我有影響,但並不大,我還能壓制。”
“倒是你,以你現在的狀態,能出手嗎?”
“呵呵...”
嘰裡咕嚕呵呵一笑,道:“我觀這道混沌,多數都被你壓制在了角內。”
“只要稍稍用一些韻力,便能輕易將之驅散。”
“我現在還不至於連一丁點兒韻力也動用不了。”
“算了吧。”
巴蛇依舊搖了搖頭:“驅散這些混沌,還是交給那個小傢伙吧,就不麻煩你這老傢伙了。”
“正好,也作為那個小傢伙成為京劇貓後,面對魔物的第一戰。”
“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
嘰裡咕嚕點了點頭。
“不過,剛成為京劇貓第一戰就要面對你,也屬實難為這個小傢伙了。”
“哈哈哈哈哈......”
嘰裡咕嚕這話說完,二者對視一眼,一同笑了起來。
短暫言笑過後,巴蛇忽然望向遠處,他的目光變得深邃。
“選中這幾個小傢伙,對他們來說,是不是......”
巴蛇話說一半,便不再言語。
而嘰裡咕嚕卻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唉!”
他哀嘆一聲,道:“若非萬不得已,又怎會選中這幾個小傢伙?”
......
巴山所發生的一切,已經離開巴山的陸詔,並不知曉。
若是叫他看到這一幕,陸詔定會知曉,他被巴蛇擺了一道。
巴蛇那與嘰裡咕嚕談話的樣子,哪裡像是有被混沌影響到的樣子?
他分明好得很。
巴蛇做出那副痛苦的樣子,完全是為了騙過陸詔,叫陸詔離開巴山。
貓土上,果然無論誰,都是好演員。
而此時的陸詔,已經又隨意找了一片幽靜的密林。
以天為床,以地為被,睡了起來。
翌日清晨,陸詔醒了過來。
陸詔看著晴朗的天空,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今日,又是無事的一天啊!”
他找準方向,向鎮子內部走去。
昨日,他匆匆逛了一遍鎮子,並沒有過多停留。
今日,他可要好好領會一下,貓土上的風土貓情。
整個咚鏘鎮算不上太大,也算不上太小。
算得上中等大小。
陸詔這裡看看,那裡瞧瞧,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天色漸暗,街道上的貓民逐漸減少。
陸詔揉了揉肚子。
今日,貓土上的各種吃食,他倒是見了不少。
卻奈何他沒有銅幣。
他很後悔當初為何沒有向傀儡師順便要幾枚金幣來花花。
傀儡師執掌念宗至少十年之久,怎麼也能拿的出幾百枚金幣吧?
他倒不是想一次性向傀儡師要幾百枚金幣。
面對傀儡師這等罪大惡極、欺師滅祖之輩,怎麼也得要個幾千枚吧?
咳咳......
陸詔倒是想過用錄宗韻力畫幾枚銅幣出來。
只是,那樣銅幣會隨著他的韻力消失而消散。
陸詔在怎麼說,還是有底線的。
他並不想用這種方法,來欺騙咚鏘鎮這些民風淳樸的貓民。
但話又說回來,執掌貓土律法的無情大人,貌似就用令牌變為銅幣使用過......
不過,那些貓民,好像都被墨邪用混沌所魔化。
無情是為了用令牌將那群被魔化的貓民封鎖。
無情大人那麼做,倒也有他的理由...
“你就是班主說的不速之客了吧?”
陸詔正想著,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同時,他感覺一根棍子一樣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