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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時遷是不是出事了?”我心裡很擔心時遷的安危,他可是因為我才來的泰國,如果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愧對他的家人。
“現在情況還不清楚,自從上次他跟我聯絡後,就聯絡不上了,我委託泰國警方查詢過,但是一直沒有訊息。我現在擔心的是他被洪剛控制起來,會說出你的資訊。恐怕對你不利。”林沖的擔心不無道理,不過想必洪剛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也知道我會來泰國見他。
“爸,在這之前時遷已經把我的事全部告訴洪剛了,洪剛說過要見我的話。”我就把當時時遷的電話內容詳細告訴了林沖。
“怪不得首長會派你來的,楊陽,這倒是個能接近洪剛的好機會,這樣吧,回頭我把你的手機等物品帶過來,你看能不能聯絡上時遷。”林沖說道。
至於為什麼我的隨身物品會在林沖手中,已經不是我所關心的。我看了看唐茵和坤沙,反正他們兩個都是自己人,我也就沒有避諱,於是問林沖道,“爸,你失聯了這麼久,我和林菲都要急死了。文天宇的事處理好了嗎?”
林沖苦笑道,“唉!我也是身不由己,沒辦法的事。小宇的事已經沒事了,泰國警方說小宇犯有間歇性精神病,犯病時候殺人不承擔刑責,只是讓他家拿出了一大筆賠償金,現在他已經回家了。”
這就是金錢的魅力,在某種社會體制下,可以讓一個正常人變成精神病,從而逃脫殺人罪責。對此我很無語,這件事要是發生在華夏國,恐怕文天宇最輕也要判個無期徒刑。曾記得,多年前,某位高階領導的孫子,因為流氓罪而被判處了死刑,極大彰顯了華夏國法律尊嚴。當然,那是個特殊時期,如果放在現代,頂多也就是幾年的有期徒刑。
“爸,我在國內的資訊都已經修改了,你知道這個情況嗎?”我問道。
“當然,這是國家為了保護你才這麼做的。楊陽,這次任務非同一般,務必小心從事。千萬不需要相信任何人,也包括我。為了以後的工作方便,我們之間,以及你和坤沙、唐茵之前都要秘密商定一個暗語。你過來!”林沖起身走進了一間臥室。
我跟著他走進臥室,隨後關死了房門。林沖看著我說道,“楊陽,其實我是不同意你過來的,為了林菲未來的幸福,我承認自己有私心。但是劉清副主席說,他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除了唐茵外,還有幾組人馬在暗中保護你,會確保你的人身安全。劉副主席說,泰國的事除了你來,別人都無法解決。不瞞你說,我們第二批專案組成員中已經犧牲了兩個人,死的樣子跟前面那批人一摸一樣。臉上都帶著安詳的笑容,還發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要多詭異就多詭異。”
我大吃一驚,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爸,怎麼會這樣?”
“有些事我也說不清楚,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範疇。明明是自己的同事,正在一起研究案情,卻突然間倒戈相向,企圖用刀殺我。幸好我躲避及時,否則我們爺們就見不到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之間還是定下個暗語吧?”林沖似乎不想回想當初驚險一幕,畢竟是自己人對他下手,顯然那人是被某種神秘力量給控制了。
我和林沖商量了會,定下了我們之間的暗語。
林沖從臥室出去後隨即離開了酒店,他臨走時說,明天早上八點有車會來接我們,讓我們去地下車庫內等候。
林沖走後,我和坤沙、唐茵三人間也都各自約定了見面暗語,兩人之間的暗語都是秘密的,沒有第三人知道。
為了不暴露我們三人行蹤,唐茵打電話叫了外賣。吃過晚飯,我們三人各自去了臥室,說實話,這幾天實在是累壞了,見到床的那一刻,我就想躺上去美美的睡一覺。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我們三人用過早餐,坤沙留守,我和唐茵八點鐘準時下到了地下車庫。
昨天岳父林沖也沒告訴我們車牌號,就在我東張西望的時候,一輛泰國軍車開了過來。車窗玻璃降下,露出一張年輕人的臉,他看了看我們,問道,“請問是楊先生和季小姐嗎?”
確認我們身份後,年輕人開啟了車門。
我和唐茵上了車,我看到車裡就我們兩個,不由詫異道,“就我們兩個人嗎?”
我對這名年輕人一無所知,龍世傑、神秘老乞丐、岳父林沖的提醒猶在耳邊。因此我不敢問的過於直白,只好含糊其辭。
年輕人笑了笑,說道,“沒想到你的警惕性還挺高,認識下,我叫吳天,華夏國公安部外事局的翻譯,我是跟隨林組長一起來的泰國。”
哦!原來是自己人!
我和唐茵對視一眼,頗覺的尷尬,只好也跟著吳天笑了起來。
我問吳天道,“林組長他們呢?”
吳天答道,“林組長跟泰國軍方和警方的人先去了市郊冷庫。我們去那裡會合。”
原來如此!
說話間,汽車已經駛出酒店地下車庫,匯入了滾滾車流中。
我和唐茵在船上的時候,曾經聽坤沙跟李逍遙通話,據李逍遙說,華夏國第一批湄河慘案專案組成員罹難後,他們的遺體都存放在曼谷郊區的一座冷庫裡,有多方勢力派人看守。
泰國的經濟雖然整體上跟華夏國差著不是一個檔次,但是曼谷畢竟是首都,因此街頭的車輛並不少,而且高層建築比比皆是。更讓我感到驚異的是,沿街的廟宇一座挨著一座,而且每座廟宇都修建的金碧輝煌,極其氣派。怪不得泰國被稱為佛之國呢!人行道上有很多身穿棕黃色袈裟的僧人合掌而行,每每見到迎面的路人,都會駐足行禮問好。
汽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路上的車輛和行人明顯稀疏起來。吳天踩下油門,汽車加速而行。我知道,目的地就要到了。
果然,剛過了幾分鐘,吳天朝著前邊揚了揚下巴,說道,“楊先生,前邊就是了。”
我透過車窗望去,在前方大約幾百米處站著很多人。等汽車駛近後才發現,站在門口的全部是荷槍實彈的軍人。看這些軍人的穿著打扮,果然是屬於不同的勢力。
身穿短袖、短褲軍服的是泰國軍人和警察;身穿不同顏色短褲軍服的應該是某省的武裝力量;站得筆直,軍姿威嚴,淺綠色軍服的是我們華夏國軍人。
汽車在門口停下,我和唐茵跟隨吳天下了車。吳天出示了某種通行證,指著我和唐茵說道,“他們是請來的通靈大師,已經獲得了各方面的許可。”
門口的哨兵查驗過吳天的通行證後,舉手敬禮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