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烏瓊瑛,女,22歲。本屆東京警察大學優秀畢業生,目前正就職於警視廳警備機動爆|炸|物處理班。
作為近幾年少之又少的特招女性爆處組成員,她在就職近五個月來受到了不少關注。
雖然危險,但勇往直前。
這是曉烏瓊瑛的座右銘。
說實話,自己在才進來的時候也有過疑惑和一些猶豫,所幸家裡父母雖然擔心,但仍然支援女兒的決定,這給了她堅定的決心。
眾所周知,爆處組工作危險度極高,說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也不為過。且體力要求也很高,所以歷來的女性成員比較稀少,但是曉烏瓊瑛覺得自己可以勝任這個職位。
雖然職場總會存在一些齷齪,但是爆處組的工作環境到是令她挺滿意的。
沒有因為自己女生的性別受到歧視,也沒有得到更多的特別照顧讓自己不自在,而且組裡還有優秀的前輩指導。
很幸運,可以說。
“曉烏,有群眾報警東郊市政建築外有可疑□□,現在出隊。”
“是,時刻準備!”曉烏瓊瑛接到通知,迅速反應,準備立刻出發。
今天帶隊的主排爆手是松田陣平,被譽為“爆處雙星”的當事人之一,目前爆處組當之無愧的王牌。
“松田隊長!”
同行的還有三個同事,曉烏瓊瑛朝著小隊中的松田陣平點頭,算是示意。
“現在出發。”高大的捲髮青年帶著工具下令,鏗鏘有力。
“松田君很靠譜的,不用太擔心。”旁邊一位年長的同事看到曉烏瓊瑛的樣子笑著說了一聲。
算是打趣,又算安慰。
“是的,我會認真學習和對待!”曉烏瓊瑛坐在警車後排,回答的很認真。
現在組裡有意培養自己做副排爆手,自己之前已經跟著松田前輩出過一次任務,平常也練習過很多模型。目前緊張感倒不是很大。
今天也是普通的一次任務日常,關於流程曉烏瓊瑛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但仍然不可以鬆懈。
每一次出任務都要嚴陣以待。
第一步,立即封鎖周圍區域,確保公眾的安全,防止事態惡化。
“松田小隊,目前我們已經通知市政建築疏散工作人員,接下來你們可以進行排查。”
“收到。”
眾人接到通知,已經成功抵達到目的地。
第二步,派遣受過專業培訓的警察進行檢查,以鑑定爆|炸|物的種類和數量,評估爆炸威力以及解除危險。
“曉烏,海道,跟我排查三層以上;剩下在底層排查。”
松田陣平利落指揮著,穿著防護服健步如飛,曉烏瓊瑛緊跟其後。
第三步,使用專業儀器檢測爆|炸|物引數並收集樣本,以確定安全的處理方式。
炸彈果然是在四層,初步判斷是簡單的c4炸彈,拿出探測器在周圍檢測,一系列專業資料顯現出來。
“不可移動,可拆——報告,準備拆卸!”
“人員已疏散完畢,允許拆卸。”
同事海道再次確認建築內的居民已經疏散完畢,曉烏瓊瑛則給松田陣平打起下手。
七八十斤的防護服又悶又熱,叫裡面的人彷彿在蒸變態版的桑拿。
第四步,使用專業工具和裝置,把爆|炸|物現場進行分界、拆卸和處置。爆|炸|物處置過程中,需警惕不可預見的情況,警察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保持高度集中。
“別緊張,先用小型探照器。”松田陣平抬頭對著旁邊的曉烏瓊瑛說道,頭罩下的神色讓曉烏瓊瑛看不清楚,但她肯定,松田前輩的表情肯定與平時不一樣。
“不緊張,三分鐘就可以搞定不是嗎?”曉烏瓊瑛語氣平常,冷靜回應。
“……”
松田陣平手上的動作一滯,又迅速繼續,防護頭盔下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一個弧度。
“聽誰說的?”
“您上上次給高橋前輩打電話時聽到的,還有萩原前輩也這樣說。”
“萩那傢伙……”
聽著松田陣平的低語,曉烏瓊瑛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萩原前輩的時候。
萩原研二,與松田前輩並稱的“爆處雙星”另一位當事人,或者說“前王牌”。
雖然這位半長頭髮的池面前輩不在爆處組,但他經常會來串門,跟組裡面的人都很熟。
在部門間的聯誼,也經常能看到對方的身影。
有些輕浮,這是曉烏瓊瑛對萩原前輩的第一印象。但聽組裡其他前輩的傳聞,還有幾次接觸,曉烏瓊瑛漸漸覺得不是這樣。
他注視著誰或者和誰講話時絕沒有一絲遲疑——真是一種討人喜歡的殷勤,因為有誰會盯著我們看,落在我們身上的只有好奇或者漠然的目光,別無其他。
曉烏瓊瑛想起了這句,很適合。
她有些對付不來這種很會自來熟和情商很高的人。
不過能與這樣的人成為好友,應該也挺好。
思緒轉回,炸彈處理的很順利。
第五步,對於現場的證據進行收集和分析,以追蹤罪犯身份並確定犯罪動機。在必要時,調取周邊監控影片,收集作案者的犯罪資訊和行動軌跡。
“普通C4三型,波及範圍較小,無明顯改裝痕跡,推測是流通物直接使用。”
“剩餘部分送回檢測指紋。”
“不是預告性恐怖襲擊,或許有控制範圍的預謀,檢視昨天晚上至今天的三四五層和大門監控。”
……
松田陣在曉烏瓊瑛和其他同事的推測基礎上繼續完善,向上報告。
最後一步,逐步恢復現場交通和人員通行,全面結束□□處理工作。
“真是有驚無險的一天。”警車上,一位前輩同事癱在座椅上,襯衫都被汗水溼透了。
30多歲的中年男人掏出脖頸上掛的一塊小小的福祁,虔誠似地親吻了一口,又重新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懷中。
“哎,我說三治——每次都帶這個嗎?好運符?”另一位同事在旁邊打趣。
“我女兒親手做的,那當然得天天戴!”
一提起這句,被稱為三治的前輩瞬間眉飛色舞,而又在垂眼的那一刻,曉烏瓊瑛又瞥見了他眼底的暖意和溫柔。
“話說曉烏,最近來的新顧問怎麼樣?前兩天我出外勤都沒見過。聽說挺年輕,你們年輕人應該合得來?”年長的同事詢問。
“他的技術講壇明天會開始,我暫時還不怎麼清楚。看起來還不錯。”曉烏瓊瑛用溼紙巾擦乾脖子上的汗,一邊回答,“松田前輩接觸的多,可以問他。”
“自己去聽了就知道了。”坐在前排的松田陣平聽到自己名字,轉頭應了句。
“行吧,希望不是昨年那種專,家。”同事把專家兩個字咬的死死的,看來他跟松田陣平的想法如出一轍。
“昨年怎麼了?”曉烏瓊瑛詢問出聲,她來的時間不久,不知道昨年的專家情況。
此話一出,當場的幾位同事瞬間臉色一黑,三治前輩更像是一口嚥了蒼蠅。
“曉烏啊,你還是別知道了,總之就是……一言難盡。”
一場災難,一次折磨。
“哦。”曉烏瓊瑛彷彿預知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眼睛一眨,乖乖閉上了嘴,不再詢問。
警車的速度還是很快,不一會兒就回到了辦公大樓。
“哎——松田前輩,你的東西。”曉烏瓊瑛從口袋裡摸出一個不是自己的手機,剛才松田陣平不方便,拜託她保管。
“哦,謝了。”走出幾步的松田陣平又轉身回來,接過曉烏瓊瑛遞迴的手機。
曉烏瓊瑛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開機鍵,手機瞬間亮起來,屏保也隨之露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三個年輕人,背景好像是遊樂場。中間的捲髮青年是松田前輩,曉烏瓊瑛一眼便認了出來。
三個人都戴著一副酷炫的黑色墨鏡,左右兩邊的人應該是松田前輩的朋友。有些惡趣味的,一人伸出一隻剪刀手在捲髮青年的頭上比劃著,像是長出來的兩隻兔耳朵。
右邊是——萩原前輩吧?披散的半長髮很有標誌性。
至於左邊,曉烏瓊瑛暫時認不出來,一時間跟組裡面的同事對不上。
黑色的短頭髮利落乾淨,即使是跟友人打鬧著,也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
是誰呢?
曉烏瓊瑛沒有問出口。
只是三個青年神采奕奕的樣子讓她雙目一炫。
像是,充滿活力的,生機勃勃的一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