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劇秋風蕭瑟嘆芳菲

第一百一十五章:相逢無奈換離殤

“敖姑娘,那麼巧啊。”

蕭秋寒輕輕地推開了敖菲兒,他強忍著淚水,微微一笑道。

“你叫我什麼?”

敖菲兒抬頭看向蕭秋寒,她的腦海之中瞬間一片空白。蕭秋寒的語氣是那麼的冰冷陌生,令她十分的難受。這還是自所己心心念念、牽腸掛肚的那個男人嗎?

“敖姑娘,這些日子,我考慮良久。所謂人妖殊途,我想我們也許並不合適。我愧對於你,所以才不告而別。可以的話,我們就做個朋友吧。”

蕭秋寒微微一嘆,言語之中彷彿有著一絲無奈。

“朋友?你想和我做朋友?秋寒哥哥,你不喜歡我了嗎?”

淚珠彷彿像那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敖菲兒的臉上滑落。離殤的痛楚,重逢的喜悅。只是沒想到,重逢之後,卻是聽到心愛之人如此絕情的話語。

“對不起,敖姑娘。我想,我現在對你的感情,就像對普通朋友那樣。”

蕭秋寒認真的望著敖菲兒,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靜。但是沒有人會知道,他的心中早已是千瘡百孔。所謂肝腸寸斷,亦不過如此罷了。

“秋寒哥哥,你真的不喜歡菲兒了嗎?你看著我,我要你告訴我,你喜歡過菲兒嗎?”

敖菲兒淚流滿面,她目光灼灼的盯著蕭秋寒,眼中卻是有著一絲哀求。敖菲兒身為妖族的小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又何曾受過此等委屈。

她並不怪蕭秋寒,她只希望是她聽錯了。只要蕭秋寒點個頭,她還是會奮不顧身的撲進他懷裡。因為,她愛他。

“我們並不合適,我們也不會有結果的,又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呢?我的確喜歡過你,但是人總要回歸現實啊。分開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如今,這份喜歡,也是沒有了。”

蕭秋寒避開了敖菲兒那令人望之心碎的目光,說出瞭如此絕情的話。一股血氣上湧,喉頭彷彿泛起一股血腥味。蕭秋寒強壓著不適,把這口鮮血生生的給嚥了下去。

“你騙我,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你可知,我們十幾日未見,我心心念唸的都是你。你不告而別,我不知道你去了哪。但是我踏遍千山萬水,只為尋你。”

“天可憐見,讓我在此找到了你。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我每天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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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都有你。在我的夢裡,你一步都未曾離開過我。”

“我們輕撫彼此的臉頰,投入彼此的懷抱。方才那一瞬的感情,根本不會有絲毫作假。你說你不愛我了,那你為什麼見到我會開心,為什麼要抱著我?”

敖菲兒抓著蕭秋寒的手臂,不停的搖晃著。在玉龍雪山重逢,她希望這不是夢。但是此時蕭秋寒說的這些話,她又多麼希望僅僅只是一場夢。

“敖姑娘,對不起,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是妖族公主,而我卻僅僅只是一個凡人。這一切,就當做是一場夢吧。忘了我吧,敖姑娘。”

蕭秋寒微微一嘆,他強忍著淚水,並沒有回答敖菲兒的話。他不想讓敖菲兒不開心,更不想自己傷害到敖菲兒。

但是這天譴虛無縹緲,縱然強如龍神都無法避免。他又怎麼能讓敖菲兒,陪他一同面對呢?他並不怕死,但是卻不想敖菲兒因為他而受到絲毫傷害。

“一場夢?我多麼希望,今天僅僅只是一場夢啊。但是你給我的記憶,你覺得僅僅是一場夢嗎?要我忘了你,恐怕我忘了我自己都無法忘了你,你明白嗎?”

“你知道嗎?那日斷橋初遇,你我琴簫一曲,引為知音。是你告訴我,人生在世,當追求那自在逍遙,無拘無束。即使有著那煩心事,多去煩憂,自尋煩惱也改變不了什麼結局。不如坦然面對,灑脫逍遙,一切隨心便好。”

“從你出現的那一刻,你就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腦海裡,再也難以磨滅了。你就像是我的光,給了我希望與動力。此後的數天,你時常會出現在我的夢裡,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之後小橋流水,你我因緣再聚。我們一起救了嘟嘟,一起吃冰糖葫蘆,一起在姻緣樹下許願。西子湖畔,那一曲《無憂》,我將永世不忘。”

“此後,青姨阻止我們在一起,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會丟下我不管的。不管怎麼樣,你都會讓我開心快樂,不會讓我難受的。”

“雷峰塔一戰,我們一同經歷生死。法海的金色巨掌下,是你為我撐起了一片天。劍太虛的致命一擊之下,縱然為你拔出逆鱗,我也無怨無悔。”

“此後我們一同經歷了無數甜蜜的場景。共賞繁星、九天攬月、明珠夜櫻、靈犀雙劍、花海蝶舞,還有你為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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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曲《菲你莫屬》。”

“你為我作曲,你為我歌唱。此生願菲你莫屬,攜手天涯相伴至白首。你所說的話你都忘了嗎?還是你一直都在騙我?”

敖菲兒說著說著,卻是癱軟在地,嚎啕大哭。此刻,她再也沒有了往昔的從容,她就是一個無助的小女孩。所有支撐她的動力全都不復存在了,她沒有了絲毫的力氣。

“哼,蕭哥哥你這個大壞蛋。你知道姐姐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嗎?”

此時的嘟嘟再也忍耐不住,她對著蕭秋寒呵斥道。說完她便跑向了敖菲兒,敖菲兒把嘟嘟摟進懷裡,無助的哭泣著。

蕭秋寒雖然詫異為何嘟嘟突然會說話了,但是此時他的心神全在敖菲兒身上,哪有功夫再管其他。敖菲兒所說的一切,其實對他而言亦是永世難忘的美妙記憶。

“對不起,敖姑娘。”

看著如此心傷的敖菲兒,蕭秋寒恨不得將其緊緊擁入懷中,好生安慰。但是想到那虛無縹緲的天道,那所謂的天譴,他卻得強忍著內心的傷悲。

“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我想你回到我身邊,你就那麼狠心嗎?你就要丟下我一個人嗎?我們不是說好了,不管發生什麼,都一起面對的嗎?”

“如果妖族不容我們,我們可以找一個地方隱居,讓他們永遠都找不到我們。我知道我父皇定是和你說了些什麼,才讓你如此。但是不管發生什麼,我都陪著你的。”

敖菲兒看著蕭秋寒,心中始終存在著那一絲幻想。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傷心到極處的敖菲兒,終究還是吐血了。

“敖姑娘,不管敖伯伯的事,他並沒有和我說什麼。有些事,也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人妖殊途,我們本就是彼此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忘了我吧,我們並不合適,我們也不會有未來的。”

蕭秋寒躲避著敖菲兒的目光,看到敖菲兒傷心吐血,一股難言的痛楚湧上心間,他的心都彷彿碎成了千萬片。他再也待不下去,因為下一秒,他的淚水便會奪眶而出。

“秋寒哥哥,你不要走,不要丟下菲兒啊。”

他轉身而去,消失了在了風雪之中。背後卻是傳來了敖菲兒,那撕心裂肺般的呼喊與痛哭之聲。蕭秋寒的淚水再也忍耐不住,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滑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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