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碧血劍開始的江湖人生
- 江湖曾是飲清波,筆染霜華秋最多。行走於武俠世界,楊錚是那顆孤獨的流星。 他一路且歌且飲,看那雲捲雲舒,他曾見證王朝的盛衰興亡,也曾參與武林爭鋒,懷中美人為他泣淚,江湖豪俠與他共飲。 他既是過客,也是主人,在這漫漫江湖中傾盡自己的生命。書中所涉及世界以金古黃粱溫的原著為主,其他小說及電影為輔,一副江湖畫卷,徐徐展開。
- 醉撼凌煙閣
湯丘和高樸看到這一幕,又驚又怒。
“這兩個人是瘋了嗎?竟然不想著對付邪魔,胡亂殺人!”
但對方能夠這麼幹,說明他們有十足的自信。
武宣和家丁看起來都不像是會擔心區區一兩個邪魔和十多個魔孽的樣子。
“不能被他們堵在這裡,必須得逃。”
“從這裡逃出去!”
湯丘猛的咬牙,往之前來的後門衝去。
那裡有好些乾屍正在圍堵過來,一旦被它們纏上,將會十分危險。
但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因為武宣和家丁看起來比邪魔還要更加可怕。
他們就算是異人界的新丁,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臨近那些魔孽的時候,湯丘身上突然浮現出一股灰白色的光芒。
慘淡冷光照映在彼此身上,使得他的臉色和屍體一般蒼白無比。
這竟然是一種特殊的冷火,攔在面前的幾具乾屍身軀飛快染上白霜,凍結在原地。
湯丘得以快速穿過屍群。
“哦?竟然是這種異術?”
武宣眉頭微挑。
“能夠同時影響到好幾個乾屍的行動,也算是不錯的能力了。
只可惜,這種大範圍的詭譎運用起來很容易加劇魔化。”
他並不在乎湯丘的逃跑,因為他也不在乎什麼惡行暴露之類的東西。
因為有恃無恐。
不過湯丘雖然逃出生天,落在後面的高樸卻遭了殃。
因為湯丘的詭譎異術是範圍性的攻擊,他情急之下,根本就沒有把落在自己後邊的高樸考慮進去,毫無差別的被凍住了。
高樸是個新晉的異人,也不怎麼懂得運用詭譎的力量去防護自己自身,只感覺自己小腿如同灌鉛一般難以動彈,不由得愈發著急。
“還真是個倒黴的傢伙,既然如此,你的性命和異寶我也收下了。”
武宣讓家丁暫時應付著眾多的邪魔,走了過來。
“饒……饒命……”
高樸慌忙開口求饒。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還請饒我一命!”
“好,你告訴我,自己得到的異寶是什麼?”
武宣似乎被他說動了,停下來開口詢問。
“我……”
高樸開口,正要解釋,卻見武宣根本就沒有信守諾言,直接衝了上來,一矛刺向自己。
“蠢貨,殺了你,我可以自己拿。”
在高樸怒目圓瞪之中,武宣冷然往矛尖催送詭譎之力,當場把他本就不穩的力量汙染至魔化崩潰。
他顯然擁有著豐富的對敵經驗,知道這樣做才是最為高效的殺人方法。
在武宣殺死高樸期間,另外幾個隨隊的普通人幸運的透過屍群,逃向外邊小門。
武宣看著這一幕,絲毫不慌,也不忙著追擊,而是回頭走向王健和彭包的屍體。
隨著詭譎力量的流轉,一股漩渦狀的灰黑氣霧在他身邊湧動起來,竟然形成了一個尺許大小的洞口。
虛幻的光影凝鍊在這個洞口之間,照映出宛如黑暗荒原的場景。
這是一個詭域!
武宣雖然沒有辦法做到如同羅識那樣輕易攝人攝物,但卻能夠開啟和關閉自己掌控的詭域。
眨眼工夫,就利用這一詭域把這兩具屍體收了進去。
接下來,他才繞開那些開始恢復行動的乾屍,朝著之前逃跑的湯丘追去。
家丁稍微抵擋了一陣邪魔,也緊隨其後,跟著快速撤離。
“公子,這次還真是幸運,竟然遇到這麼幾個剛剛踏進異人圈子的新丁。
他們根本什麼都不懂,要不然的話,哪怕只是拼著自身的魔化來對付我們,也能多出幾分威脅。”
武宣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雖然處在險境,但卻絲毫不以為意:“確實如此,這些蠢貨可比邪魔容易對付多了。”
新晉的異人會驚愕,會遲疑,會害怕。
太多實力之外的因素影響,令得他們無法完全發揮自己應有的實力。
如果換成邪魔的話,哪裡會管那麼多。
有什麼能力就用什麼,瘋狗一樣見面就撲上來。
他們或許同樣能夠對付,但卻絕對要付出一些代價,並沒有那麼輕鬆。
……
混亂的大街上,屍橫滿地,鬼火飄搖。
邪魔蓮兒已經發現李樗和楊妧,帶著千百魔孽衝了過來。
這場面,就彷彿他們像是要登臺選手,正在接受著萬眾的歡呼和簇擁。
一時間,竟是讓人生出莫名的顛倒之感。
大活人站上了擂臺,被這些乾屍和邪魔圍觀?
“不行,這些邪魔的數量實在太多了,詭譎氣息相沖,我的幻術受到了極大的干擾!”
楊妧嘗試著運用特殊的力量遮蔽李樗和自己,一人一貓就躲藏在擂臺的一角隱藏起來。
與此同時,幾次凝造出幻影,往著街道的一角跑去。
她的這種手段仍然十分有效,那些邪魔無法分辨真假,要被吸引注意。
但很快,衝出去的幻影就被千百隻手臂拉扯抓撓,一下撕成了碎片。
甚至就連籠罩臺上的幻景也開始受到那些詭譎氣息的衝擊,變得搖搖欲墜。
有乾屍從中感受到了兩人的氣息,開始走了過來,就在臺上游蕩。
它們近在咫尺,身上散發出來的如同焦炭一般帶著餘溫的氣息如同火炭灼熱,烤得人口乾舌燥。
再這樣下去,被找到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裡不宜久留,一定要儘快逃出去才行,但你那種帶人逃離詭域的手段需要在沒有其他詭譎干擾的情況之下才能用出?”
“不錯,至少也得給我爭取到一個脫離戰鬥,不受干擾的機會才行。”
“明白了……”
李樗從始至終都在注意觀察四周,突然之間,一匹仍然垂掛在對面屋簷上,並沒有被火燒燬的彩布落入他眼簾。
他默默的估量了一下角度和方位,毅然對楊妧道:“我們到那邊去。”
楊妧會意,利用自己的幻術引開屍群,製造出了一個短暫的機會。
李樗就趁著短短一兩息的功夫衝到路上,抓住那布匹,一躍攀了上去。
幸虧他經過幾個月的苦練,臂力強了許多,很快就順著彩布直上屋簷,然後把自己蕩向幾丈外的棚架,整個貼了上去。
“快,那些邪魔察覺到我們了,快上屋頂去!”
楊妧從李樗頭頂跳了起來,一溜煙沿著棚架爬攀爬,順利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