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碧血劍開始的江湖人生
- 江湖曾是飲清波,筆染霜華秋最多。行走於武俠世界,楊錚是那顆孤獨的流星。 他一路且歌且飲,看那雲捲雲舒,他曾見證王朝的盛衰興亡,也曾參與武林爭鋒,懷中美人為他泣淚,江湖豪俠與他共飲。 他既是過客,也是主人,在這漫漫江湖中傾盡自己的生命。書中所涉及世界以金古黃粱溫的原著為主,其他小說及電影為輔,一副江湖畫卷,徐徐展開。
- 醉撼凌煙閣
不久之後,順利解決這次事件的李樗被放假歸家,責令好生休養,解決自己身上可能存在的魔化汙染。
其他的事情,轉交鎮魔司處置。
等待了一夜的眾人開始幹活,一車車的往城外運載屍體,並且加派人手清理廢墟,排除各種隱患。
這其實也是魔教擴大影響的一種手法,但是鎮魔司別無選擇,只能冒著風險封禁附近坊市,甚至繼續全城大索,追查魔教中人下落。
在這般的風聲鶴唳之中,許多猜測在所難免,各種謠言滿天飛,更是令得許多奇談怪論甚囂塵上,連太子造反,被困在興道坊內,連夜剿滅的猜測都出來了。
如果不是太子造反,怎麼會鬧出那麼大陣仗?
聖都百姓的猜測還很有政治見地,因為德隆帝已經六十多歲了,太子是他三十多歲的時候所立,至今也當了三十多年太子。
古今天下,豈有四十年太子乎?
那些是文官和錦衣衛頭疼的事情,但鎮魔司人也沒有好上多少,同樣焦頭爛額。
因為除了清理廢墟,掩藏屍體之外,還有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那就是究竟該不該暫時封禁青樓,杜絕百花樓詭域顯現。
有人說應該堅決封禁,杜絕後患。
也有人反對,主張不宜輕舉妄動。
因為羅識所說的話固然需要重視,但也有可能是妖言惑眾,擾亂軍心。
更何況,那些青樓楚館封禁之後,靠這行當謀生的風塵女子們應該如何安置?
詭譎之事再大,也沒有吃飯要緊,要不然,詭譎事件的危害還沒有來,人世間的麻煩先來了。
政局動盪,百姓不安,加上各種妖言惑眾,是有可能引發大亂的。
李樗在侯府休養,並沒有聽說那些爭論,因為也有自己身上的隱患需要解決。
鎮魔司慣常給執行完重大任務的人員放假,並不是為了什麼人性化管理,而是因為沾染詭譎源質,容易出現一些拼圖失衡,根基不穩的狀況。
一旦爆發,累人累己。
不過和其他人只能被動接受詭譎之力的汙染不同,李樗擁有窺真法眼,可以嘗試著主動調理。
運用精神意識的引導,使得詭譎拼圖規整有序,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其失衡,降低墮落入魔的風險。
這一次,他對付火魔,不僅解決了聖都大火的大危機,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燈籠火,算得上是大獲成功。
但不知為何,詭域的力量並沒有展露出來,僅得一個黑山君虎臂的隔空攻擊和它有關。
就在李樗深感遺憾時,突然之間,他感覺到自己身體內部有一股稀薄之極的詭譎源質在流動。
那是和火魔,打更人,羅識,甚至林懷戰鬥過程中不可避免沾染上的詭譎之力,也是自己想要調理和清除的東西。
原本在窺真法眼視野中呈現灰黑色的氣霧突然顯現出一抹鮮豔的顏色來,忽的就化作了繽紛多彩。
“為什麼突然出現了顏色?
難道說,我親眼目睹過邪魔的誕生過程,主觀意識中擁有了詭譎顏色這個概念,就能看到了?”
李樗以前就曾經思考過一個問題,那就是窺真法眼所見的真相究竟是以自己的主觀認知為標準,還是以這個世界的客觀存在為標準?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這應該是一種兩者兼具的模式。
就好比前世的心理實驗,拿一些特殊的圖案給受試者看,第一印象看到的是什麼圖案,就覺得是什麼。
而當認知改變之後,立刻又能意識到其他圖案的存在,甚至難以回到之前的印象去。
心之所照,即為萬物之象!
瞬間,新的字跡浮現出來。
『詭譎源質(隔空取物)』
『詭譎源質(焚天)』
『詭譎源質(幽冥鬼影)』
『詭譎源質(燈籠火)』
『詭譎源質(打更棒)』
『詭譎源質(更鑼)』
『詭譎源質(梆子)』
『詭譎源質(飲血魔刀)』
『詭譎源質(幽影)』
『詭譎源質(真空家鄉)』
『詭譎源質』
……
“這些全部都是我曾經遭遇過的詭譎之力!連羅識的詭域都有?”
李樗無比震驚。
果然,魔化即是強化,汙染的同時也等於提升。
每一個異人都是在不斷接觸詭譎之後加重魔化的,這實際上是在不斷變強。
只是絕大部分人都承受不住變強的代價,先行崩潰失控了!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有意識的引導各股力量各歸其位。
這些力量沾染上身之後幾乎就難以擺脫了,平常異寶或許還可以斬斷聯絡,不再駕馭,但沾染上身的,已經和自身血肉發生反應的,都無法逆轉。
李樗連忙趕在這種異化發生之前儘可能的將其引導至身上的詭譎拼圖上,儘量使之規整有序。
尤其是自己心心念的詭域力量,更是趕緊單獨析出,準備進行一番研究。
……
入夜時分,聖都皇宮中。
一個身穿道袍的身影孤零零的盤坐在大殿上,空曠的深宮倍顯幽寂,即使有粗大的蠟燭把四周照得一片通明,依然還是難以填滿這寬敞的空間。
突然,那個身穿道袍的人睜開了眼睛。
他約莫六十來歲,但卻鶴髮童顏,如在不惑之年,配以修長體型和五綹長鬚,堪稱仙風道骨。
這正是當今大乾最有權勢地位的第一人,九五至尊德隆帝!
德隆帝看了一眼殿外的天色,開口詢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稟萬歲,現在已經是戌時初刻(晚上七點多)。”
一個尖細的聲音回應道。
“這都折騰一天了,還沒有解決嗎?”
“萬歲,那興道坊的大火是滅掉了,但魔孽還沒有剿除乾淨,魔教中人也還沒有逮住呢。”
“一個個的,都是叫人不省心的玩意!”
德隆帝冷哼了一聲。
“萬歲息怒。”
一名身穿錦衣的太監從不遠處的屏風後走了出來,跪伏在地,慌忙說道。
“之前好像稟報過,他們派了人進去?”
突然,德隆帝又再詢問。
“稟萬歲,確實是這樣,武安侯府的公子李樗主動請纓,帶著幾個人孤軍深入,直接解決掉了那打更人所化的邪魔。”
太監想了想,又道:“對了,之前他提督妖人案,還親自上陣,分別陣斬,擒拿了一名和三名魔教大護法,司部正在為他擬報四個大功呢!”
“武安侯府……”
德隆帝口中唸叨著,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面色漸漸變得陰鬱下來。
太監跪伏在地,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良久,德隆帝淡漠得彷彿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重新從前方傳了過來。
“擬旨,武安侯之子李樗勤於王事,忠勇可嘉,升授顯武將軍,賜飛魚服,賞異寶一件。
具體事宜,交由兵部商議著辦。”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