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野谷壽一手下這半個小隊的鬼子兵們應聲,一個個氣勢高漲的很,摩拳擦掌。
平日裡就看不慣大阪師團這些混蛋,不打仗還天天吃香喝辣,日子過的滋潤。
憑什麼我們這些忠心效力天皇的人就得吃苦。
這些王八蛋蛀蟲,就是欠收拾!
李村據點的皇協軍們見狀,一個個更是瑟瑟發抖。
看樣子,今天這兩撥主子鬧不好就得打起來呀。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們這些小蝦米還是躲遠一點吧。
孟松平手下那一百多人,也被驚動了。
他們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場景,一個個也都很緊張。
野谷壽一這個小鬼子來找小田一郎的麻煩了,要是小田一郎不能處理了的話,那他們的命運又將如何?
還會不會有機會平安回去?
孟松平安撫手下人道:“大家都別緊張,沒事的。”
“營長,這都要打起來了,還沒事嗎?”營副狐疑。
“沒事,人家小田一郎有後手呢。”孟松平淡定。
“什麼後手?”營副問。
“看下去就知道了。”
……
就在野谷壽一的手下要強行把林司晨搜出來的節骨眼上,一個大阪軍曹捧著一個盒子,從李村據點外面跑了回來。
這大阪軍曹一邊跑進來,一邊喊道:“隊長,隊長,你的寶貝我給你拿回來了,隊長,你的寶貝我給你拿回來了。”
這個大阪軍曹跑進來李村據點,佯裝著才發現李村據點內部的不對勁。
他捧著盒子,緊張的想要朝著小寺熊一靠過去。
然而,野谷壽一豈能給他這個機會了。
野谷壽一直接一把把這個盒子搶了過來,然後狠狠朝著地上一摔。
惱怒無比的野谷壽一根本沒有仔細去想,為什麼這節骨眼上,偏偏有人會捧著小田一郎的寶貝出現,偏偏又送到了他野谷壽一的身邊。
野谷壽一隻知道,既然能被小田一郎惦記的寶貝,那肯定不是普通東西。
小田一郎這縮頭烏龜藏著不出來,老子打碎你的東西,你總得現身了吧?
嘩啦一下!
盒子和裡面的瓷器一同摔成了碎片。
野谷壽一還覺得不解恨,他抬起腳,把這些碎片狠狠的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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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司晨這邊,野谷壽一來鬧事的時候,他就聽見了動靜。
木原高松也聽見了,木原高松問林司晨:“小田一郎,這是怎麼回事?”
“大隊長,我和野谷中隊長打賭,我要是能勸降了孟松平的隊伍,那麼這支隊伍歸我,勸降造成的損失野谷中隊長不能計較。”林司晨解釋說道,“現在這狀態,明顯是野谷中隊長輸不起,來鬧事了。”
“渡田君手下的人,之前也沒有少找你的麻煩吧?”木原高松面色不悅。
其實,不說這下面的隊伍了。
哪怕是木原高松,也都挨著不少白眼。
只不過因為背景關係硬,那些聯隊長旅團長不敢動他。
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而現在,區區一箇中隊長,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他難道看不見自己的小汽車,不認得車牌?
“大隊長,我去把他打發走,抱歉了,大隊長,打擾你了。”林司晨站了起來。
木原高松也跟著站起來:“我和你一塊去,我倒要看看,這個野谷壽一究竟敢不敢……”
小田一郎給自己找到了瓷器,就衝這一點,他有麻煩,我這個大隊長也不能坐視不理。
“大隊長,不用了,不用了,我能搞定他,不就是一個粗鄙的武夫嘛,就不麻煩大隊長你了。”林司晨欲擒故縱把木原高松又按了回去。
不管怎麼說,咱不能讓木原高松覺得,咱是在利用他。
“那行吧,你要是搞不定,再喊我。”木原高松也沒有堅持。
他今天能幫林司晨處理野谷壽一的麻煩,明日呢?
他總不能一直都待在這裡。
“好的,大隊長,你在這裡等著吧,喝茶。”林司晨說著,連忙走出去了。
林司晨現身了,見著野谷壽一狠狠踩踏碎片的樣子,林司晨大吼道:“野谷壽一,你個蠢貨,你幹什麼!”
“哼,小田一郎,你這個縮頭烏龜終於肯出來了麼。”見著林司晨出現了,野谷壽一冷笑著,故意又狠狠剁了兩腳,把碎片踩的咔嚓咔嚓響。
林司晨故作一副哭天搶地的姿態激動嚎道:“野谷壽一,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了給我們大隊長弄這件瓷器,我花了多少心思嗎!野谷壽一,你這個混蛋,你打碎了我給大隊長的瓷器,你賠得起嗎!”
林司晨故意把聲音吼老高了,目的就是為了讓屋內的木原高松聽見。
野谷壽一見著林司晨這哭嚎姿態,才不會被嚇到。
你們大阪人做生意的時候,個個都是戲精。
你現在這麼哭天搶地,演的像真的一樣,誰信誰是傻子!
野谷壽一繼續狠狠再踩了幾下碎片,怒氣衝衝道:“你葬送了我的兩個皇協軍營長,你又該怎麼賠給我?”
林司晨諷刺:“野谷中隊長,打賭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嗎?我要是能成功勸降嫡系237營,勸降造成的損失你不計較,怎麼的,你輸不起?”
“八嘎,小田一郎,你少給我辯解,你就是成心陷害他們,你成心算計我,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我就……”野谷壽一要撲過來拿林司晨。
眼看著野谷壽一就要動粗,一聲爆喝傳來:“給我住手!”
這爆喝的主人,自然便是木原高鬆了。
他在屋內聽見林司晨那哭天搶地的喊聲,聽聞自己的瓷器被摔碎了,自然不可能坐得住了,連忙竄了出來。
聽著木原高松的大喝,野谷壽一轉頭一看,神色頓時間一陣哆嗦:“木原大,大,大隊長,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瞬間,野谷壽一嚇著了。
對於木原高松,野谷壽一還是很瞭解。
他做的生意比小田一郎更大,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到下面來的。
而現在,木原高松來了,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難道。
自己摔碎的東西,真是小田一郎獻給木原高松的瓷器嗎?
低頭看著還被自己踩著的碎片,野谷壽一兩條腿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