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救命啊!殺人啦!”
金剛在倫敦聖瑪麗醫院大喊大叫。
女護士都被嚇住,誰能想到這麼一個長得像大猩猩一樣的人,打個針會怕疼?大呼小叫,還真把醫院當成了屠宰場。
“你小聲點!”沙魯汗讓護士幫忙包紮肩膀,“那麼大個人還怕疼?”
“不是啊,你來試試?真的很疼!”金剛齜牙咧嘴,恨不得護士趕快把針頭拔走。
沙魯汗一臉鄙夷,“我當真羞與你為伍!”
“換藥了!”護士說。
“嗷!”沙魯汗驚天動地的叫,“你在殺人?”
護士聳聳肩:“這麼怕疼?只是一些消炎藥!”
沙魯汗一臉羞愧。
杜永孝看著這倆活寶,哭笑不得。
金剛皮粗肉糙,只是背部擦傷,打了破傷風針。
沙魯汗稍微嚴重些,肩膀受傷,需要不住換藥。
相比之下,杜永孝的傷勢竟是最輕的,對於金剛等人來講,簡直奇蹟。
不過為了表現的和大家有難同當模樣,杜永孝還是躺在床上打了消炎點滴。
此時所有警員都知道杜永孝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神槍手”,上次不但擊斃四名匪徒,今天更是擊斃三合會大佬洪森。
眾人眼神充滿敬畏,甚至連那些一向看不起華人的白人警員,也忍不住對杜永孝恭謹起來。
像去洗手間,喝水什麼的,只要杜永孝出現,所有人立馬閃開,彷彿看到大佬駕臨!
至於那些平時耀武揚威白人警員在杜永孝面前,更是連屁都不敢放!
……
這幾天,整個醫院幾乎被警匪全部承包,一層是杜永孝他們這些警察,二層是洪森那些手下,時不時聽到樓上傳來殺豬嚎叫聲,看起來壞蛋也怕疼。
“怎麼樣,好些沒有?”老亨利習慣地咬著熱狗走過來。
“還行!”杜永孝起身,作勢要給老亨利敬禮。
“既然負傷就不要亂動。”老亨利把他按下,然後說:“我給你一週休假,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爽不爽?”
杜永孝一愣,“是不是不用參加集訓?”
“那是當然!”老亨利一副早猜到杜永孝要說什麼模樣,咬著熱狗道,“不但一週的集訓不用參加,我還幫你申請了後面三週的集訓也不用參加,理由是大病初癒,需要好好休養。”
“真的嗎?謝謝你!”杜永孝高興死,在蘇格蘭場受訓這麼多天,他什麼都不怕,銀行劫案敢於硬鋼AK47,今天茶樓軍火案更是冒著槍林彈雨擊斃洪森,對於杜永孝來說,做警察就沒個怕字。
可他偏偏很頭疼金髮教官的集訓,對那十公里負重,攀爬障礙等等,頭疼不已。唯一讓他覺得輕鬆的就是射擊訓練-——對作為“神槍手”的他來講,玩似的。
“好了,不打攪你,好好休息!”老亨利安慰杜永孝幾句,咬著熱狗準備離開。
金剛和沙魯汗忍不住了,“我們呢,尊敬的亨利警長,我們兩個呢,要不要參加集訓?”
亨利扭頭朝他們微微一笑:“你們覺得呢,你們這副模樣是否適合參加集訓?”
金剛,沙魯汗互看一眼,忙道:“不能!”
“那就對了!”
亨利說完,咬著熱狗,飄然而去。
“上帝呀,我們解放了!”金剛和沙魯汗抱一起歡呼。
和杜永孝一樣,對於他們來講身上受點小傷不算什麼,可金髮教官的集訓卻猶如地獄!
……
“那位就是兩槍擊斃洪森的警察?”
“沒錯,就是他!”
一位年輕人在兩名手下簇擁著走向杜永孝。
杜永孝正在病床上翻看英國作家狄更斯的《霧都孤兒》,就見一人來到他面前。
杜永孝把目光從書頁移開,從下到上,打量對方。
黑亮的皮鞋,嶄新的西褲,定做合體的黑色西裝,筆挺的身材,俊朗的面容,鼻樑架著黑框眼鏡,顯得很是斯文。
“你好,我叫程鳳年!”
對方朝杜永孝伸出手。
“我們認識?”杜永孝並未握手。
“以前不認識,現在認識!”程鳳年笑道,“杜永孝,香港來蘇格蘭場授勳警員!我認識你前輩,他叫什麼來著?陳志超!”
杜永孝笑了,“我也認識陳志超,不過我從未把他當前輩。”
程鳳年愣了一下,立馬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和陳志超有什麼過節。今天我是代表唐人街葉先生過來邀請你飲茶。”
“葉先生?”杜永孝眉頭一皺。
“葉鶴堂葉先生,你該不會不知道吧?”程鳳年一臉傲然。
“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
杜永孝這個回答讓程鳳年有些錯愕。
葉鶴堂在唐人街聲望極高,堪稱唐人街教父!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杜永孝卻說不知道。
“咳咳,那洪森呢,你總認識吧?”程鳳年不得不整理思路。
“認識,今天才被我擊斃!”
“有句話我雖然不想講,不過你遲早會知道。”程鳳年想了想,“洪森是葉先生好兄弟!”
杜永孝微微一怔,“也就是說我殺了葉先生的好兄弟,現在葉先生要找我飲茶?不好意思,其中道理……令我費解!”
“不用費解,去去就知!怎麼,不敢?”程鳳年連激將法都用上。
杜永孝笑了,重新拿起:“待我打完點滴再說!”
再不理會程鳳年。
……
“年哥,那姓杜的也太不給你面子,你親自邀請他,他竟那副嘴臉!”
“我看他是膽子小,不敢赴宴!”
“是啊,一看就是無膽匪類!”
醫院停車場,程鳳年的兩名手下譏諷道。
“無膽匪類?”程鳳年鄙視地看了一眼手下,“如果真是無膽匪類豈能冒著槍林彈雨擊斃大佬洪森?如果真是無膽匪類豈敢面對我邀請不屑一顧?”
“呃,這個-——”兩個手下說不出話。
程鳳年坐到車上,“不用開車,就在這裡等著!等他輸完水!”
“咳咳,他會出來嗎?”
“是啊,他知道您在這裡等他?”
“有些事情,不用講的太透!”程鳳年摸出一支香菸咬在嘴角,掏出火機點燃,悠悠吐一口,“他是人才,猜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