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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關係再次鬧僵

“不是你?”

陸宴琛最煩她這態度,他冷笑一聲:“做了還死犟,沈清然,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堆垃圾!”

話落他收了手,丟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我告訴你,再隨便打人,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沈清然捂著心臟急促地呼吸,緩了好久才有力氣說話,瞪著雙通紅的眼睛,對著陸宴琛大罵:

“我告訴你,你出軌,有本事就別讓我撞見!不然我見一個打一個!”

這話徹底激怒陸宴琛,他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那雙透著殺氣的眼睛,冷笑:“行!”

他拿出手機給左堰打電話,那頭剛接通便冷冷命令:“給我叫警察來!”

沈清然梗著脖子,固執地瞪眼睛:“我不怕你!”

陸宴琛都被氣笑了:“你是不怕坐牢,不過——”

深深看了她一眼:“去局裡做個記錄,我們法院離婚就容易的多。”

不管沈清然之前是什麼表情,只要一提離婚二字,就像丟了什麼東西一般立馬變得慌亂起來,她走過去奪陸宴琛手機,啪地摔在地上,螢幕碎裂還順帶崩出好些個零件,嘴裡叫嚷著:“不去警局!不離婚!”

“噢?倒是也行。”

陸宴琛從兩指掐著沈清然的下巴,笑的格外的惡趣味:“不是喜歡我麼?把衣服脫了取悅我。”

他故意羞辱她。

沈清然別過頭,緊抿著唇瓣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宴琛覺得她無趣極了,剛剛升起來的邪火被她古板無趣的反應澆滅,冷著臉甩甩袖子站起身往外走。

在走到門口時腿被沈清然抱住,只聽她小聲說:“別走好嗎……陪陪我,求你了。”

這軟聲細語讓陸宴琛緩和不少,他俯身,大手探進她衣內,戲謔道:“想男人了麼?”

不等沈清然再接話,直接將她按在冰岑岑的地板上把人給辦了。

三年前,沈清然剛來公司那會就喜歡上了陸宴琛,甚至是更早之前,只是大學時候的事兒,陸宴琛早就不記得了。

剛到自己手底下工作時就有意無意地跟自己示好,在一次公司聚餐時甚至直接表白。

陸宴琛雖然一開始納悶,這麼個簡歷一片空白,連畢業學校都沒有的外國混血是怎麼跑自己這個大上市企業當助理來的,但見沈清然的模樣,身段,氣質,全京城都挑不出幾個來,便答應讓她進公司,逐漸忘了對她那些疑慮,只當她是透過正常招聘進來的。

二人漸漸產生了感情,便在一起了,但之後沈清然提出結婚,陸宴琛那時還不太想結婚,也壓根沒想過結婚。

沈清然見他不答應,就設計逼他,為此陸宴琛就開始厭煩她。

而在婚後他才知道一切都是沈清然故意接近他的,陸宴琛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設計,尤其是女人,便提出離婚。

但沈清然就是不答應,他每提一次離婚,她不是吃安眠藥就是割腕,就非不離,搞的陸宴琛煩她,嫌她,懶得看她。

想著想著,不禁動作又粗魯幾分。

身體就好像被撕裂成兩半,沈清然額頭一層冷汗,疼的驚叫出來,陸宴琛嫌她吵,拿扔在一旁的內衣塞在她嘴裡,原本的慘叫只剩下嗚嗚咽咽的哭聲,陸宴琛聽了十分舒坦。

事後,陸宴琛整理好衣服,恢復了之前衣冠楚楚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剛做了什麼禽獸的事兒,還順便用鞋跟蹭蹭地上混著點白濁的血跡。

抬手想把地板上趴著昏過去的女人拽起來,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左堰打來的,告訴他醫院那人已經醒了。

陸宴琛一邊說著“我馬上到”,一邊推門走出公司。

陸宴琛這麼一走,又是足足半個月沒回家。

天轉冷,大家都是可勁兒給自己添衣保暖,只有沈清然,就非得把自己內心的淒涼透過踩著地板的赤腳和開啟的窗戶擴大好幾個度,讓人看起來更加可憐。

江展易進門時,看著面朝花園的玻璃房窗戶大開,沈清然穿著薄薄的絲質睡衣,光著腳在窗前吹風的樣子,嘆了口氣,輕輕敲響了玻璃房的門,喚了她一聲。

沈清然轉過頭來,看到好友,一潭死水的淡棕色眼睛依舊平靜,只是輕輕“嗯”了聲,便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二人在客廳坐下,沈清然給他倒了杯茶,問他:“新戲拍完了?”

“嗯,昨天從劇組收工回來的。”

江展易現在是正當紅的演員,年紀不大但是拿過兩次影帝,很會挑劇本,為人低調私生活也乾淨,狗仔對這位年輕影帝很感興趣,跟蹤,偷拍,什麼都做過,但就是挖不到料。

從出道到現在一直順風順水,圈裡沒人敢對這個小年輕不尊重,主要還是因為他是江氏集團的少爺,是如今江氏掌門人江言晨的堂弟。

雖然是江家爺過繼來的孩子,但前幾年退下來的江家家主待他如親孫子,沒人對他不敬。

江氏財力驚人,給電影投錢也只是江言晨點個頭的事兒,所以江展易基本上都是帶資進組,演員,劇本,導演,都得是他滿意才會來拍。

沈清然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地問:“過來什麼事?”

“三叔下週二生日,言晨哥讓我來請你去。”

江展易說著,臉色就有些尷尬的難看。

沈清然還是那副淡然的神情,只是眼波流轉,那一抹自嘲和難受隨即消失在冬日柔和的陽光裡。

看著江展易笑了笑:“不去了吧,你跟言晨哥說一聲。”

江展易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沒再說什麼,打了聲招呼之後離開了。

江展易走後,沈清然在客廳呆坐了一下午,中途江言晨打來電話,沈清然心煩,看了一眼直接結束通話。

坐的時間有點久,瀰漫在周圍空蕩蕩的冷意,最終她拿起手機給陸宴琛撥了過去。

電話那邊接起來,開口依舊是諷刺,只是這沈清然一句話沒說,等那邊把難聽的話說完了,沈清然才吸了吸鼻子,“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晚上回來陪陪我好不好?”

陸宴琛聽著電話裡那帶著鼻音的聲音,竟是頓了一會。

聽慣了沈清然咋咋呼呼的威脅,乍一聽她低聲示弱,還真讓人意外。

不過這並沒有減輕陸宴琛對她的厭惡。

“你心情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又想來找我自取其辱?!”

沈清然握著手機,聽完之後瞪大了眼睛,忽地站起身,剛剛那低聲哀求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對著電話怒喊:“陸宴琛!我讓你回來!”

電話那頭傳來聲低低的嗤笑:“這才是你。”

沈清然氣的唇瓣發抖,披上外套就往陸宴琛公司跑,到了公司又被保安攔住,怒氣衝衝的她眼看要把保安推開硬闖進門,身後一隻手扶著的肩膀把人攔了下來。

馮遠對著她禮貌地笑笑:“和我一起進去吧。”

沈清然看了看馮遠,冷著臉撇開眼睛,跟著他一起上了樓。

馮遠是江言晨的特助,如果他在這裡,沈清然想,說明江言晨應該也來了陸宴琛公司。

果然,等電梯時馮遠開口道:

“老闆來這裡處理陸氏旗下兩家科技公司的收購案,這會應該在和陸總開會,上樓之後我帶你去休息室待會。”

沈清然點了點頭,只是在休息室沒坐兩分鐘,陸宴琛的私人秘書陶雪怡端著杯咖啡進門,開口就是一句:

“呦~夫人來了?”

這聲音有點熟,沈清然抬眼,就看見了之前被她砸住院的陶雪怡。

“宴琛聽說你來了,讓我過來招待你。”

說著,把手中的咖啡遞給她,臉上甜膩的笑滿是嘲諷的意味。

“外面冷,喝杯咖啡暖暖身吧。宴琛在公司只喝我泡的咖啡,嫂子你也嚐嚐。”

沈清然“呵”了一聲,握著手裡的咖啡杯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把手中滾燙的咖啡倒在陶雪怡的頭上。

“啊!”

一聲慘叫從會客室傳出來,左堰趕進門時,見到屋裡的情景,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這才幾天,兩個人又槓上了,想起上次沈清然給人頭砸出兩個大口子,倒吸一口涼氣,趕忙跟自家老闆彙報了情況。

左堰匆匆來會議室報告時,陸宴琛沒什麼反應,倒是在一旁無意間聽到訊息的江言晨皺了皺眉頭。

等公事談完,陸宴琛才收起了臉上的漫不經心,帶著雙暴怒的眼睛衝進會客室。

進屋時,沈清然正冷著臉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縮在角落裡的陶雪怡正小聲哭著,身上沾滿了咖啡,臉上鮮紅的手印不知道有多招人心疼。

陸宴琛幾步來到沙發旁,大力把沈清然拉了起來,捏著她的手腕,怕是要把她骨頭捏碎。

“沈清然,你膽子倒是大的很。”

那斥責的聲音一瞬間讓沈清然眼眶紅了起來:“我膽子再大,也比起你出軌的好。”

陸宴琛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放開攥著手腕的手轉而捏起她的下巴,冷眼看她:“受不了?那就離婚。”

沈清然甩開他,冷豔的眼睛裡凍了層厚厚的冰:

“離?我告訴你,你昏迷那會,你們陸家名下的流動資金,不動產,還有各種投資,早就在我手裡了,你要是跟我離了,什麼東西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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