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陸心窈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樣,瞪著大眼睛望著近在遲尺的男人。
他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煙霧渡到她的口中。
尼古丁的味道混合著酒精的味道瞬間闖進她的口中。
好在他吐的煙霧不多,她沒有嗆著。
自從把禹禹接過來一起住,陸心窈就把煙戒了。許久沒有聞到這個味,現在她竟然有些不適應。
甚至有些想吐。
推開抵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陸心窈略有些生氣,胸口劇烈起伏著,瞪著他罵:“蕭目嶼,你有病啊!”
見她罵自己,他不怒反笑:“你再敢抽菸試試?”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第一次偷偷抽菸時,被他逮到情形。
當時他們兩個剛剛領證沒有多久。
看到她半夜躲在陽臺上抽菸,蕭目嶼威脅自己,再讓他發現她抽菸就離婚。
那時她太需要蕭太太這個位置,不敢跟他對抗,只能答應。
蕭目嶼站直身子,骨節分明的手夾著煙,煙霧繚繞,一雙黑眸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
似在等她回覆。
陸心窈最不喜歡就是被人威脅,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領帶,故意挑釁的說:“我若是不聽,你能怎麼樣?”
挑戰蕭目嶼這件事情,是她最喜歡乾的。
“如果你覺得蕭太太這個位置坐的膩了,有的是人想要補上。”
男人是懂如何拿陸心窈的七寸,一打一個準。
話落的瞬間,陸心窈立刻換了一副樣子,眉眼帶笑:“我開玩笑而已。”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最會服軟:“老公,我還要去應酬,客戶有點難纏,要不你幫我個忙。”
她突然想走捷徑,不想再去陪那個腦滿腸肥的老色匹喝酒了。
蕭目嶼微微挑眉:“說。”
……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蕭目嶼沒有幫忙,陸心窈又折回去陪客戶喝酒。
一頓飯折騰下來,她跟助理已經快要分不清東南西北。
自從20歲那年,陸心窈喝醉出了點事,徹底改變她的人生之後,她就再也不會,也不讓自己醉的一塌糊塗。
今晚卻有點超出她預設範圍之內,不過好在成功拿下合作。
陸心窈讓司機送喬芮回去,而她則是守株待兔。
等蕭目嶼跟助理結束應酬來到停車位上,一眼就看到等候在哪裡的女人。
回到別墅,蕭目嶼抱著睡著的女人上樓。
“蕭目嶼。”
窩在他懷裡的女人喊了一聲,聲音溫軟,不似平日的清冷疏離。
蕭目嶼冷哼:“嗯。”
得到回應,陸心窈睜開眼睛,仰頭望著他側臉:“除了離婚和生孩子,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腦袋雖然昏昏沉沉的,不過她心裡清楚得很。
都醉了,還不忘記她的利益。
蕭目嶼抱著女人來到二樓過道,他停下腳步,聲音清冷:“我勸你想清楚在說話,否則做不到又反悔。”
她最狡猾了。
陸心窈往他頸窩裡蹭了蹭,信誓旦旦的說:“我保證,除了這兩件事,其他都可以,包括你可以跟別人生孩子。”
總之她不會跟蕭目嶼有孩子,否則就太對不起……
突然想到什麼,她的心口微疼。
蕭目嶼深邃的眼眸死死盯著她,她的表情可謂複雜,轉變的很快。
不過很就恢復過來,她又補充:“當然了,你可以跟任何女人生,唯獨白依雪她不行。”
他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可就是白依雪不行。
蕭目嶼聲音冷了幾分問:“為什麼她不行?”
“因為我討厭她。”陸心窈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討厭到聽到她的名字都不舒服,有生理反應。
五分清醒,五分醉意,這是個一吐而快的好機會。
蕭目嶼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你還真是一點虧也不吃,連吃帶拿的。”
既要又要。
說完之後,抱著她往房間裡面走去。
陸心窈勾唇角笑了笑:“我是商人,唯利是圖。”
經過這幾年的摸爬滾打,她已經足夠清醒。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她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野心。
來到房間,蕭目嶼直接抱著她進入浴室,將她放到洗漱臺上坐著。
“陸心窈。”
腳懸空,沒有安全感的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她抬眸,有些迷離望著眼前的男人:“嗯?”
她很累,很困,想睡覺
聽到她嚶嚀一聲,他心口莫名一動。
蕭目嶼扶住她搖搖晃晃的身子,目光幽深複雜:“你會後悔今天說的話。”
從她設計自己跳入陷阱開始,她就沒有後悔的機會。
腦袋暈暈乎乎的,陸心窈抬眸有氣無力的問:“什麼?”
她剛剛沒有聽清楚。
回應她的是男人急切而兇狠的吻。
等他親夠停下來,陸心窈已經快要暈過去。
緩了一下呼吸,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勾唇角笑:“蕭目嶼,幫我洗澡,我好睏。”
喝了酒的陸心窈不似平日那般清冷疏離,反而有幾分嬌憨可愛。
蕭目嶼壓下心中那股躁熱,抱她往淋浴間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