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譚老爺子失去了魂魄豈不是成了孤魂野鬼,再也進不了輪迴。”唐綰綰有些著急的問道。
黑梟一把抓住唐綰綰的手,低聲道:“正是,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得逞了。”
隨即兩人跟著那小陰靈下了山坡,遠遠的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隱藏身形。唐綰綰很好奇他是怎麼知道那陰靈就藏在柳樹中的。“那等會你有辦法對付他嗎?看著很厲害的樣子。”
這會那小陰靈行動迅速,走路時就像時刻跳躍著的大貓一般,幾個起落便是靠近譚老爺子的墳地了。譚老爺子的墳地是附近幾個村落合在一起的墳地,很大很大的一片,唐家村的就在中間一塊,外姓人便靠在旁邊一塊,地方不大,也有大大小小几十個墳頭。
唐綰綰還是第一次來到這樣陰森恐怖的地方,只覺得每走一步都有些頭皮發麻。而且影影綽綽的會看到星星點點的鬼火,就像是是螢火蟲一般,忽明忽暗,忽上忽下的。
“顧,顧少爺,等會咱打得過吧?”唐綰綰可不想小小年紀英年早逝。
“放心吧,有我在呢。”說完,他竟然往她手裡遞了一把劍。唐綰綰就著月光朝這把劍看過,只見這劍乃是用銅錢串起來的。“這是銅錢劍?”
“嗯,這用銅錢串起來的桃木劍,帶有驅邪捉鬼之用。等會你只要看到他朝你撲過來,你只要喊‘殺!’直接朝他刺過去就行了。”
“好,那你也注意安全。”唐綰綰手裡握著桃木劍,心裡覺得踏實了些。
而黑梟卻是空著手,一手拉著唐綰綰,兩人緊緊的跟了上去。
只見這會陰靈正低著頭,用手飛快的在譚老爺子的墳地上扒著。只見當地塵土飛揚,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想想譚老爺子真可憐,這才入土幾日,已經被人拔過兩次墳了,看來此處風水不好,得給他換個地方才行。唐綰綰也慶幸,幸虧譚玲沒有跟過來,不然嚇也要嚇死了。
這會黑梟已經可以想象,黑熊和馮大人該是怎樣的著急了。不過捉鬼的事情,人不易多,這陰靈鼻子很靈,一個不好要是跑掉了,只怕是以後會有更多的麻煩事情。
一陣冷風突然吹了過來,唐綰綰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黑梟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這下兩人頓時暴露了。
果然,那陰靈突然停住了手裡的動作,黑漆漆的沒有眼珠的眼睛,朝他們這個方向轉了過來。嘴裡的聲音尖利利的,就像用手在金屬上摳著的感覺,總之聽了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別多管閒事!”陰靈的聲音冷冰冰的,讓人毛骨悚然。唐綰綰的背脊發涼,手冷冰冰的。倒是黑梟用手握著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是溫暖。
“別怕,他不敢過來。”
唐綰綰不解。朝他看了過去,只見他緊緊抿著嘴唇,視線沒有離開那陰靈。然後用手在她身上拍了下,自己站了起來,卻讓唐綰綰待在那兒。
黑梟站起來,一身黑衣,身形高大挺拔,他走動時,唐綰綰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好像變得高大了。
那陰靈似乎也有些害怕他,頓時停止繼續刨墳的動作,站了起來,腳下意識的往後退。應該說他沒有腳,身體以下是空的,然後他的身影往後飄移著。
沒想到,他很聰明知道黑梟厲害,那樹後面的女子氣息很弱,便將目標對準了唐綰綰。可憐唐綰綰這會還不知道自己危險將近。
“愚蠢的人類,壞我的好事,讓你們知道後果。”他說的快,跑的快,就像一陣風一般,刷的一下,直接朝唐綰綰撲了過去。唐綰綰好歹也有點武功底子,看到那東西過來了,咬著牙,手裡拿著桃木劍對著他的本體就是一陣亂刺。只聽到一陣陣慘叫聲迭起,隨即便是看到那陰靈像被爆破的煙花一般,“噼裡啪啦”的炸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黑梟突然拿出一張鎮邪符,直接往陰靈身上一拍。頓時便見一樣東西跌落下來。一個大約八歲小女孩的模樣,直接跌到在地。原來這便是小女孩的本相,是民國衣服的裝扮,扎著兩個小辮子,眼睛又黑又大。想必她身前長得很是可愛,只是不知道為何會夭折,然後又做了陰靈。
“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那小女孩竟然是朝自己磕頭,唐綰綰還以為他慌亂中磕錯了人,不由用求助的眼神看著黑梟。只見他一把抓住陰靈,從腰間拿出一個小葫蘆樣的東西,嘴裡唸叨:“六合禁制,五行為牢,敕!”
隨著咒語念出,一道金光閃過,他將葫蘆的口開啟,那女孩臉上便是露出惶恐之色。更是連不迭的磕頭,”大人饒命,小女知錯了。小女以後再也不敢了。”
“天道輪迴,倫理綱常,你為非作歹已久,有悖人倫,更是不屬於這個世界,還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吧。”黑梟說完,用手裡的金光往她身上一點,便見她身體像是被一張金色的網罩住了一般,越是掙扎越是慢慢的縮小,最後更是化作一道輕煙,直接進入了葫蘆裡面。
黑梟將葫蘆蓋上,重重的鬆了口氣,朝唐綰綰一笑,“好了!”
唐綰綰好半天才從震驚中清醒,今晚發生的這一切,將她的認知再次重新整理了一遍。她不由深深的看了黑梟一眼道:“顧少爺,你藏的可真深。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會捉鬼。”
黑梟來不及解釋,只見他面色煞白,往前走了兩步,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一軟。身體直接往下滑,要不是唐綰綰看到他樣子不對,及時的抓住了他,他肯定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顧少爺,你怎麼了?”唐綰綰急的差點要哭了,她不知道這裡會不會還有別的小鬼,萬一再跳出來一個咋辦啊?還有要是顧運之暈倒了,他們怎麼回去。還有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說重了,他到底有什麼身份,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