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陳天霸盯著胡燕道,“陳夫人,你的三個孩子被周洛所斬殺,此事,我自然也知道,而且,他們三人也確實是周洛所殺。”
胡燕一驚,然後怒道:“大長老既然知道這周洛殺了人,卻為何置之不管?任由這周洛逍遙法外,難道玄天閣已經沒有宗法了嗎?”
陳天風蹙眉一怒,“放肆!玄天閣的威嚴和規矩,豈是你能說三道四?”
被陳天霸這麼一吼,胡燕嚇得直接閉了嘴。
可她越想越不甘,咬牙道,“好歹我的三個孩子也是玄天閣的弟子,而且我們陳家也是玄天閣門下的九大家族勢力之一,難道我的三個孩子被殺了,玄天閣也不將兇手繩之以法嗎?”
“繩之以法?呵呵……”
陳天霸不屑一笑,“倘若周洛無故殺人的話,不用你說,玄天閣自然會將他繩之以法,可事實上卻是,你的三個孩子在獸山中將周洛截殺,最終卻被周洛反殺。”
“而玄天閣有規定:弟子之間,凡是誰先動手傷害對方,那對方出於正當防衛,可以將出手方殺死,不犯宗法,也不會受到宗門的任何懲戒,你的三個孩子欲圖謀殺周洛,卻被周洛反殺,周洛屬於正當防衛,自然不會受到宗門的懲戒,另外,你的三個孩子欲圖謀殺同門弟子,已經是觸犯了玄天閣的宗規,我不去找你們陳家的麻煩就算了,你竟然還聯夥四長老,一起來殺玄天閣的弟子,陳夫人,你說,你們兩人該當何罪啊?”
“我……”胡燕臉色難看,可她卻沒有反駁之理。
陳天霸繼續道,“另外,那天晚上有人夜襲周洛的紫金洞府,也是你們兩個人乾的吧?”
他的目光轉向了盧剛道,“夜襲周洛的那個人,竟然能憑藉著與周洛一模一樣、而且陣法紋路相同的紫金牌,然後進入了紫金洞府中對周洛動手,而能模仿,並且復刻我給周洛的那塊紫金牌上的陣法紋路的人,能做到此事的……我想,應該就是你了吧,四長老?”
盧剛的臉色難看,但卻沒有說話。
他是想狡辯,但在整個玄天閣,這位大長老的陣法造詣可是最厲害的,甚至連宗主都要避其鋒芒,自愧不如。
所以他深知,此刻他的任何狡辯,在這位大長老的面前,都會顯得蒼白無力,毫無作用。
陳天霸神色肅穆的看著兩人道:“你二人因殺害玄天閣弟子未遂,已經犯了玄天閣的宗法,此事,我會如實稟報宗主,接下來,你們兩人就等著接受宗主和宗法的懲治吧!”
盧剛和胡燕頓時臉色鐵青。
胡燕怒吼道:“我不服!我今日一定要殺了這周洛,替我三個孩子報仇!”
說完,胡燕朝著周洛的方向衝去!
“胡燕!”
盧剛急了,他想阻止,但已經晚了。
“找死!”
陳天霸身體一動,瞬間出現在胡燕面前。
一掌拍出!
砰——
胡燕直接被一掌轟飛,被盧剛接住,前者鮮血狂吐,顯然已經是重傷。
盧剛目光狠狠的瞪向陳天霸道:“大長老,你為何出手這麼狠?”
陳天風道:“她想當著我的面殺宗門弟子,這是拿我當空氣嗎?再說了,四長老,這陳夫人的死活與你有何關係?你為何這麼在乎她?還幫著她一起來殺宗門弟子?我很好奇,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盧剛道,“我……”
胡燕擦去了嘴邊的鮮血,怒視著陳天霸道:“大長老,我可是陳家家主,陳鶴的夫人,陳鶴可是內門二長老,你這麼對我,就不怕陳鶴找你麻煩嗎?”
陳天霸道:“你真是搞笑,我可是內門大長老,整個玄天閣,除了宗主外,誰能找我麻煩?再說了,我這是保護宗門弟子,而你竟敢當著本長老的面要殺我宗門的弟子,陳夫人,你如此惡行,難道就不怕連累整個陳家嗎?”
“這個爛女人所犯下的惡行,皆與陳家無關!”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天際傳來。
緊接著,一道身影頓時撕裂空間,從空間裂縫中走出。
撕裂空間!
至少是靈海境強者,才能施展的手段!
很明顯,來人又是一名靈海境強者!
周洛一看,此人是一名中年男子,四十多歲的年紀,渾身卻透著一股強大的威壓,這股威壓,絲毫不弱於在場的陳天霸和盧剛。
周洛對陳天霸問道:“前輩,此人是?”
陳天霸道:“他便是陳家的家主陳鶴,同時,他也是玄天閣內門的二長老,在玄天閣的身份地位,僅在老夫之下,不過你可不要誤會,老夫雖也姓陳,但可不屬於這陳家的人。”
“原來如此。”
周洛表示明白。
不過,他沒想到這內門二長老,竟然比陳天霸和盧剛還年輕很多。
另一邊。
當看到陳鶴出現,盧剛和胡燕的臉色,頓時變得複雜和慌亂了起來。
陳鶴則來到了陳天霸的面前,抱拳一禮道:“大長老!”
陳天霸點點頭,表示回應。
而陳鶴又將目光轉向了周洛,然後笑道:“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剛入我玄天閣的道體刀修,周洛了吧?”
周洛愣住了。
這陳鶴竟然對他笑?
我可是殺了你的三個孩子,你竟然對我笑?
不過見這陳鶴如此友好的態度,周洛也抱拳一禮道:“弟子周洛,見過內門二長老!”
陳鶴微微點頭,“嗯。”
這時,陳天霸卻對陳鶴說道:“二長老,你剛剛說,陳夫人此次的惡行,與你陳家無關是什麼意思?”
陳鶴轉頭看向了盧剛和胡燕的方向,然後面色變得冷漠道:“因為今日,我陳鶴決定,我要休了胡燕這個爛女人!”
“什麼!”
陳天霸愣住了。
周洛的臉色,也頗為不解。
對面。
胡燕歇斯底里了起來:“陳鶴,你個混蛋,你在說什麼?你竟敢休我?”
陳鶴怒道:“臭.婊.子,你看看你現在躺在誰的懷裡?你現在這副婊樣,難道我不該休你嗎?”
聞言,儘管還身受重傷的胡燕,卻連忙慌亂的掙開盧剛的攙扶,然後面色狠狠的怒視著陳鶴。
陳天霸看向陳鶴道:“二長老,怎麼回事?”
陳鶴低頭嘆了口氣,然後說道:“俗話說,家醜不外傳,但事已至此,想必大長老也已經看出來,我早就已經被這個女人給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