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似乎...似乎是有這種可能的！”
“啊！！！”
“我錯了，我錯了，別殺我，別殺我！”
眼看著蘇陽不斷靠近自己，精衛媽呀一聲，閉上雙眼，不斷的驚呼著。
但等來的，不是蘇陽那如暴風雨式的攻擊，而是三次捶打！
‘咚咚咚！’
蘇陽用魂力包裹著雙手，連續敲擊了精衛三次。
“你讓我疼三次。”
“我讓你疼三次。”
“我們扯平了。”
蘇陽笑容斂去，淡淡說道。
精衛一副死裡逃生的樣子，看著蘇陽瘋狂點頭。
直到蘇陽看向趙公道，目露思索之色：“你說，他知道八卦圖，是存在副作用的麼？”
“應該...應該會知道吧...”
“不過也...也不一定...”
“八卦圖是我們火雲洞的絕密，一般來講，從不會和其他人聊起。”
“尤其是副作用，更是屬於...”
說到這裡，精衛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眼睛瞪得很大。
“你說，他如今是金仙實力。”
“如果受到的懲罰...”
“恰好是減去一半的仙靈之力...”
“他會不會殺了你？”
蘇陽好奇的看著精衛問道。
精衛下意識嚥了咽口水：“趙大哥對我...對我還是挺好的，應該不至於殺...殺我吧？”
蘇陽輕輕點頭：“那我失去了一把劍，還是如此厲害的劍，你說我會不會殺你？”
看著蘇陽，精衛瞬間就懵了！
“我...”
“我可以彌補的！”
“不能殺我！”
“我真的可以想辦法彌補...”
精衛倉皇開口。
這一幕反倒是讓蘇陽有些疑惑了。
為什麼精衛覺得，自己一定是會殺人的那個...
明明自己笑的挺燦爛的啊。
精衛緊張的盯著趙公道，彷彿自己的命已經全在趙公道手中了。
直至半小時後。
趙公道才緩緩睜開雙眼，身上那股悲傷之情漸漸散去。
但...
精衛眼睛卻瞪直了。
因為眼前這個清秀的少年在不知不覺間，頭髮已經白了一半，面容看起來也蒼老了些許。
趙公道同樣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自身的狀況，微微蹙眉。
“我的壽元，似乎減了三分之一。”
趙公道輕聲低語，將目光落在精衛神身上，沒有催促，只是安靜等待著一個結果。
“是...是八卦圖的副作用。”
“但不要緊的！”
“這種傷害不是持續性的，最多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壽元減半，其實幾乎已經是最好的懲罰了。”
“甚至不會出現短暫的虛弱期！”
“相信我，一個月之後，真的會修復的，不然伏羲爺爺早就把自己算死了。”
精衛匆匆喊道。
並緊張兮兮的看著蘇陽。
“未卜先知，本就已經是逆天之事...”
“如今...”
“有些許的副作用，也是可以理解的。”
趙公道只是微微點頭，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至於蘇陽，早就打著哈欠回馬車上倒下了。
“蘇陽...”
“我們可以出發了...”
“這一次...”
“我會讓你看到，我敢於劍指昊天的底氣...”
“這份底氣...”
“哪怕如今已殘破不堪，但亦可通天而行！”
趙公道深吸一口氣，鄭重開口，言語間帶著一絲喜悅。
蘇陽若有所思，輕輕點頭，沉吟許久過後，才認真的問道：“遠麼？”
“遠。”
“這一行...”
“跨越數十城！”
趙公道緩緩點頭。
“哦。”
“那我睡會兒。”
蘇陽十分隨意的說著，就這麼翻了個身，倒在馬車上，閉上雙眼。
趙公道坐上馬車，看著太白：“一路南行，這一行路途較遠，你如果累了，可以換我。”
太白沉默的看了趙公道一眼，表情微微變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收回視線，駕駛馬車，向南方疾行而去。
“喂！”
“等等我！”
“我還沒上車呢！”
精衛在後面驚呼著，急匆匆追了上來，落在車上，這才長舒了口氣，隨後看向一旁閉目的蘇陽，壯著膽子問道：“你為什麼不殺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
蘇陽緩緩睜開雙眼，疑惑問道。
“你剛剛不是說...”
精衛遲疑著問道。
“我剛剛說的，是讓你猜啊。”
蘇陽理所當然的回應。
“我猜你會殺我。”
精衛想了想，說道。
“哦，那你猜錯了。”
蘇陽嬉笑著，彷彿惡作劇成功的孩子，眼神中帶著清澈。
“你不殺我，為什麼還讓我猜！”
不知為何，精衛突然感覺眼前這個傢伙也沒有卦象中顯示的那麼嚇人，至少...
並不是讓人恐懼到極致的那種。
“唔...”
“你猜？”
蘇陽再次露出燦爛的笑容，看著氣急敗壞的精衛，翻了個身，再次閉上雙眼。
精衛看著蘇陽的背影，忍不住磨了磨牙。
只有趙公道，回首看向蘇陽，若有所思。
馬車依舊在疾馳。
只不過這一次，每當路過一處風景優美的所在之地，太白總是會有意的控制車速，去觀察沿途的風景，時常性的出神。
而這樣做所產生的連帶反應就是...
“哇！”
“蘇陽，你快看！”
“這片山谷有好多的蝴蝶啊！”
“哇！”
“趙哥趙哥！”
“你沒覺得那處瀑布很美麼？”
“可惜我現在沒有肉身，不然一定要親手去摸一下。”
“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水的波動了。”
類似的聲音不斷響起。
蘇陽甚至已經煩躁的戴上耳塞，就連趙公道都保持一副坐定的樣子。
直至深夜。
馬車停在一處草原。
趙公道熟練的點燃一捧篝火，出去走了一圈，抓住一隻兔子，在篝火上不斷烤著。
火焰燃燒，不斷跳躍，映照著幾人的面容。
烤肉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
精衛焦急的圍繞著篝火不斷轉圈飛著。
“我為什麼吃不到啊！”
“急死我了！”
“我...”
她焦急的吶喊著。
“需要肉身麼？”
“你挑一個滿意的，我來殺。”
被折磨一路的素養忍不住看向精衛，緩緩開口。
或許，這個女人有了肉身之後，就能學會閉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