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天色忽然有些陰沉,擔心下雨淋溼一身,鈴霜加快步子往回趕。
不料經過花園假山旁,前方突然竄出個人來。
定睛一看,竟然是封少潭!
“奴婢給大爺請安。”鈴霜穩住心神,後退了幾步才福身見禮。
封少潭狎暱地端詳著她,咧嘴笑道:“二弟屋裡還有你這等標緻的美人兒,從前我倒不知道。”
那天在夫人屋裡,鈴霜也被他這樣盯著看,對他早已深感厭惡。
“奴婢先走了。”
“走這麼急做什麼?”封少潭扣住她的手腕,拽入懷中抱住。
鈴霜嚇得驚叫兩聲,慌亂間一腳跺在封少潭腳背上。
封少潭吃痛鬆手,但踉蹌幾下後,罵了句髒話,又撲過去。
“別,別過來!”鈴霜跌在地上,右手摸到塊石頭,趁他不備,狠狠砸到他頭上。
“啊...”封少潭腦子一陣暈乎,砰然倒地,“死丫頭,敢打我?嘶,不收拾你,老子就不姓封!”
鈴霜嚇壞了,看他爬起身,忙又砸了一下。
封少潭頓時頭破血流。
這邊的動靜引來過路的下人。
見封少潭受傷,兩個嬤嬤連忙扶他起來,回去治傷。
“抓住這個賤婢,不許讓她跑了!”
鈴霜被扭住雙臂,也一塊帶了回去。
大爺被丫鬟打傷的訊息很快傳開,定北侯夫人聽聞後,急匆匆趕來,問怎麼回事。
封少潭瞪著鈴霜道:“這個賤人勾引我,趁我不備搞偷襲!”
話還沒說完,頭上襲來劇痛,疼得臉都扭曲了。
“這種刁奴還留著幹什麼?”封少潭的正妻許氏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我早就說要拉下去打死了,你又捨不得。”
對於丈夫的風流成性,她早已見怪不怪了,也早已不在乎,此時完全是抱著看戲的心態。
定北侯夫人瞪了她一眼,望向鈴霜。
“勾搭了少延,又來勾搭少潭,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安分的。”
鈴霜靜默著站在當地,面如死灰。
她辯解是無用的,誰都知道大爺的德性,可誰也不敢說他半個字,而夫人只會心疼她兒子被打,根本不會在意是非曲直。
何況,她只是個奴婢。
“拉下去打死!”定北侯夫人厲聲喝道。
這丫頭太有手段,留著遲早是禍害,不如趁早處理掉。
封少潭有些急了,“娘,饒了她吧,我傷得也不重。”
這麼個大美人,打死了多可惜?至少得讓他盡過興再說吧?
“沒出息的東西,你腦子裡成天就只會想這些?”定北侯夫人這下卻更惱火了,“拖下去處死!”
封少潭怕挨母親責罵,沒敢再言語。
兩個婆子上前,將鈴霜拖出院子。
小廝們拿了棍子來,把她扔在地上,圍上去就要打。
鈴霜本能地蜷縮起身子,卻在這時聽見一道怒喝:“住手!”
封少延快步走來,踹開小廝,抱起鈴霜檢視。
“怎麼樣了?”
鈴霜找回些許神智,抓住他的手臂道:“二爺,我沒有勾引大爺,是他要對我用強,我迫不得已才打他的。”
封少延看她沒受傷,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