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員們的議論聲中,魏王的馬車徐徐駛來。
官員們看見魏王的車馬瞬間精神了不少,覺得勝利在望了。
“王爺,前面十里亭有不少人等著呢。”侍衛楊八打老遠就看見了前面烏泱泱一片的人。
“嗯,知道了。記得停一下,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還有幾個老朋友還記著我,也不知道新朋友處不處的來……”魏王眼睛都沒睜開,敷完地交代道。
“諾”楊八利落地應道,王爺說什麼,他做什麼就是了,腦袋空空,就少說多做,
“魏王總算是到了。”
“是啊,總算到了。”
“烈日炎炎下的十里亭實在不是接風的好地方。接風就該在酒樓茶館。”
“可不是。涼快兒又能有茶水吃。”
“誰讓人是皇親國戚。”
“要不是家裡派了任務,此刻我該是在家裡小憩,好好的一個沐休日,唉——”
“我與劉兄同病相憐,好好的一個沐休日卻不能溫香軟玉在懷……”後半句話,他沒說的後半句是,跟一群渾身汗味的同僚一起感受著酸爽的滋味這感覺真是無以言表。
抱怨的人依舊在滔滔不絕抱怨,不抱怨的人則是閉嘴冷眼旁觀者。
“奴恭迎魏王殿下。魏王殿下遠道而來想必極為疲倦,魏王殿下可先行回府邸休息,明日大家設宴正式地歡迎您到京都。”魏忠賢想吐葡萄皮一樣地吐出了一串話,言語中禮數周到,恭敬有餘,但是聽起來就是讓人覺得有幾分不舒服。
魏忠賢說完後,一眾官員才輪得上號。
“臣等恭迎魏王殿下!祝魏王殿下……”
好聽的吉祥話總是千篇一律,罵人不吐髒字卻總能創意連連。
但是沒辦法,這也是規矩。我向你問好,你就得給我個好臉。
面對這千篇一律的吉祥話,面對知這人知面不知心的一群人,哪怕覺得沒意思,膩味得很也要笑臉相迎。
“大監客氣了,快快請起,諸君也請起……”魏王的臉上掛上了一張虛偽至極的笑臉。
聽到阿耶在桂閩從來沒用到過的語氣,玉溪郡君呂玿好奇地掀開了簾子的一角。就這麼一眼,她就見識到了魏王不同的另一面。
這張臉還是阿耶的臉的,但是這想臉上明明無比無比的五官卻堆砌出了一個讓她十分陌生的表情。
這是她的阿耶?如此地……虛懷若谷?子不言不父過,呂玿唸叨了好幾遍,想了好久,才找到了一個“恰當”的詞。
也正是因為見識到了魏王呂壁的另一面,呂玿徹徹底底的意識到離開桂閩,到京都來的不同。
玉溪縣那邊的百姓閒聊時是怎麼說來著?
哦,對了!說天空掉下口大鍋,大鍋砸向京都,京都砸死三個官。
這就是京都,權貴聚集的地方,一個讓人拼了命也想要留下的地方。
魏王妃馮梓聽著魏王呂壁和十里亭的人交談,不禁也有些恍惚。這麼多年了,京都好像還是那個京都啊!
恍惚之後,馮梓的神情卻是有些嚴肅,這麼多年過去了,原本生疏社交本領是該撿起來了。
身為魏王妃的馮梓當然不至於不懂社交。不過在桂閩,魏王老大,她老二。她的社交可以說是單方面社交,跟京都克是大大的不同。
到了京都啊,魏王妃這個頭銜又算是什麼呢?偏遠地方來了脫節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