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說,我們中立就會獲得聖上不少好感。”李鈺看著孫子,彷彿在看一名智商有缺陷需要特殊關照的人。
李鈺在心裡暗歎,還好有如晦(李熹的字),不然老夫也是時候開始考慮急流勇退了。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啊!
“啊——”經過李鈺的提點,他恍然大悟,“是了,哪怕阿翁您只是中立,但是在朝臣們看來,阿翁您就是現在聖上的那一邊的。”
李鈺沒有反駁,算是預設了他說的話。
屁股決定腦袋,他註定跟聖上是無法同心同德的。
聖上,你走的太順了,竟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以為可以為所欲為。斷人後路,就是結生死之仇。自己給自己製造散盡臣心的麻煩,圖什麼呢?
無論是哪家的人都不敢肯定自己,或者是自己子女未來一定不會犯事,秋後問斬雖然也是問斬,但是它時間戰線拉得長。
事情最怕的就是一個拖字,拖則生遲,遲則生變。說不定,走程式的這段日子,原本必死無疑的人就不用死了呢?
官員也是人,是人就難免不會犯錯,犯了錯自然恐慌。而恐慌的人包涵了整個文人群體。
人有私心,而能夠戰勝私心的人寥寥無幾。李鈺其實也很好奇,能夠克服私心和聖上站在一起能有幾人。而在這個關頭抽身而去,反戈一擊的又有幾人。誰都想多條活路不是?
君心莫測,皇帝的承諾不算承諾,到底還是規矩最合我輩文人的心意。
遂,秋後問斬,必爭!
皇帝固執,大臣們也不鬆口,誰都不想退步,事情出了僵持著還能如何?
這事兒倒是讓豫章的幾名官吏撿了個大便宜。他們可倒是趁機多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空氣。
事情就這樣僵持到了魏王進京都仍未解決。
京都,近郊。
玉溪郡君呂玿掀開了馬車的窗簾已經有一會兒了。最開始,見到與眾不同的景色,她還能有心思賦詩一首。
但是一連趕路好幾個時辰,就算是再的景色都要看膩味了。
她掀開了窗簾不過是為了透口氣,馬車裡實在是悶熱難受得很。
魏王妃馮梓和還沒上族譜的三子呂珀則是在另一輛馬車上。說起魏王三子呂珀,還真就不得不說,這孩子可真夠幸運的。
呂珀剛出桂閩郡不久就開始發熱,但是所幸他發熱的時候,車隊還在縣城。
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在縣城找個醫師說到底還是不難的。
為了給呂珀看病,魏王一行在縣城多盤桓了好些日子。
而當魏王他們過淮嶺後,一種在桂閩呆喜歡之後再不能忍受的冷風,讓脆弱的呂珀又生病。
而這一次,他們可沒那麼好運。無論是前進還是後退,他們距離最近的縣城都還有好遠的距離。就算是快馬加鞭也來不及。
呂珀的病可不能耽擱,須知多少沒辦法
而這一次,他們可沒那麼好運。無論是前進還是後退,他們距離最近的縣城都還有好遠的距離。就算是快馬加鞭也來不及。
呂珀的病可不能耽擱,須知多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