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死罪不可免,同時其親眷也要受其牽連,一切當按《大周律》處置。其親眷享用了染血的富貴生活,付出應有的代價理所應當,沒道理只享受不付出的。”呂琤道。
“大家所言甚是。沒有任何風險地好處,天底下哪裡有呢?這幾位的親眷未盡勸諫之責,理應按《大周律》處罰。”魏忠賢附和道。
大家的話就是金科律例,大家的話對也錯,錯也是對,讚美大家!
而且,大家的話確實沒毛病,那幾人的親眷享用著染血的富貴,他們就是隱形的幫兇,吃了該吃的東西,遲早要完完整整的吐出來。
“地上的碎片都收拾了吧,看著忒亂。”這話呂琤不是說給魏忠賢聽的,而是說給太極殿內其他宮女內侍聽的。
“諾。”幾個拿著清掃工具,早早就等候著的宮女內侍兩兩一組,合作分工,地上染血茶杯碎片很快就被清理乾淨了。
芙蓉這回沒有給呂琤添茶。茶對於呂琤來說不過是在聖怒之下的降火消耗品。
呂琤的火氣消下去之後再喝茶,那就是在給自己找罪受。茶,它真不適合她偏愛甜食又挑剔的胃。
處理完豫章的幾位之後,呂琤又想起了讓豫章縣內戰鬥勝利的幕後黑手魏王。
“大伴,聖旨到哪了?”呂琤問的當然是給魏王的那一道聖旨。
“回大家,今天或者明天就就該到桂閩了。”呂琤點了點頭。
呂琤疲倦地點了點頭,快到了就好。魏王接到聖旨再進京又要好些日子,明日事明日再處理,她想回飛霜殿休息了。
就看出呂琤疲態的芙蓉適時地鋪了一級臺階:“大家,快到午睡的時候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那就回飛霜殿吧。大伴,你記得將原王府給收拾出來,供魏王叔在京都暫時歇腳。”呂琤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顯然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目標,回飛霜殿,睡午覺!
“諾。”魏忠賢應道。
……
株連的範圍其實並不算太大,因為豫章的罪魁禍首們,早早就被家族給除名了。
至於這個除名是真是假,就看豫章的罪魁禍首們還有沒有家族榮譽感了。
“嚴解怎麼說的?”嚴氏族長沉穩地問道。
“他說他還有一個三歲的稚子,被他養在外面,希望家族保住他的香火傳承不斷。”這話的意思就相當於是他嚴解願意一個人將黑鍋給背了,但是前提是家族得妥善安置好他的私生子。
嚴氏族長想都沒想地答道:“可以。去回覆吧。”
嚴氏族長的手鬆了松,但很快又握緊了。
得到族長回覆後,那人沒有停留,他立刻轉身離開,他要去見嚴解,告訴他,這一場交易家族做了。
嚴氏其中的一名族老說道:“還算他心裡有嚴氏。”
另一名族老反駁道:“他心裡有嚴氏,他還能闖下如此彌天大禍?”
被反駁的族老在心暗道:當初嚴解送金銀回來賣族田,修族學時你可不是那麼說的。
“可不是。”嚴氏的另一名族老贊同地點了點頭,嚴解可是給嚴氏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而且這個除名做不做數還是得看聖上的心思。所以接下來,他們還是得接著向上打點。一切順利,就算是老天保佑了。
嚴氏,從此以後得夾著尾巴討生活了啊。
嚴解和嚴氏的這一場交易做不做數接下來就看,上面到底能不能公關下來了。
嚴解和嚴氏的交易只是一個縮影,沒有人瘋狂到想要拉家族給自己陪葬。
接下來一個又一個交易達成會是一種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