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陽郡青田縣縣令彭媛。(出場見第6章)”李系官員,口齒清晰,聲音明亮,讓朝堂上的官員都沒有辦法去懷疑他們有聽錯的可能。
遼陽郡青田縣縣令彭媛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有幸能得到如此機緣?
一名官員向左看去,與此同時與他同行的官員同時向右看去。
兩人一對眼,就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迷惑。
什麼也不知道,沒用,下一個……
兩個人又同時轉過了頭,尋找下一個可能知道遼陽郡青田縣縣令彭媛底細的同僚。
身為一名中央官員,嘴上可以一問三不知,心裡必須得有數。
這位遼陽郡青田縣縣令彭媛到底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也沒聽說她有什麼背景啊?
官員們在底下竊竊私語,交換訊息。
但是這問了一大圈,硬生生是沒一個同僚對這名彭媛,彭縣令熟悉。
這就有些奇怪了,凡是存在怎麼可能沒有蛛絲馬跡?
但是偏偏這位遼青田縣縣令彭媛,就好像是憑空出現一般,任是誰也沒挖出她有什麼特殊的靠山。
這讓關係網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的京都官員感覺很不對勁,很不正常。
朱系和謝系中情報比較通達的官員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這個青田縣令彭媛是個什麼來路。
朱系和謝系官員雖然沒有獲知有關彭媛的更多訊息,但是不耽誤他們去攻擊她,不讓她取得豫章縣令的位置。
“遼陽郡青田縣縣令彭媛?這是誰?你認識嗎?”
被問道的官員誠實地答道:“不認識。”
“你認識嗎?”
這名官員只是含蓄地搖了搖頭。
問了一圈後,發問的官員就好像是得到了利劍,語氣咄咄逼人:“如此無名之輩,豈能擔當大任。”
“君可能擔大任?”李系官員不鹹不淡地問道。
“何不能也?”反正是不能答不能,就算是讓人貼上自大自傲的名頭也總比被打上不能擔大任的名頭要好上無數倍。
“君可自任啊!”李系官員臉上浮誇的表情代表著他的諷刺和不認真。
那名官員的臉色變得怪異極了。笑話,他爬到這個位置上花費了無數的歲月和心機。去當豫章縣令豈不是一邊回到解放前?
李系官員也不理那名官員記恨的眼神,開始介紹這名在京都官員眼裡像是從石頭縫裡出現的彭媛。
“不知諸君可記得長生元年的遼陽雪災?”
“記得。”當初還有些小巷謠傳說是聖上不得天意,所以才有天降災秧。
“印象深刻。”花了不少銀子用來贖人,心痛啊。
“遼陽郡青田縣縣令彭媛,在那一場雪災中,積極作為,雖然青田縣是遼陽受災最嚴重的縣,但是,青田縣最終損失的人口卻是遼陽諸郡中最少的。這難道不是功績?這難道不應該給予適當的獎賞嗎?不然不是寒了有功之臣的心?”
謝系官員道:“不知青田縣在雪災後損失了多少人口?人口驟減,是官員的無能。”
“颳風下雨,雪落結霜,全憑天意,人力可能及?”李系官員也不想跟詭辯的反對派溝通,他選擇釜底抽薪,“聖上,您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