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場逃走的一部分百姓們一路小跑到了東街,他們看到了和他們住的地方截然不同的房子,街道以及環境。他們又看了看滿身血汙的自己,不禁有些發怯,他們就要去打平日裡讓他們羨慕極了的富商了?他們可以嗎?
演說從古至今都是一種極具魅力的東西,它可以匯聚一種力量,一種成千上萬的力量,甚至改天換地的力量。
此時此刻一名身穿補丁短打的高挑男子縱身一躍站在了一塊大石上,他高呼道:“為什麼我們如此狼狽,他們這些高門大戶卻能夠安居家中?”
“為什麼我們的就好像草一樣?明明我們同樣是大周在籍良民。”
“為什麼那些奸商們可以賺著我們的錢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卻只能在溫飽線上徘徊?”
在這名男子的鼓動下,百姓們原本有些散掉的膽氣又重新凝聚了起來。是啊,為什麼?憑什麼?
“這難道公平嗎?”這一句話,站在大石上的男子幾乎是用喊破了喉嚨的力度大聲呼喊。
“不公平。”這是一個眼睛變紅的男子答道。
“不公平。”這是。將砍刀當做菜刀拿的女子說道。
“不公平。”這一聲是無數自覺不公平的貧苦百姓們的心聲。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無數人振臂高呼。
他們瞄準了他們的第一頭獵物——趙家。趙家可是豫章縣鼎鼎有名的富人家。他們做的是糧食的生意,往往是一分進七分出,真是好大的差價,真是潑天的富貴。
領頭的就是。剛剛那名站在大石上,身著補丁短打的演說家。
他一腳踹在了趙家的大門上。但是門沒開。接著,他踹了第二腳,第三腳。門依舊沒開。
他嘟囔了一句:“大戶家的門跟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家的門就是不一樣”
說完他又踹了四腳,第五腳。正大她要踹第六腳的時候,有人跟他一起踹門了。
其實這一次踹門聲勢浩大的很。趙家的門是搖搖欲墜,但就是不開。
而此時此刻在趙家大門的另一邊僕役們正在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的抵住。
但是趙家的僕役本就不能跟門外的亂民比,而且為了“支援家鄉,支援豫章”,他們也“釋放”了。不少的僕役,將他們的賣身契還給了他們。少了這部分僕役趙家的僕役就更沒有辦法抵擋門外的亂民們了。
“砰——”
趙家的門被踹開了。
百姓們看著趙家裡各種在他們眼中很是寶貴的物件露出了越發貪婪的表情。
他們衝殺了進去,他們變成了惡龍。將因豫章官吏加註在他們身上的惡意而產生的鬱氣,狠狠的發洩出來,他們變成了施暴者。
趙家的僕役在。管家的威脅下,最開始還是奮力抵抗的。
但是到了最後,趙家的僕役們卻是反戈一擊,加入到了亂民的隊伍中。
他們看著亂民們搶奪的財寶也眼熱啊。或許這對他們是一次機遇,他們。不僅可以獲得不菲的財寶,還能拿回自己的賣身契。
什麼?官府有備註,他們奴犯主是大罪?
有了錢,什麼沒有?再買個新戶籍就是,這操作他們熟悉。官吏嘛,還不就是那回事兒。
趙家只是第一家,後面還有很多家。
隊伍因為僕役們的加入變大了,他們向著下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