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縣並沒有因為戰爭的結束而平靜下來,動亂還在繼續。
死裡逃生的百姓們沒有辦法像訓練有素的兵卒們那樣迅速地從戰爭那種高壓的環境下脫離。他們帶著瘋狂加貪婪向東西兩條街跑去。
羽林衛和佑寧衛兩個衛是穿插著行動的。
佑寧衛首先將善後的想法拋之腦後的行為無疑是無法讓羽林衛放心的。
佑寧衛對於羽林衛這種好像防賊一樣的措施,自然是極其不滿的。
佑寧衛的一個名叫王五兵狠狠地踢了踢街上散亂的小石頭:“防賊呢?老子是大周佑寧衛的軍人。”
王五的伍長劉順則是踹了王五一腳,讓他清醒清醒:“說什麼呢?人家是羽林衛——”
劉順將羽林衛三個字拉得老長,想來是對羽林衛像是防賊一樣的行為有所不滿。雖然但是,曾經想過吧,但不是沒動手嗎?
羽林衛的兵卒們又不是沒長耳朵,他們當然是將佑寧衛兵卒抱怨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但是在伍長們的約束下,他們也沒說些什麼,就是臉色不了一點,渾身散發的冷氣足了一點。
羽林衛和佑寧衛還同是來自於京都的軍隊都是如此,若是兩支來自於不同地域的軍隊去行動,那場面會更精彩,更加有趣。
所以說兩隻軍隊聯合行動在大周還是蠻困難,有挺多難題需要解決的。目前為止,身為大周這個皇朝的領路人呂琤,她是還沒有發現統領萬軍的帥才。
東街和西街是羽林衛和佑寧衛的重點目標,戰後亂民往往會奔向當地繁華富裕所在地。
當然南街和北街也被派遣了不少的人馬去善後。
貧苦人家最容易成為戰爭發生時的炮灰了。
經驗之所以是經驗,就是因為經驗往往適用於九成九的狀況。
東街和西街因為豫章縣令譚晉徵召人手去做炮灰時,已經被狠狠地割了一回肉,但是所幸他們及其親眷在這一場戰爭中得以儲存。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正有一波瘋狂加貪婪亂民向他們走來。而被縣令譚晉手下小吏狠狠的割了一回肉,還要送不少僕人填補他們自己的空缺的大戶們的自保能力在無形中下降了不少。
豫章縣的大戶們現在就像是一個沒有尖刀和盔甲卻抱著去大金磚的人。
剩下的也只能依靠命運的審判。
住在東西兩街的大戶們是時刻關注著戰場,他們透過威逼利誘僕役,讓僕役去做他們的耳目。
僕役們想了想主家手中的賣身契以及豐富的銀錢,狠了狠心,還是有不少主動選擇作耳目的。
當戰爭結束之後,溥儀們將這個好訊息傳到各個主家的當家人耳中時,當家人無疑是高興了。
但是當他們不進一步的問是哪一方勝利時,僕役們卻都有一些說不清了,畢竟他們拼了命去掙這份贏錢,自然是想著有命去花,所以他們距離戰場還是比較遠,比較隱秘的。
大戶們從僕役們不清不楚的話語中拼湊出了真相,得知了是林延賢一方獲得勝利之後,他們我先做的就是清除了那些參戰的僕役存在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