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推開休息室的門,看到了剛剛脫下襯衫的男人。
溫敬斯的身材很好,昨天晚上她已經切身感受過一把了。
祝璞玉走在他淡漠的目光下走上前,白嫩纖細的手指摸上他的腹肌,一路向人魚線的方向滑去。
快要探進去的時候,溫敬斯忽然狠狠地扼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手指乾燥,帶著薄薄的繭子,手勁很大。
他將另外一隻手裡握著的襯衫扔到一旁的沙發上,淡漠的視線掃過她紅色的指甲。
“給你三秒,滾。”他甩開她的手,肉眼可見地不耐煩和厭惡。
可祝璞玉卻置若罔聞,甚至朝他揚起了紅唇,露出一抹明媚的笑。
她的眼睛像是帶著鉤子,赤裸裸地看著他,語氣有些委屈:“這麼絕情哦?我可是看著影片想了你二十四小時呢,老公。”
最後兩個字,她咬得很重。
溫敬斯的視線聚焦在那張一張一合的紅唇上,面無波瀾。
鋪墊的話差不多了,祝璞玉沒忘記自己的目的:“我的提議,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溫敬斯瞳孔一凜,長腿抵著她膝蓋,一把將人按在門板上。
祝璞玉被撞得蹙眉,暗罵了一句髒話。
“敬斯哥?需要我幫忙嗎?我進……”忽然,門外傳來了祝星盈的聲音。
祝璞玉嘴唇一揚,抬起胳膊纏上了溫敬斯的脖子,夾著嗓子哼吟:“啊……嗯……溫先生,輕一點。”
門外敲門的動作和聲音同時停了下來。
可祝璞玉沒打算停。
她故意用後背撞了一下門板,“好厲害……我不行了。”
祝璞玉的聲音嬌軟,痛苦中又帶著歡愉,引人遐想。
聽到外面高跟鞋遠去的聲音,祝璞玉才收聲。
試著想了一下祝星盈此時的表情,祝璞玉的笑裡寫滿了囂張和得意。
祝星盈想攀上溫敬斯這棵高枝高枕無憂?呵,做什麼夢。
溫敬斯掐住祝璞玉的下巴,冷冷地打量著她:“有意思麼。”
祝璞玉無辜地看著他。
溫敬斯:“我不喜歡被人當槍使。”
這句話裡包含了太多層含義。
祝璞玉很快反應過來,溫敬斯多半是查過她了,以他的能力,這不是難事。
“你怎麼知道我是把你當槍使呢?”祝璞玉抬手,掌心覆上他的手背輕輕摩挲,“其實,我暗戀你很久了。”
溫敬斯無聲地諷笑。
祝璞玉:“不信嗎?”
說話間,她將另外一隻手摸上了他皮帶扣,“那我現在證明給你看。”
嗡嗡——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祝璞玉的動作。
祝璞玉看著原本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轉身走向茶几,摸了摸快要脫臼的下巴。
溫敬斯這個狗男人,下手太狠了。
“祝星盈告訴你的?”
“不是我。”
“嗯,馬上。”
相隔一米左右的距離,祝璞玉將溫敬斯的話一字不漏地聽在耳裡。
溫敬斯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回茶几上,拿起沙發上全新的襯衫穿上到身上,一顆顆地繫上了釦子,然後動手去拿西裝。
這個過程,他的視線都未曾在祝璞玉身上停留一秒,彷彿她這個人不存在。
祝璞玉整理好裙襬,走到溫敬斯面前擋住他,眼眶發紅,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溫敬斯沒給她表演的機會,直截了當:“三百萬,把影片刪了,你買通服務生灑我一身酒的事情我不追究。”
祝璞玉心裡“咯噔”了一下。
溫敬斯竟然連這個都猜到了?
真是個老陰比。
祝璞玉繼續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
溫敬斯穿上西裝,居高臨下睥睨著她,“跟我玩仙人跳,你還太嫩。”
軟的不行,祝璞玉只好來硬的。
她揚起嘴唇,手指抵著他的胸口點了點,“今晚的宴會名流滿座,不知道他們看到溫先生在床上粗暴的樣子,會不會被嚇到哦?”
溫敬斯冷冷地凝著她,毫無起伏:“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