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依雲山莊,某個古色古香的房間內。
一名穿著卡通形象睡衣的妙齡少女,站在窗戶旁,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惡!”
“該死的蘇玄天!”
“卑鄙,無恥,下流!”
女孩高鼻樑,大眼睛,面容姣好,她的眼睛是那種微微的灰色,非常漂亮,典型的少數民族外貌。
她的眉骨高,眼窩有些深,增添了異樣的風采。
女孩的長相,屬於西域的風格,和著名演員古力娜扎非常像,美得冒泡。
她,正是藥王傳人孫一軒。
其實,孫一軒的真名,叫孫藝萱,和孫一軒同音不同字。
這會兒。
孫藝萱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恨得咬牙切齒,惱羞成怒的咒罵蘇陽。
“小姐,您小聲點,現在蘇玄天是殿主,您不能這樣噴他。”旁邊的萍萍趕忙說道。
“我知道他是殿主,可我就是忍不住,這傢伙太可惡了!”
孫藝萱氣呼呼的說道:“他不知道我的性別,摟我也就算了,我不跟他計較,可他竟然在我耳邊說那種話,下流!”
萍萍聞言,好奇的問道:“小姐,殿主究竟跟您說了什麼,嚐嚐我的鹹,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就是,就是……”
孫藝萱貼著萍萍的耳朵,小聲低估了幾句,絕美的玉臉唰的通紅。
“啊!”
萍萍的小臉蛋也是,知道怎麼回事後,紅的彷彿熟透了的蘋果,咬牙道:“殿主,真無恥,居然說您會……我的……啊,不要臉!”
“嗯哼,確實很不要臉!”
孫藝萱冷冷的說道:“蘇玄天,我不會放過你的,這筆賬,我早晚跟你清算,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小姐。”
萍萍見此,便小聲勸道:“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殿主。”
“他並不知道您的性別,所以跟你聊一些男孩子經常聊的話題,他也不是故意輕薄你的,冤家宜解不宜結,更何況他現在是藥王殿的殿主,還是不要得罪為好。”萍萍安撫道。
“什麼叫男孩子經常聊的話題,現在的男孩子,都這麼齷齪嗎?”
孫藝萱不以為然的說道:“我裝了這麼久的男孩子,我怎麼從來沒聊過這方面的話題?”
“小姐,您是藥王傳人,偽裝成男兒身後,接觸的人非富即貴,他們都很尊敬您的,怎麼敢在您面前輕佻。”萍萍笑道。
“我不管,總之,這個仇我記下了,有機會一定讓他難堪!”
孫藝萱依舊咬牙切齒,抬頭看向明亮的夜空,停頓幾秒鐘後,情緒才有所恢復,冷笑道:“呵呵,這個蘇玄天,雖然為人不怎麼樣,不過,他卻幫了我一個大忙,於我,也算小有恩惠了。”
萍萍疑惑道:“小姐,您剛才還怒髮衝冠的,恨不得吃了殿主,怎麼現在卻說殿主有恩於您?”
“萍萍,你有所不知。”
孫藝萱笑了笑,而後認真道:“孫家的千金方,自古以來,傳男不傳女。”
“藥王殿的殿主之位,從古至今,也是如此,只有男人,才有資格做殿主。”
“古往今來,一千多年了,這個規定始終沒有改變。”
孫藝萱接著說道:“我們孫家,人丁凋零,我有八個姐姐,我這一輩,無一男兒。”
“所以,我出生那天,爺爺見我媽依舊生了一個女兒,便萌生了讓我偽裝成男兒的念頭。”
“因為,孫家的傳承不能斷,千金方,必須有人繼承!”
孫藝萱情緒低落,繼續說道:“故此,爺爺送給我一個吊墜,只要佩戴它,我身上所有女人獨有的特徵,都會消失,而且還會長出喉結,擁有男人所擁有的一切。”
說著,孫藝萱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那裡有一塊紫色的吊墜,拇指大小,通體透明,遍佈神秘的紋路。
就是這塊吊墜,讓她可以偽裝成男人,不被任何古武者發現。
如果不是蘇陽擁有仙帝靈魂,神識驚人,也不會看出孫藝萱是女兒身。
“從我記事以來,我只有在晚上,夜深人靜,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才可以摘下吊墜,恢復女兒身。”
孫藝萱露出一抹苦笑:“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也想像別的女孩那樣,穿漂亮的裙子,我也想和她們一樣,在萬眾矚目之下,穿好看的禮服,可惜,我不能。”
孫藝萱繼續說道:“我的世界裡,只有千金方,我必須掌握千金方,不讓千金方失傳,必須為孫家光耀門楣,捍衛孫家祖上留下來的榮光!”
“萬幸!”
“我醫道天賦驚人,二十五歲,便將千金方融會貫通,甚至連傷寒雜病論,也吃的差不多了。”
“張爺爺是知道我性別的,他也叮囑我,讓我不要暴露,說未來我將是藥王殿的殿主。”
“可是,我真的不想做殿主,真的,真的不想!”
“但沒有辦法,藥王殿眾多醫者,只有我有這個資格,孫家的榮光,也需要我繼承,我必須扛起藥王殿的大旗,想想就覺得累啊。”
“不過,好在蘇玄天出現了。”
說到這裡,孫藝萱難得露出一抹笑容:“他醫武雙修,身懷九轉回春針,且有天宗後期高手做奴僕,或許背後有大背景,他比我更適合做殿主,張爺爺也認可了他。”
“萍萍,你知道嗎,當我確定蘇玄天要搶走殿主之位時,我一點都不嫉妒,也不羨慕,甚至非常開心,也特別的輕鬆。”
孫藝萱轉身,看向旁邊的萍萍,真心實意的笑道:“我要感謝他,是他讓我得到了解脫,今天過後我就不用活的那麼辛苦了。”
“明日我便返回藥王谷,請求爺爺讓我恢復女兒身?”
孫藝萱一雙美目中,流露出一抹希翼,喃喃道:“到那時,我就可以像正常女孩一樣生活了,穿好看的衣服,找一個喜歡的男生,一起幸福的度過餘生。”
“切,小姐。”
萍萍聽到這話,卻撇撇嘴道:“你這是思春了呀,也難怪,你活這麼大了,還沒談過戀愛,甚至連男孩子的手都沒牽過,思春是正常的。”
“萍萍!”
孫藝萱玉臉紅撲撲,咬牙道:“會不會說話啊,你才思春了呢,我……我只是正常的幻想一下!”
“幻想……這就是思春啊小姐,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萍萍認真道。
“好啊萍萍,你敢拿我開玩笑了,嗯哼,今晚我就像蘇玄天說的,嚐嚐你的鹹!”
“啊,小姐,你耍流氓,快住手,不然我可就要喊人了。”
“喊吧,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破喉嚨,破喉嚨。”
“噗,你這個逗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