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景隆他們說過的話,再有朱炫專門把自己傳回來,柯天朗基本可以肯定,接下來會得到重用。
不過,就這樣得到重用,給了柯天朗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朱炫說道:“柯將軍剛才行禮了,現在不用重複,這一戰你們打得很好,回來之後,我會重重有賞。”
“多謝殿下!”
他們齊聲說道。
不少人的心裡,還是欣喜的。
朱炫又道:“你們回來,先回去好好休息,大老遠的,就算坐車,肯定也累了,後天我命人傳你們,給你們擺一個慶功宴。”
他們聽到朱炫如此重視,又是躬身行禮道謝。
打勝仗回來,有慶功宴,在大明很少見的,朱炫可以這麼做,說明真的重視他們,可以感受到來自朱炫的誠意。
“好了,回去吧!”
朱炫又道。
他們最後一次行禮,這才回去,各回各家,找自己的家人炫耀出戰的結果。
耿璇繼續留下,新軍還是他的人,等到所有火車停靠了,他還得帶回去新軍營地,才能再回家。
至於柯天朗,暫時交給藍玉安置。
藍玉給他找一個在京師居住的地方,並不是什麼難事。
朱炫和耿璇聊了兩句,再說了兩句鼓勵的話,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李景隆還在候車大廳,正在往自己看過來。
李景隆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一個想和朱炫說什麼,但是又不敢,甚至不想離開的感覺。
“大表哥,有什麼想說的?”
朱炫當然都知道了,李景隆做過什麼事情。
大明戰神,果然名不虛傳。
儘管在藍玉的教導之下,李景隆好了很多,但朱炫對他,還是不怎麼相信,有赫赫戰績在前,能相信就怪了。
只不過,在歐珠這件事上,李景隆做的還是挺不錯。
一句話概括,別讓李景隆去打仗,還是沒問題,但是打仗的話,保證會帶大明計程車兵去送。
“殿下,臣該死!”
李景隆直接跪了,磕頭道:“出戰之前,是臣錯了,不應該遲到,臣……臣在戰場上,已經很努力地彌補,為殿下找了合適的代理人,請問能將功贖罪嗎?”
他就很擔心。
出征的時候,走得匆忙,來不及做什麼。
現在回來了,李景隆對這件事念念不忘,儘管已經得到懲罰,但他認為還不夠,必須認錯道歉,求得原諒。
否則,李景隆擔心,未來的大明朝堂,沒有自己的位置。
“只是遲到的問題嗎?”
朱炫聽著李景隆的話,微微搖頭道:“其實大表哥還沒真正認識到自己錯在何處,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臣……”
李景隆有點懵了。
但他是真的不清楚,到底哪裡錯了,聽著朱炫的話,還是一臉懵逼,同時感到絕望。
接下來的大明,就是朱炫的時代。
如果得不到朱炫重視,後果如何,他無法想象,但肯定不會太好。
“耿璇,我……哪裡錯了?”
李景隆懵逼地問。
耿璇搖頭嘆息道:“曹國公,你真的回去好好想一想吧!如果連自己錯在哪裡都不知道,殿下就算重用了你,最後你也給不了殿下什麼回報,甚至可能繼續犯錯。”
李景隆:“……”
我到底,錯在哪裡?
他的心裡完全懵逼,搞不懂自己的問題,也很茫然。
同時,他又感到害怕了。
回想著朱炫的話,李景隆知道,接下來如果朱炫當權,大概不會怎麼用自己。
一輩子富貴,以他們家族的傳承和底蘊,當然沒問題。
但是,富貴有個屁用!
男人怎麼能沒有權?
富貴,早晚也會有花完的時候,只有權力在手,才能保證永遠富貴。
“你們怎麼,都不給我一個提示?”
李景隆無奈地說道。
耿璇搖頭道:“我可以給曹國公提示,但我也怕被殿下發現啊!何況給你提示,那就不是曹國公自己認識的錯誤。”
要知道錦衣衛的人,無處不在,無孔不入,有可能就在身邊。
他敢給點提示,錦衣衛馬上把這件事,傳回去給朱炫。
耿璇也怕!
不管李景隆怎麼樣了,把新軍帶回去軍營再說。
李景隆留在風中凌亂。
——
朱炫早就把李景隆的事情,丟到一邊去。
這貨就算領軍不行,還可以做其他事情,但不到非不得已,朱炫還是不想用,主要原因是態度不行。
錯就錯在,態度問題。
要說貪功冒進之類,還可以理解,畢竟哪個去打仗的人,不會貪功?
但是態度不行,那是真的不行。
去打吐蕃那麼重要的事情,都可以遲到,以後給他幹啥,肯定啥都幹不好。
回到宮裡,朱炫把一群文臣喊來,商量一下怎麼給此次凱旋賞賜的問題,但那些文臣肯定很不爽武將。
他們必須提出,打壓武將,建議隨便賞點就好了,不用太認真等等。
朱炫是不想看到文武之爭,但是這樣做又可以利用起來,做到文武平衡,只要把鬥爭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讓文武互相牽制。
這就是平衡了。
面對文官對武將的打壓,朱炫最後力排眾議,把賞賜提高起來,商量就是如此結束。
第二天。
朱炫召開朝會。
皇太孫以監國的身份召開朝會,不是第一次了。
老朱都表示沒問題,大臣們當然不會有什麼,還很樂意朱炫這樣做。
朝會上面,朱炫首先做的,就是給賞賜,做好了這個,就商議其他事情,最後才宣佈散朝。
眾人都離開了後,朱炫沒有回去文華閣,而是留在謹身殿。
“殿下。”
“藍大將軍求見。”
侯顯進來說道。
聽到藍玉要見自己,朱炫說道:“帶他進來。”
一會後,藍玉跪在朱炫面前,行禮道:“拜見殿下,千歲……”
“行了!”
朱炫擺手道:“如果叫兩聲千歲,我就真的能千歲,那麼天下沒有短命的人,藍大將軍來找我,有何事?”
藍玉起來了,再微微躬身,道:“臣專門來感謝殿下,給了臣一個重返戰場的機會,也感謝殿下願意放過臣。”
他還能活著,全靠朱炫的仁德。
感激是必須的。
朱炫故作不懂,故意地問:“我什麼時候,放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