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南騰一下起身,帶到了身後的小凳子,“我什麼時候要跟她領證了?”玩玩而已,做什麼上綱上線的!
肖莉目光不善,左手從桌上抽出一雙筷子,“啪”一聲單手就給掰成了兩段,四截筷子散落在木桌上,發出的聲響讓許東南額角不自覺跳了跳,悻悻扶起凳子坐了下來。
“真給張荷花了?”許東南尤不死心,再次問了一遍。
江苑斬釘截鐵,“給了,整整5000元,一起給了。”
許東南扭頭看向肖莉。
肖莉重重點頭,說得萬分肯定,“給了!”
肖莉:……有時候保鏢這職業做得真是挺無助的,必須得隨時隨地說演就演,幸好在港城的時候她還跟著靚影的表演老師上過幾節課。
可惜許東南壓根注意不到她的演技怎麼樣,他的注意力都在他的5000元被張荷花拿走了這件事上。
“侄女,想吃什麼儘管點,叔請你,叔這邊有點事,就先走了。”許東南話音未落,站起身撒腿就跑。
肖莉假裝撓頭,給不遠處的小陳比了個手勢。
小陳會意,對另一邊的竹葉招了招手,竹葉轉身就走。
江苑和肖莉慢條斯理一人吃了碗餛飩才離開。
等她們和小陳一起到達李子衚衕的時候,這邊已經鬧得不可開交。
許東南揪著一個柔柔弱弱的中年女人扇耳光,劉興國忙著去拉許東南,被劉家寶死死拽著不讓過去,江笙扶著李靜站在一旁,兩人臉色都不好看,張秋燕在她倆旁邊嗑瓜子,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江苑:……幸好趕上了!
她被小陳和肖莉護著往前,沒一會兒就到了張秋燕身後。
“嬸子,給我幾個。”
張秋燕一見是她,大大方方把手裡的瓜子往她手裡一塞,又從自己口袋裡再次抓出一把。
許東南認定張荷花昧了他的錢,無論張荷花怎麼解釋都不聽。
江苑定睛看過去,也不怪劉興國能把兩個月工資花在人家身上,這張荷花的確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穿著一件白底藍花的短袖襯衣,底下穿著條黑色半裙,江苑仔細看了看,覺得這套衣服有點眼熟,應該是她服裝店的主推款,雖然價格美麗,但也不便宜,無業的張荷花怎麼買得起?莫非是靠的劉興國的工資?
正這麼想著,那邊劉興國卻嚷開了。
“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許東南扭頭啐了他一口,聲色俱厲罵道:“哪裡來的野男人?我管教自己婆娘關你屁事!”
劉興國被這句話噎得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掙扎著要去和許東南扭打,許東南猛地反應過來,一巴掌把張荷花扇倒在地,撲過來照著劉興國的臉就是一拳。
圍觀的人發出一陣驚呼,許東南的第二拳又到了劉興國面前。
“好啊!我說她哪裡來的膽子敢昧下我的5000塊,感情是有野男人給她撐腰啊!姦夫!把錢還給我!”
劉興國被砸了個烏眼青,臉色漲紅得像是猴子屁股,他接住許東南的拳頭,反手揮過去一拳。
“放你孃的狗臭屁!我和荷花清清白白!”
許東南嗤笑出聲,躲開劉興國的攻擊。
他可是在街上混大的人,從小到大不知道打過多少場架,劉興國這種莽漢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劉家寶見兩人打起來,“媽耶”一聲就往旁邊竄楷,就怕拳頭不長眼,落到自己身上。
“你說你跟那臭娘們沒關係,那你好端端幹嘛給她錢花?”許東南心裡恨得咬牙切齒,張荷花那個賤女人偷人就算了,反正他跟她也只是玩玩,但動了他的錢這一點,絕不能忍!
劉興國說不出個一二三,氣得吹鬍子瞪眼,他就是瞧見張荷花一個人帶著倆孩子日子過得艱難,想著幫幫她而已,突然就被潑上了髒水,他已經忍了很久了!
就在這時候,張秋燕扯起嗓子喊了一句,“我說這兄弟,那張荷花是你什麼人啊?”
許東南眼珠子轉了一圈,便扯起嗓子回應道;“我是她男人!我們都在一起三個月了!準備過段時間就領證!”
圍觀人群頓時一片譁然,更加譁然的要屬劉興國。
他看向張荷花,想讓她給個解釋,不想對方什麼話也不說,光低著頭“嗚嗚嗚”的哭,聲音細聲細氣,聽著委屈極了。
劉興國頓時像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所以說張荷花剛來京都就跟了許東南,但她為什麼要騙自己是獨自帶著兩個孩子?
許東南趁機又是一拳,給劉興國打了個對稱的熊貓眼,譏笑道:“你這個勾引別人物件的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