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程京妤猝然變色,快步上前扶住傅硯辭。
但是卻被他一手搡開了。
他惡狠狠地瞪向程京妤:“你又用這種損招?”
他整個人呼吸灼熱,面板觸手滾燙,渾身所有的熱氣都往下腹竄。
這反應別提有多熟悉了!
分明是身中催/情/藥的感覺。
傅硯辭差點忘記,不止程嬌嬌,程京妤也是用情/藥的老手!
前世也是在這個獵場,程京妤中了情藥,結果汙衊是他動的手腳。
當時還驚動了皇帝皇后。
皇帝恨不得讓大靖出醜,自然是言語奚落他,連求證都未曾求證。
而程京妤更是荒唐,她將那盅摻了情藥的湯,硬逼著傅硯辭喝下去。
就如同方才逼迫程嬌嬌那般。
他當時喝了,結果就是欲/火纏身,生生在雪裡凍了一整夜。
而現在呢?
現在雖然程京妤改了路數,但是果然改不了她刁蠻任性的性子!
“我?我怎麼會,不是我下的!”程京妤驚慌地解釋:“我不可能對你下情毒的啊。”
但是傅硯辭如今已經沒有多少理智了,他被怒火和欲/火衝昏了頭腦,忍不住掐上程京妤的脖頸。
“你不會?不是想讓我娶你麼?你有什麼做不出來?”
程京妤被他這副神情嚇住了,她從未見過傅硯辭如此生氣的模樣。
前世自己將他欺負到被眾人唾罵的時候,他都沒有生過這麼大的氣。
程京妤漸漸喘不上氣,但她可不想重生沒幾天就死在傅硯辭手中!
“我今夜,只吃了你送給唐未央的糕點,不是那糕點,還能是什麼?!”
糕點?
程京妤艱難地扯開他的手:“我不.....你聽我、聽我說——”
那糕點確確實實只是尋常點心,不過那是皇后賞過來的。
她的心思人盡皆知,不過就是想程京妤嫁給蕭蘅而已。
平日裡給程京妤的賞賜也是源源不斷,程京妤用了,也都沒有問題。
但那盤糕點.....
難道當真是皇后?
如果是皇后,那她的目的就很明確了,定然是為了蕭蘅!
想到這程京妤心頭拔涼。
而且前世皇后同樣也賞賜了糕點,不過那時候,糕點沒有給唐未央,而是她自己吃了的。
所以當初她被情藥折磨,不止是程嬌嬌,還有皇后的份!
但是這些都被她按在了傅硯辭的頭上。
真是可笑。
“皇、後.......”
程京妤剛說完,傅硯辭手一鬆,看著程京妤摔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不是他不想殺了程京妤,而是她身上的暗香一陣陣飄過來,越發引得他口乾舌燥。
程京妤絕對不會知道她對男人的誘惑有多大,尤其是中了情/藥的男人。
傅硯辭拖過程京妤的手,將她甩進了自己的營帳。
程京妤還沒來得及驚呼一聲,就感覺被傅硯辭火熱的身體覆上來。
“就算是皇后給的糕點,你難道猜不到她要對你做什麼?”
傅硯辭聲色暗啞,抬手撕開程京妤胸前的衣服。
“不!我真的不知道!”
她被這樣的傅硯辭嚇出了眼淚,死死攥著胸前的衣襟。
從前的傅硯辭身嬌體弱,連她都可以推到,但是現在她半點都反抗不了。
手腕被傅硯辭死死抓住摁在頭頂,他的臉埋在程京妤的頸側。
“蕭蘅要你程家的勢力,你在這跟我玩欲擒故縱他知道嗎?我倒是想看看他的臉色。”
程京妤的脖子被咬了一口,她嚶嚀一聲,更加恐懼地道:“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膽子。”
畢竟如果這件事沒成,皇后和蕭蘅就會徹底激怒程京妤。
失去程璽的擁護,蕭蘅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她沒想到這母子竟然這麼敢。
‘嘶啦’一聲,她下午換上的衣裙又破開一個口。
火熱的大掌貼上她的腰,幾乎燙化了程京妤嬌嫩的面板。
她是真的怕了。
就算她想要設計讓傅硯辭娶了自己,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只有恐懼。
因為男人帶著殺意的情/欲太過恐怖,像要把她拆解入腹似的。
程京妤哭道:“傅硯辭!不要!”
她從未在傅硯辭面前哭過,從前都是做戲,要麼是趾高氣揚。
但是這一聲哭腔,卻將傅硯辭的理智拉回了一半。
他看著身下衣衫半解,脖子和胸前都被他留下痕跡的女人,那麼漂亮,哭的很可憐。
心中突然生起狂躁。
他若是真動了手,要了程京妤,那就是遂了她的意。
明面得罪蕭蘅,往後在西楚的日子會更加不好過。
可若是不碰她,心口這口氣怎麼都無法吐順。
程京妤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將他逼到這樣的境地。
怎麼重活一世,傅硯辭你還是如此沒出息。
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一個曾傷害過你並且還企圖設計你的女人——
“滾吧。”
良久,程京妤聽見傅硯辭說。
他讓開身,自己坐到一旁,扔了件披風給程京妤。
程京妤愣愣的接過,她能看出傅硯辭還在生氣,但他怎麼突然就放過了自己。
她跪坐起來,擦乾眼角問:“那你呢?”
傅硯辭看了她一眼,眼眶被燒的通紅,他又重複一遍:“滾!”
程京妤不敢再惹他,起身整理了衣服出去。
等確定腳步聲聽不見了,傅硯辭瞥見地氈上有一塊鵝黃。
撿起來,是程京妤的帕子。
上面有與她身上一樣的暗香,似花香又似冷杉。
是程京妤身上獨有的味道。
傅硯辭原本平息下去的反應又有冒頭的趨勢,他攥著帕子,認命地閉上眼。
只是沒一會兒,門口又傳來輕聲:“殿下?”
不是程京妤,是另一道女聲。
“殿下,我是太醫院的孟歆,郡主要我來給殿下送藥。”
剛才那個女醫官。
程京妤是覺得他很好騙,先喂一口毒,再給一顆糖?
傅硯辭斂起心思,此時確實需要藉助藥物平息才行。
將帕子收起,道:“進來吧。”
孟歆拎著藥箱進來,替傅硯辭問診了一番,而後開了清火降燥的藥。
中了情/藥有些尷尬,它畢竟不是劇毒,也沒有特效的解藥。
但是傅硯辭本就是個很能忍的人,吃了藥調息片刻,那燥熱終於壓下去一些。
但他眼中的寒光一閃,另一處只怕就沒有他這兒這麼太平了。
他起身掀開帳子出去,走到傅硯墨的帳子旁。
就聽見裡頭傳來唐未央稀碎的嬌吟聲。
那糕點他吃了,唐未央也吃了。
而一向自詡是他的青梅竹馬,陪他一路來了西楚,又與程京妤百般不對付的唐未央。
正在他皇兄的營帳裡,被翻紅浪。
孟歆提著藥箱跟在一旁,聽得面紅耳熱。
她看見這位殿下眼中的情緒有些冷:“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可以虛以為蛇?”
是跟她說話嗎?
都?
還有誰也是?
但是孟歆不敢問。
傅硯辭合上手掌,看來有些事情,要加快才行。
重活一世,見不得有些人肆意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