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為何那樣女尊

妻主她為何那樣(女尊) 第95節

這縹緲的寄望,除了他已故的父君之外,真正這麼想的……只有她了。

“殿下。”薛玉霄慢慢地道,“我會保下你的性命,昔日,你將此物送給我,情意深重,我不能領受……但我也願你長命百歲,要四殿下自由自在地活著,重新看一看這片江山,這片殘破的舊土,我會用餘生重鑄山河,若違此誓,天人共誅。”

謝不疑下意識地想要阻止她這麼說,但她話已出口落地,沒有轉圜的餘地。他怔愣片刻。將長命鎖握得很緊,像是頃刻間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忽然跪倒在地,任由雨水、血汙沾染。

薛玉霄朝他伸出手。

那是謝鬱此生,第一次被人從泥濘、骯髒、狼狽,乃至絕望的境地重新攙扶起來。他就像是在井邊攀爬了很久很久、井底下是無邊煉獄,到處都是受到業障焚燒的慘叫……她丟擲一根細細的蛛絲,垂落著任他攀爬,長途漫漫,但終究,逃出此生的業火。

……

情勢翻覆,皇位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塗滿毒液的甘甜果實,誘惑著士族朝臣對它伸出手。

謝馥死後,謝氏宗族立刻派人馬入京,原本氣勢洶洶、意欲搶奪皇位,卻在陪都之外看到陣型儼然、十分整肅的軍士。當場便口風一轉,詢問諸位輔政大臣,宗室之女甚多,誰可為新帝?

諸臣只是搖頭不語。偶有幾個面露欲言又止之色,卻又長嘆一聲,掉頭走開。

謝氏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璽印和綬帶送至謝若愚案上,這位統領望著唾手可得的皇位——她伸手抓住此物,算得上是名正言順。然而她抬起頭,見到送玉璽的佩劍軍士,心中貪婪之意立刻被警惕驅散,拱手行禮,表明不願繼任,薛侯才德兼備,願禪讓之。

雖然是演戲,但依舊演足。在這謝馥死後的國喪期間,兩人演足了三辭三讓的架勢,這玉璽終究還是被恭敬送至薛玉霄案上,連同被火焰焚燒成灰燼的遺旨。

那是要求後宮同葬的旨意,被謝若愚處理掉了,與之交換的,是一道待時而發的封王詔書。

“對你的筆誅口伐可不少,不過嬋娟在民間聲望甚高,京兆百姓倒是很高興的樣子。”李清愁從廳外進來,卸下佩劍,隨意坐到薛玉霄身側,掃了一眼案上的璽印,“眾人要求你處死四殿下,以正聲名,否則便不願侍奉新皇、參與大典。你有什麼想法麼?”

“我不會殺他。”薛玉霄把各方遞送來的書信翻了翻,這裡面既有李清愁說的這種檄文,又有一些趨炎附勢、將自家兒子獻上給她的文書,她掠過一眼,道,“並非我心慈手軟,也不是對謝四懷有私情,只是將災禍罪責推卸給一個男子,我實為不恥。”

李清愁聞言搖頭一笑,道:“還是那個我認識的嬋娟娘嘛。”

說罷,她起身去拿案上的玉璽審視把玩。薛玉霄甚至都沒有抬頭在意,她繼續看各種各樣的征討文書和勸告,道:“這些人真是有趣,以罷朝不仕來威脅我聯結士族。”

李清愁將幾個印璽都拿起來看了一遍,看到薛玉霄新添的一方大印,由寶玉所刻,上面鐫著“皇天景命,有德者昌”八個字。她道:“你新做的?我喜歡這個。”

“做了有段時間了。”薛玉霄道,“喜歡就送你。”

李清愁輕笑一聲,放回印璽,道:“陛下啊,你在說什麼呢,印璽豈有輕易送出去的。雖然目前是攝政,大禮籌備未完,但除卻謝氏宗族,朝中只有你有能力登位。不然怎麼會文書信件堆積成山……有大司空在,朝政亂不了,不過高門要職之人自恃身份,一定要你去聯結拉攏她們,才肯入朝,所以遲遲不肯拉下身段改忠她人,自詡忠臣良將。”

她轉過身走到另一邊,打量著掛在架子上的內廷帝服,繼續道:“我猜想你未必會那麼懷柔,有些人到我這裡來旁敲側擊,試探你的心意,我說凱旋侯為人如何,諸卿焉能不知?她豪門仕宦出身,為司空之愛女,從不受脅迫,你們還是掂量著些吧。”

薛玉霄道:“是啊……拉攏之事我自然會去做。不過惹毛了我,或許也會人頭落地。”

她從文書中抽出一本,將幾個名字記下。所記之人盡是寒門出身,這些人都頗有才幹,只是此前宥於士族封鎖高官,仕途斷絕,如今薛玉霄卻要破除士族壟斷高官之路,任用寒門出身的酷吏嚴峻刑法,恩威並施,一邊拜訪拉攏朝中元老,一邊斬去東齊朝廷身上那些不必要的捆縛。

兩人議論公事,處理至深夜。薛玉霄實在疲倦睏乏,歸園休息——皇宮之內有長兄處理宮政,為平天下之議,於是按照禮法為廢帝舉哀,她派了人替換紫微衛,讓薛氏家兵守護長兄。除此之外,許多宗室親戚的夫郎皆在宮廷之內,在登基大典結束之前,不得擅自離開內廷。

大雨過後,風聲惠暢。

園內點起蓮花燈,內外皆有兵士把守。名義上,四殿下的身份已被廢除,軟禁於別苑,與幽囚無異。不過實際而言……

薛玉霄走入內院,侍奴撩起門簾。畫屏之內,裴飲雪一身雪色寬袖的細葛長衫,袖擺上遍佈暗紋,恭肅正坐,他今日處理的文書不比薛玉霄要少,有些話為臣的大人們說話危險,兒郎們卻可以上門拜訪探尋,他持著筆在燈下沉思,書案角落趴著一團紅彤彤的陰影——謝不疑埋頭睡覺,身形沉進燈火不照的昏暗之處。

薛玉霄掃過去一眼,指了指。裴飲雪抬首,看了一眼案角睡著的那位,整衣起身,悄然跟她道:“看了我滿屋的書,把你的書信詩詞評論了一遍,才睡一會兒……終於不煩我了,我們出去說話。”

薛玉霄絲毫沒有異議,兩人行至簷廊邊,她隨手將肩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到裴飲雪身上,一邊給他繫了一下帶子,一邊道:“雖然春日,卻還不能吹風。這幾日辛苦你了,我唯恐你操勞病倒。”

裴飲雪望著她道:“我也怕你太過操勞。”

他的手慢慢伸展過來,靜夜無聲,星辰的碎光落在他手背上,霜雪般的肌膚映上星芒點點。裴飲雪悄然地、又十分從容不迫地攏住她的手,輕聲低語:“你這幾日吃住都在鳳閣,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別談公事了。”

薛玉霄回握住他的手,在他面前不需要謹慎,於是不假思索:“那說說謝不疑的事?”

裴飲雪默默盯著她看。

薛玉霄自覺失言,輕咳一聲:“你這衣服挺好看……怎麼就這麼好看。這袖子繡得特別好。”

裴飲雪挑眉,望著她沒動。

薛玉霄道:“今晚這天氣也很好,不冷不熱的……”

裴飲雪無奈一笑,上前半步埋入她懷中。天際星光漫漫,披落在裴郎半側霜衣之上,他閉上眼,抵在薛玉霄的肩側,喃喃道:“以為你有長進,原來還是沒有……”

薛玉霄回抱住他,手臂攏住裴郎的腰。他身上染著淡淡的梅花冷香,幽然入袖。在這個涵蓋千言的相擁之中,薛玉霄的心忽然變得無比寧靜。

她的疲倦、緊張、勞累,她那顆因為時局變幻莫測而始終無法徹底放下的心,都被淡淡的梅香熨帖平緩……哪怕如今位至九五,她也會驀然想起初來這個世界時,裴飲雪在窗下與她對弈間那陣清肅的松風。

他太安靜了。但他一貫如此安靜的,在他沉默地凝望之中,薛玉霄也常常安定下來,就像是兩個人走在覆蓋著深雪的路上,她深一腳淺一腳地渡過去,總覺得他會跟丟了,但每次回首時,都能看見裴飲雪清潤的眼。

裴郎永遠、永遠陪在她身邊。

薛玉霄抬手撫摸向他的墨髮,將裡面的素色銀絲挑出來,在指間輕輕纏繞了一圈。兩人就這麼沒有一句交談地抱了許久,久到睏意上湧,薛玉霄摟緊他,把裴飲雪抵在廊柱邊靠著,壓在他身上,悶悶地說:“困了……”

裴飲雪輕聲道:“進去睡吧。”

“不要,我要睡在你懷裡……”

不遠處就有幾位親衛值守,這話莫名令人產生偷情般的羞慚之意。

裴飲雪側首親了親她的耳根,停頓了一下,又試探地、小心翼翼地親吻她的墨眉和眼角。薛玉霄閉著眼,睫羽掙扎地顫了顫,她覺得有點癢,但還是沒有睜眼,任由蝶落般的親吻印在眼尾,帶著他唇上涼意浸透的氣息。

“好……”他聲音很低,慢慢地說,“睡在我懷裡吧,我會抱著你的。”

蘭露柳風堆落花(1)

第85章

五月中,新帝受禪登基,改年號為太始。

因感念故去的王丞相為大齊交付半生,薛玉霄駁回了眾人更改國號之請,依舊延用“齊”字。她同樣駁回的還有後宮選秀納侍之請,為此,親自去太平園見母親。

園中一切如故,只因薛司空如今執掌鳳閣,雖無司徒之名,卻有司徒之實。因此往來客卿皆為官場重臣,官員被提拔入朝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拜會司空大人。

權勢之盛,已達至極。然而薛澤姝自王秀故去之後,總覺得鬱鬱不樂,彷彿這片棋盤之上少了一個能相殺的對手、也少了一個能不言自明的友人,終究只餘寥寥孤寂之意。

薛玉霄沒有穿帝服,也沒有帶儀仗,僅僅近衛隨身。她身上銀灰色的長裙隨步伐拂過臺階,太平園侍從見了她,行禮後口稱“少主”,而後又慌忙改叫“陛下。”

薛玉霄輕輕一笑,吩咐說:“依舊叫少主無妨。”說罷便入園而去。

風清氣朗,園中葳蕤的草木簌簌而響,簷下風簾碰撞,玉聲清脆。侍奴起身打起珠簾,低聲道:“主母在午睡。少主,我這就去……”

“不必。”薛玉霄說,“我等一會兒。”

司空大人在內室午睡,她在案邊坐下,伸手翻看書案上攤開的公文。窗外的光線投射在書卷之上,爐香隱隱,光線偏移,從空中升起淡淡的一層香霧,光透霧色,朦朧地映照在她翻閱的手上。

書頁窸窣。

這爐香燃盡之時,薛澤姝從往事大夢中醒來。在透出形影的屏風之內,她望見女兒鬢邊搖動的九鳳流蘇,迷離的日光落在釵飾之上。薛玉霄就那麼靜靜地坐在不遠處,翻看政務,這麼多年來的養育寄望,在霄兒一步步登上御宇時逐漸落地……她心中陡然生出一絲致仕的想法。

此意早有,只因放心不下愛女,所以遲遲不言。

薛澤姝午睡起身,坐到女兒對面,將她手中的奏摺抽出來,道:“別看這個,朝政初定,你任用寒門,士族高門沒有不寫文章表達不滿的,積壓在我這兒也就算了,你不說燒了,還拿起來看看。”

薛玉霄道:“孃親把這些留在手裡,恐怕也時時翻看。這氣怎麼能讓孃親代我受呢。”

薛澤姝無奈瞥了她一眼,當著薛玉霄的面放在燈臺上燒了,火光攀上紙頁,將那些憤憤不平之辭舔舐殆盡。司空道:“陛下日理萬機,這是有什麼要緊事才回來與我商議?”

薛玉霄忙得連陪她吃飯的工夫都沒有了,開口就是朝政公事,司空大人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居然還因為這個向女兒控訴。

薛玉霄拉過她的手,以防未燒透的火焰竄到母親的手上。她低下頭貼了貼司空大人的手掌心,閉眸沉默片刻,彷彿從長輩的手中得到一股令人堅定的支援和力量。過了片刻,薛玉霄開口說:“我想要立裴郎為鳳君,唯恐百官不允,請母親寫一道奏章,我好以母親之命相從。”

薛澤姝並不意外,她看著薛玉霄的臉龐,忽然道:“霄兒,娘有時真的不明白你。”

她摸了摸薛玉霄的頭,站起身走到窗前。薛玉霄的目光隨著她的動作而移動。

“裴郎雖好,然而天下千萬男子,就算沒有如他絕色者,亦有在詩書、在禮儀、在織繡上勝過他的人。喜新厭舊乃是人之本性,何況如今你已經享有天下,霄兒的剋制專情是為娘不能理解的,這世上豈有天生之聖人乎?還是你在年輕時將肆意縱慾發洩盡了,才修得一身清淨?”

王孫娘子,公侯小姐,如這般一心一意的人,她平生只見過兩個。

薛玉霄彷彿洞悉她心中所想,望著母親的背影輕聲道:“那娘是怎麼看王丞相的呢?”

兩代筆墨風流之冠,俱是情深之典範,弱水三千,取一瓢飲。

“王秀……”

“丞相思念發夫十幾年,為此不惜絕嗣,身後沒有留下一個女兒。”薛玉霄道,“我待裴郎之心,如丞相待其亡夫之心。”

她頓了頓,繼續道,“母親,我並非聖人。在與裴飲雪確定心意之前,我也曾攜王郎打馬遊街、柳河觀燈,也曾與崔七共食蓴菜鱸魚,覺得他形貌可愛……我也憐惜過四殿下贈我金鎖,願舍百歲之壽祈我平安,凡此種種,人非草木,豈能無感?只是我想到或許裴飲雪會難過、會傷心,便顧不上其他的了。”

“……何以至此啊。”

“孃親,我時常想念還未揚名的那段時日。”薛玉霄聲音漸低,“他穿著一身霜衣,滿懷清寒,梅香沁透,在案邊教我讀書寫字,如同我的半個老師。我那時……就覺得他很好。”

“凡俗女子待人,往往色衰愛弛,年月長久之後便覺得此人不能相配自己,故多有負心薄倖女。你怎麼……”

“若使這麼好的一個人為我受磋磨、受委屈,女兒於心有愧。”薛玉霄也站起身,她緩步走過來,任由窗前的風吹動鳳釵。“我不能為了憐惜之情而傷了至愛之人。我想,丞相多年不曾娶夫納侍,也是為了午夜夢迴之時見到愛夫,問心而無愧。”

薛玉霄從來只做自己覺得正確的事,而不是天下認為的正確之事。

她十分善於接受,卻又十分固執己見。

薛澤姝輕聲一嘆,她其實也覺得裴飲雪是個很好的郎君,只不過她跟薛玉霄觀念不同,覺得女兒不能享受齊人之福,實在可惜。

“好吧。”司空大人答應下來,“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她微微轉身,伸出手將女兒攬進懷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脊背,感慨道:“霄兒已經不需要孃親為你保駕護航、遮掩禍事了,你如今高至此位,若我在朝中執政,你必因孝道而退讓,不能盡情施為。我們彼此相顧,皆不可盡全力。加上娘年事已高,跟我一個年歲的老傢伙死的死、退的退,舉目無友,何其孤寂。……所以我想等到年節之後,你新提拔的幾個愛臣站穩腳跟,便致仕修養。”

“母親……”

“霄兒切勿勸我。”她一句話將薛玉霄下意識的反應堵了回去,“我正想去京郊道觀看顧你義弟。我想,王秀不能看遍的山河風流,在我女兒的掌握之中定會日日隆盛,致仕退隱之後我正好去看……念在死了的面子上,雖不能待珩兒如女婿,也要待他如我的兒子吧!”

看來母親還是很喜歡王珩啊。

薛玉霄不由莞爾:“母親只疼義弟,不疼我了。”

“哎呀。”薛司空上下打量她,“堂堂至尊,也如此撒嬌?你夫郎呢,怎麼不見他陪你過來。”

薛玉霄道:“他去田莊上看莊稼的長勢了。裴郎對他親自帶回來的農種十分上心,青麥鬱鬱蔥蔥,連我都不敢毀壞。”

薛澤姝沉默片刻,嘆道:“這確然是為鳳君的資質啊……”

太始元年五月末,大司空上表奏請此事,帝納之,冊立裴氏為鳳君。

冊封大典之前,這個訊息就流傳了出去。陪都兒郎失魂落魄、以淚洗面,創作了許多篇幽怨題材的詩文,一時顧影自憐的詞句成風。其中,唯有珊瑚主人的詩篇格外不同,居高自傲,逮誰罵誰,看誰的詩都瞧不上……這舉措將久不出現的望清輝都炸了出來,兩人又是大吵一架,彼此諷刺的詩文辭賦傳遍坊市。

謝四名義上被幽禁,實則在大菩提寺附近結廬而居,每天專心養花種菜,一幅過盡千帆的模樣。而裴飲雪也很少顯露惱怒之色,處事公正,從不說謝四一句壞話,誰能想到這倆人能匿名作詩吵得如此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果然看順眼只有那麼一點點,不順眼的地方還是更多啊。

冊封當日,是一個無雲的晴空。

薛玉霄穿著赤金帝服,從玉階之上走了下來,她金色的裙襬拂過階梯,渡過冰冷的磚石,一路而來,抓住了他的手。

那是裴飲雪極少的、幾乎難得一見的盛裝。墨髮紅衣,戴鑲嵌丹朱的玉冠,在一片明豔的襯托下,她的目光照進一雙清寒溫潤的眼眸,他的手被薛玉霄緊握著,於是他緩慢地回握住她的手,就像他一直以來所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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