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為了迎接林教授的到來,他們醫院的院長穆桂明在醫院附近的酒店宴請了林教授,孟蘇葉也跟著同科室的同事一起渾水摸魚吃著好吃的。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很感激我沒有跟大老們做一桌,要不然我可能都沒有吃飯的心情了。”江心嶼感嘆地說道。
“可能等你混到他們那一桌了,你就不會這樣想啦。”餘蘭蘭笑道,“不過趙哥和蘇哥還真厲害,面對一桌子的大老,還能那麼的面不改色。”
“蘇哥那是什麼人,那是面對千軍萬馬都面不改色的人。”江心嶼大嘴巴繼續說道,“至於趙哥,那肯定是習慣了,畢竟陶主任有時候很不喜歡交際的,只能他這個當弟子的頂上去了。”
“千軍萬馬面不改色,我看蘇哥馬上就要變臉色了。”聽到阿越的話,一直嘴巴沒有停過的孟蘇葉連忙朝著蘇韶卿看去,就看到楊悅蓉端著一杯酒向蘇韶卿而去。
“蘇哥哥,過去是我不懂事,給你造成了那麼多的麻煩,我給你道歉。”楊悅蓉抬起酒杯,淚眼濛濛地看著蘇韶卿,“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纏著你,只要你喝了這杯酒後,以後我們兩不相干。”
“老譚,怎麼回事?”一旁的院長穆桂明很是不滿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今天是為了歡迎林教授辦的酒席,不是讓人來這裡解決什麼兒女情長的事的。
“院長,這事真不能怪韶卿。”譚裕昌連忙為自己的弟子叫屈誰能想到楊悅蓉會來這一招啊。
蘇韶卿接過酒杯,楊悅蓉做的那些事情,他該拒絕都已經拒絕過了,但是楊悅蓉一直不肯放棄糾纏,若是喝了這杯酒能讓楊悅蓉放手,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楊悅蓉都是最好不過的。
就在蘇韶卿準備一飲而盡的時候,他下意識的頓住了,他怎麼聞到了血腥味,蘇韶卿仔細地嗅了嗅杯子中的酒,神色瞬間就冷了下來,“這酒裡你放了什麼?”
“蘇哥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蘇韶卿的質問讓楊悅蓉心中一緊,但是她還是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蘇哥哥,這酒不就是桌上的白酒嗎,我還能放什麼?”
“是嗎?”蘇韶卿冷笑一聲,“那我在這酒裡聞到了血腥味?”
“血腥味?”聽到蘇韶卿說的話孟蘇葉立刻來到了蘇韶卿的身邊,拿起了蘇韶卿手中的酒,對他們玄學界來說,血液可是能用來做很多的事情的。
孟蘇葉仔細的檢查著杯子中的酒,白酒清澈,在杯子中清澈見底,似乎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孟蘇葉看了一眼楊悅蓉,她還是一副被蘇韶卿冤枉的委屈樣子,可是孟蘇葉不相信,一直對蘇韶卿糾纏不休的楊悅蓉會因為一杯酒而選擇放手,除非這酒不是普通的酒。
“太上赦令,魍魎顯形。”
在孟蘇葉的注視之下,清澈見底的酒杯之中隱隱約約的顯現出了一隻蟲子,“天,酒裡怎麼會有蟲子的?”
雖然他們對孟蘇葉的動作也感到很好奇,但是這個時候還是酒杯中的蟲子更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在看到蟲子的第一瞬間,楊悅蓉的臉色就變得慘白慘白的了,她姑姑不是說不會有人發現的嗎,可是這該死的孟蘇葉到底做了什麼?
“情蠱?”辨認出酒杯裡的蟲子之後,孟蘇葉臉色大變,她抓住楊悅蓉的手冷冷的追問道,“你從哪裡得到的情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楊悅蓉使勁的掙扎著,想從孟蘇葉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她的掙扎完全是徒勞無功的。
“你不明白。”孟蘇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諷刺地笑容,“你不明白,這情蠱之中為何會有你的血?”
孟蘇葉抬頭向旁邊的蘇韶卿低聲說道,“阿卿,我帶楊悅蓉先離開了,這邊就交給你了。”
“楊悅蓉,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了。”孟蘇葉拽著楊悅蓉就往酒店外面走去,楊悅蓉不斷的掙扎著,可是楊悅蓉哪裡會是孟蘇葉的對手。
楊悅蓉的目光落到了院長穆桂明和陶主任他們的身上,“院長,主任,你們就不能管管孟蘇葉嗎?”
“我什麼都沒做,她憑什麼冤枉我啊?”陶主任看了一眼孟蘇葉又看了一眼蘇韶卿,他是知道孟蘇葉的身份不一般的,不說孟蘇葉曾經救過他和穆桂明,更在孟蘇葉和蘇韶卿加入九組之時,上面就有人下發檔案,若孟蘇葉他們想做何事不得阻攔,還得盡一切能力幫助他們的。
所以對孟蘇葉現在的表現,他們只是擔心,是不是楊悅蓉真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而且情蠱這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做什麼的了?
“小楊啊,小孟也只是找你談談而已,你就跟她去吧。”陶主任看了一眼穆桂明開口說道,“你放心,只要你沒有做過,有我們在,你不會有事的。”
陶主任的話讓楊悅蓉有些絕望了,情蠱是她放進去的,孟蘇葉能發現情蠱,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想到此處楊悅蓉更加的害怕了,她不知道孟蘇葉會對她做什麼,她想要下蠱的人的蘇韶卿啊。
“林教授,抱歉,讓您看笑話了。”在孟蘇葉和楊悅蓉離開之後,穆桂明正了正臉色向林教授說道。
“穆院長客氣了。”林教授的目光落在孟蘇葉她們離開的方向,“其實我對這個還挺好奇的,情蠱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還有孟蘇葉,她好像不是那種須有圖名的神棍,是真的有本事的人啊。
“你們別介意啊。”意識到這話說得有些不對的林教授連忙開口,畢竟情蠱的受害者蘇韶卿還站在他面前,“我就是有些好奇,因為現在網上什麼東西都有,所以我有些懷疑這東西的真實性。”
穆桂明和陶主任的目光落到了蘇韶卿的身上,見狀譚裕昌的也看向了蘇韶卿,他與穆桂明、陶主任不同,他其實並不知道蘇韶卿懂得這些東西,但是他知道蘇韶卿和孟蘇葉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