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身上果然藏有很多秘密。”
晚飯過後,正在洗碗的紀修等來了聰明安安的上線。
此時兩人坐在客廳沙發,安安在回憶了早上發生的事情後,望向紀修詢問道。
紀修將手裡的一掰橘子塞進嘴裡,神情淡定的接話:
“你別看我,我也不清楚我身上的秘密是什麼……我好奇的是,那個喊你安婆婆的傢伙是誰。”
面對紀修的詢問,安安無奈搖頭:
“沒什麼印象,但從他的表現來看,應該與我有過接觸,甚至有過交手,所以對我的實力有所瞭解。”
聽了解釋,紀修沒有繼續追問,安安的情況遊洪說得很清楚,屬於是老年痴呆晚期,很多記憶早已變得模糊。
“對了,安姐,你早上是怎麼在迷糊狀態下救的我,這個狀態下的你難道還能感知到我有危險?”
安安聽聞,目光掃向掛在紀修胸前的藍色晶石掛墜。
“當時幫你將陣法凝縮成晶石時,我在裡面留了一縷意識,我能夠隨時掌握伱的情況,一旦你遭遇危險我就能感知到,然後在我設定的本能驅使下對你進行保護……但我的感知僅限於超凡力量層面,如果是非超凡力量對你出手,我很可能無法及時感知到威脅,對你進行保護。”
紀修點頭表示理解,趁著安安還在清醒階段,繼續詢問道:
“安姐,你知道神印嗎?”
“神印?”
“對,你到來前我與殺手有過交流,他們曾詢問我神印在哪。”
安安短暫沉默後解釋道:
“所謂神印,指的是神力凝聚,是神明力量的核心,這東西還有很多其他稱呼,例如神格、神性結晶,等等。”
說到這裡,安安望向紀修:
“他們的目標大機率不是你,而是你背後的神明,僱傭殺手的幕後勢力顯然知曉你背後的神明陷入沉睡,想要透過你來掠奪你背後神明的力量結晶,也就是神印。”
安安的回答讓紀修想到了霧境空間裡,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靈體嬰兒。
或許這才是幕後勢力真正的目標。
假設這就是真相,也就不難理解為何他會多次遭到暗殺,無論他是李譚、童萬、韓雲,他的靈魂在任何一具身體裡,都會在一個月後被幕後勢力透過某種定位裝置鎖定身份,然後對他展開追殺。
而且幕後勢力每次出手都是連環伏殺,安排了不止一個殺手。
這次能夠僥倖活下來,多虧了安安的出手。
至於這一切的真相是什麼,紀修覺得只有前往那座神秘的史前遺蹟,才有可能找到真相。
現階段只能等待遊洪的回覆。
他現在倒是對安安的能力感到十分好奇:
“安姐,你的超凡路徑是什麼?”
“我?我跟你們不一樣,我的能力繼承自上一任編號為3的神遺小隊成員,不需要透過某種特定的方式去啟用超凡路徑,至於我的能力特點,更偏向於全能系。”
“所以神遺小隊到底是什麼?”紀修繼續追問道。
“你可以理解為不受禺驚教會管理的人類守護組織,每一任神遺小隊都是獨立的力量,相互之間並沒有多少聯絡,我們既可以是禺驚教會治理國家的輔助力量,也是懸在禺驚教會頭頂的監督之劍,我們的任務只有一個,守護禺驚國民眾,一切不利於禺驚國發展的阻礙都會是我們的敵人。”
說到這裡,安安指了指自己:
“因為我們是神遺力量的繼承者,所以都擁有漫長的壽命,容顏會始終保持在年幼狀態。”
聽到這裡,紀修恍然點頭。
難怪上次遇到的雷閻,以及安安都是小孩子的模樣,似乎根本就長不大。
“那誰有權力管理你們神遺小隊?”
“如果有的話,只能是禺驚神。”安安說話間攤手,接過紀修遞來的一掰橘子塞入口中。
聽到這裡,紀修神情不解道:
“所以你們的身份類似神明代言人,能夠直接與禺驚神建立聯絡,甚至是直接對話?”
“告訴你也無妨,很多禍亂勢力也都知曉,禺驚神已經消失很久了,最初的那一批神遺小隊成員確實能夠與禺驚神對話,但我們就不行了……如果不是禺驚神的消失,哪會有如此多的異族禍亂勢力膽敢進入我禺驚國搞破壞。”
安安的回答,讓紀修對禺驚國的情況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
這個國家最大的問題不是制度體系,也不是內部的矛盾,更不是禍亂勢力的出現,一切的根源是禺驚國背後的最大靠山禺驚神消失。
沒有禺驚神的庇護,禺驚國成了許多禍亂勢力眼中的蛋糕,試圖在這裡製造禍亂,開闢新的力量獲取渠道。
聯想到雷閻和安安都曾說過自己身上有他們感到熟悉的氣息,紀修腦海中忽然靈光乍現:
“安姐,你們選擇保護我,怕不是認為我背後沉睡的神明,有可能是禺驚神吧。”
聽到這番話的安安表情略顯詫異:
“為什麼這麼說?”
“我曾聽雷閻說過,我身上有熟悉的神性氣息,同樣的話我也在你口中聽到,再加上你說禺驚神消了,所以我背後那位神明是不是可能就是消失的禺驚神。”
聽完紀修的分析,安安並未隱瞞,坦然點頭道:
“雷閻怎麼想我不清楚,但我確實是這麼想的,畢竟會挑選人類作為神使的只有禺驚神,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人類成為過其他原種神的神使記錄,再加上你身上讓我們感到熟悉的神性氣息,這或許就是雷閻選擇保護你的原因……我們都在期待你背後那位的甦醒。”
“這次神秘勢力僱傭殺手,或者說黑洞殺手組織對你的刺殺行動,更肯定了我的猜測,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的勢力肯定知曉些什麼,選擇對你下手,就證明它們想要從你身上獲取什麼,或是害怕你背後的力量甦醒。”
“在明確你背後那位的身份前,我們站在同一條戰線,所以保護你很重要。”
“你覺得神秘勢力的刺殺行動還會繼續嗎?”
“不清楚,神秘勢力既然知曉我,我的存在就是一道威懾,但是否還會繼續刺殺得看你的價值,或是你背後的神明在它們眼裡的價值,如果價值超出我能帶去的威懾力,它們的刺殺就不會停止。”
聽聞此話,紀修表情無奈:
“看來以後出門都要把你帶在身邊,不然我怎麼死都不知道。”
安安咀嚼著嘴裡的橘子,點頭表示贊同:
“明智的選擇。”
說著,繼續朝紀修攤手要橘子:
“對了,你的鍛鍊也不能落下,我的狀態你也知道,很多時候都處在迷糊狀態,就怕迷糊狀態下誤事,尤其是非超凡力量對你出手時,我大機率感知不到,所以你自身的實力也要儘快提升上來。”
將掰開的半個橘子遞到安安手裡,紀修正想繼續詢問,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掏出手機,發現是上次協助他調查漁船投毒案件的“丁濟”打來的電話。
接起電話,熟悉的聲音響起:
“李哥,對兩個殺手的初步審訊結束了,他們的身份已經明確,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是黑洞殺手組織的成員,但不清楚是誰釋出的暗殺任務,我們正準備順著他們的上家繼續追查案件,有新的訊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嗯,辛苦。”
結束通話電話,審訊結果和紀修預想的一樣。
被帶回去的兩個黑洞殺手組織成員,根本不清楚暗殺他的目的是什麼。
至於能否順著這兩個殺手給出的線索,牽扯出躲藏在背後的力量,暫時不得而知。
但他覺得追查出後續線索的機率很低。
畢竟執法部也不是第一次抓到黑洞殺手組織成員,但都沒法從這些被抓獲的殺手口中掏出有用的線索。
抬頭看向坐在身前的安安:
“安姐,為什麼超凡力量掌控者的成長路徑都不一樣,難道是啟用時的方式不同?”
面對詢問,安安搖頭:
“這方面我並不是很清楚,貌似超凡路徑的差異與個人信仰的神明有關,每位原種神透過自身神性打造了一系列所掌握規則的分支路徑,信徒透過神明給予的超凡路徑,以順應天地規則的方式獲得力量。”
“天地規則?”
“你可以將這個世界理解成一本龐大的書籍,上面記錄的每一條內容都是世界運轉的自然規律,例如黑夜白天的交替,就是被記錄在書籍上的條例,神明透過解讀書籍上特定的內容,掌握特定的規則,成為超然於普通生命之上的存在,祂們將所掌握的規則細分打造成超凡路徑,讓凡俗也擁有掌控自然規則的力量,超凡路徑本質上是一條被拆分後殘缺的登神路,理論上路徑的盡頭就是成為堪比神明的天地規則掌握者。”
“至於每個階段需要完成的目標,其實就是按照路徑要求領悟規則的過程。”
聽了安安的解讀,紀修對超凡體系有了更為深入的瞭解。
可以將超凡路徑理解成一道數學公式,按照公式推演,每跨過一個階段就能獲得對應的力量,如果將這道公式完全推演後得到結果,就會成為堪比神明的公式(規則)掌握者。
想到這裡,紀修內心浮現新的疑惑。
安安說超凡路徑的不同與個體信仰有關。
他奪舍過的三具身體都是人類,信仰的都是禺驚神,為何超凡路徑的字尾不是禺驚。
暴怒和詭計這兩個超凡字尾名稱到底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