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獲得奧恩的鍛造傳承之後，白夜更是將絕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這方面，在法則方面的進步自然慢了下來。
雖說白夜有兩萬多個分身，但也架不住修煉的方向太多、太雜。
精力一分散，在特定的一些方向上，進度自然會降低。
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白夜將這些年新增加的分身大多都投入到了‘血魔大陸’上去殺戮，用來修煉的分身數量依舊維持在原先的規模，甚至在開始研究煉器之後還抽調走了幾百個。
雖說是白夜有自己的理由，但白夜確實也是因為分心，導致修煉效率有所下降，而且下降的還挺明顯。
黑暗之主聽到白夜的話，立即生出好奇之心，直接問道：“你最近在修煉什麼？”
“弟子在研究煉器。”白夜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弟子發現，宇宙中的主流兵器，已經不適合發揮弟子的實力。請煉器大師訂製適合弟子的專屬兵器，費用昂貴不說，打造起來也費時費力，滿足不了大規模的需求。所以弟子打算自己煉製合適的兵器。”
“煉器……”
黑暗之主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一言難盡，想說什麼，卻又彷彿不知從何說起。
你一戰鬥方面的天才，去研究煉器？！
這是什麼腦回路？
“弟子花費一百多年，如今鍛造初級神兵，已經有一半以上的良品率。千年之內，弟子有把握大量打造出頂尖神兵。數萬年內，弟子有把握打造出重寶。當然，再高，弟子現在的實力就遠遠不足了，至少要跨入界主乃至不朽之後才能嘗試。”
白夜按照自己的進步速度，以及《鍛造基礎篇》中的內容，給出了一個十分保守的估計。
《鍛造基礎篇》，僅僅只是白夜目前能看到的部分，就有相當於‘重寶’層次的鍛造技巧。
而且這還遠遠不是《鍛造基礎篇》的極限。
後面看不到的部分，白夜不敢保證。
但初級的‘重寶’，只要有足夠的練習，白夜是有把握掌握的。
黑暗之主本想勸阻，但聽到白夜有把握未來能煉製出重寶，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又憋了回去。
現在就有把握能掌握重寶的煉製手段，以後是否有可能能煉製至寶？
哪怕只是最普通的至寶，對族群的價值也是極高的。
雖然至寶的材料難得，但能煉製至寶的大師，更是難得，整個人類族群都沒一個。
以往想煉製至寶，都得花費高昂代價去請那些和人族關係不錯的煉器大師出手。
若是人族能有一個自己的煉器大師，那意義可就太重要了。
猶豫了一下，黑暗之主沒有勸說白夜放棄煉器這條路，只是提醒道：“實力才是根本，法則的感悟，還是不能放下。”
既然自己這弟子想要嘗試，那就讓他試試吧。
反正分身數量多，輔助修煉或者學習其他技藝的效率驚人，有足夠的試錯資本。
而且白夜還很年輕，就算走點彎路，也來得及掉頭。
自己這個當老師的多盯著點就是了。
“是，弟子記住了。”
白夜當即決定，回去就將‘血魔大陸’的分身抽調一部分出來去參悟三尊混沌碑。
在白夜這些年的屠戮之下，‘血魔大陸’上的血魔規模已經有非常明顯的減少，距離黑暗之主給白夜劃定的那條‘線’也越來越近了。
少留一些分身殺戮，讓更多的分身進行修煉，提升法則感悟、鑽研各種傳承等等，反而更划算。
至於具體的分配，白夜打算回去之後仔細規劃一番。
“最近異族的間諜動作比較頻繁，你繼續留在家鄉可能會不太安全。本體儘快到混沌城，或者回到原始秘境也行。”
黑暗之主開口道：“另外，伱留在原始秘境的兩個分身，可以選擇一個突破到域主了。混沌已經做好安排，到時你按照計劃執行即可。”
“要對異族間諜網路下手了嗎？”白夜有些興奮，當即道：“那就讓獨孤劍分身突破吧，獨孤劍分身使用的‘劍道’實力更強一些。”
“隨你。”黑暗之主沒在意這點小事：“目前只是個計劃，真正收網還需要時間。涉及族群之間的博弈，花費漫長歲月佈置都很正常，你不必著急。”
……
按照黑暗之主的安排，白夜讓獨孤劍分身‘突破’到域主，離開原始秘境。
外放的地點並非是乾巫宇宙國，而是選擇了附近一名為‘古河’的宇宙國。
這則情報的保密等級很高，但若是仔細研究就會發現，實際還是留下了一絲漏洞，讓異族間諜可以在付出巨大代價的情況下獲得獨孤劍分身的部分情報。
分身前往古河宇宙國上任，倒是沒有立即佈置什麼。
異族間諜從打探情報到制訂刺殺計劃，再到真正實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得給它們足夠的時間。
先把誘餌放出去，是否有大魚會上鉤，就看兩個族群之間的博弈了。
獨孤劍分身離開後，空出的原始秘境宇宙級名額在不久之後的資格戰中被伯蘭獲得。
白夜的重樓分身、伯蘭，還有一個加入虛擬宇宙公司已經數千年的老人，‘狼人’克羅夫，成了這一代原始秘境宇宙級的三位‘殿下’。
至於白夜本體，告別了家人，帶著數千個傀儡分身趕往混沌城。
混沌城的環境，能大幅提升參悟法則的速度，對法則方面的修煉幫助不小。
不過也僅僅只限於法則。
其餘和法則無關的修煉體系，或者鍛造方面的練習，因為時間流速的關係，還是放在原始宇宙更好。
這一部分分身，在和黑暗之主交流過後，白夜決定送去乾巫秘境。
畢竟鍛造方面的練習需要經常訂購大量的材料，在規矩森嚴的原始秘境裡沒那麼方便。
而且乾巫秘境距離地球也更近一些，想家的時候隨時可以派個分身回去一趟。
……
“老師。”
乾巫主大陸，白夜的一分身來到乾巫國主的神殿內拜見。
作為一個死宅，除了數百年前外出了一趟，給白夜抓來‘莎拉’之外，乾巫國主億萬歲月都不會離開自己的老巢，專心培養乾巫秘境的天才，寄希望於多培養出幾個強者，賺取族群貢獻值好還債。
“你這小子，回來數百年，終於捨得來看老師了。”
乾巫國主嘴上罵著，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笑意。
“老師，弟子給老師帶了瓶好酒。”白夜手一翻，拿出一水晶般剔透的酒瓶，瓶中裝著淡藍色的液體，一絲絲奇異的光芒閃爍，看上去頗為夢幻。
“淨靈雷泉酒？”乾巫國主眼睛一亮：“你倒是捨得！這麼一瓶，怕是要幾百萬混元單位吧？！”
“三千億軍功。”白夜咧嘴一笑：“軍隊系統中就這麼一瓶，被弟子兌換出來了。”
域外戰場的軍功，雖然不能直接換錢，但透過兌換的各種寶物，和金錢是能直接掛鉤的。
差不多每十萬軍功，就等於一個混元單位。
三千億軍功，就是三百萬混元單位。
就換這一瓶酒，價值可是相當不菲。
當然，白夜數百個分身長期在域外戰場和異族廝殺，在黑暗之主幫白夜開啟的許可權下，所有分身的軍功也能合併，這筆積分雖然多，但對白夜來說也不算多。
這麼多年下來，白夜殺死的異族數量可不少，單單不朽層次的，總數就超過十萬。
哪怕按照最低的一個普通不朽相當於一億軍功來算，也是過十萬億軍功了。
當然，白夜賺得多，花得也多。
一個個分身加入各個小隊，為了提升小隊的生存能力，和小隊隊友共同出資升級飛船、探測器等等，再加上給分身自己購買一些厲害的寶物來增加戰力，都是要花錢的。
這些軍功如果集中在一起，完全夠弄出一套在封侯不朽當中都堪稱豪華的配置。
但數百個分身一分散下來，其實根本不經花。
這也是為什麼，白夜要自己研究鍛造、煉器的原因。
分身越多，花錢就越厲害，光是靠買的，不說人類族群內的高階裝備產能是否能滿足白夜數萬分身的要求，單單這成本白夜也承擔不起。
自己打造，最起碼能省下大量的成本。
……
開啟酒瓶，一股醇厚的香氣傳出，還帶著某種極為特殊的氣息，令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價值數百萬混元單位的美酒，都是有著一定特殊功效的。
比如提升法則感悟，比如讓靈魂徹底放鬆下來、卸去一身疲憊等等。
而哪怕不考慮這些特殊功效，單單本身的‘美味’方面，就堪稱最頂級的享受。
“果然是好酒！”乾巫國主聞到這香氣，眼睛立即一亮。
白夜連忙倒上一杯酒，遞到乾巫國主面前：“老師，請。”
然後給自己也倒上一杯，和乾巫國主對飲。
酒一入喉，絲絲雷電能量滲出，帶著微微的麻痺感，但卻並不會難受，反而讓人覺得無比的舒暢。
吞入腹中，酒液瞬間蒸發，彷彿一團火焰在腹中炸開，灼熱的氣息讓白夜忍不住渾身大汗淋漓。
片刻之後，白夜張開嘴巴，吐出一口火焰般的熾熱氣息，感嘆道：“這酒果然不錯！就這一口下去，我感覺我這些年的疲憊一點都不剩了。”
可惜只是一個分身，若是本體來喝這酒，效果只怕是更好。
這‘淨靈雷泉酒’，最大的功效，就是洗滌身體、靈魂的疲憊。
可惜白夜的傀儡分身沒有靈魂，最核心的功效反而起不到作用。
“老師多喝點，弟子這分身沒有靈魂，喝這好酒算是浪費了。”
白夜將酒杯推到乾巫國主面前。
“為師就佔你點便宜。”乾巫國主也不客氣，自顧自地倒酒，隨意和白夜閒聊著：“聽說你的獨孤劍分身去了‘古河宇宙國’？”
“是，虛擬宇宙公司高層有些安排，具體的弟子不能說，上邊要求保密。”白夜點點頭。
像是‘黑暗之主’的身份、獨孤劍分身的‘誘餌計劃’等等，有些事情，保密級別是非常高的，連乾巫國主都沒資格知道。
黑暗之主專門下令，白夜也不敢違背。
“既然是要保密，那就別說了。”乾巫國主感嘆道：“當初我就知道你未來成就必定不凡，但現在僅僅只是個域主，所做的事就已經超過我的想象了，甚至還去了域外戰場……”
……
混沌城。
最接近‘宇宙誕生之初’的地方。
一切‘宇宙本源’所包含的法則，在這裡都直接與宇宙空間本身相連線，感悟難度和門檻大幅降低。
一處較為偏僻的修煉居所，白夜伸手放在門上。
感應系統啟動，片刻後便由白色變成深灰色。
在白夜離開之前，這處居所的主人便是白夜。
每一處修煉居所的房間都很寬闊，各種功能俱全，但來到混沌城的絕大多數修煉者，都會選擇在天台上觀看高空中不斷顯現的法則紋路。
這是能最直觀‘看’到一切法則運轉的修煉方式。
不過白夜卻是沒有第一時間走上天台開始修煉，而是就這麼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
看似是在發呆，實際上是在思考著未來的修煉計劃。
“我現在的修煉體系很雜，單單兼修的大體系起碼就有幾十種，需要仔細整理一下。”
白夜將自己已經修煉的傳承、秘法等等分門別類整理出來。
法則類，像是時間法則、空間法則、塔-拉夏傳承中的《元素規則書》等等。
技法類，如劍道、刀道、鍛造，都屬於這一類。
至高傳承，這一類只有一種，就是白夜最強的底牌‘深淵’傳承。
職業類，如吞噬星空世界的武者、精神念師體系，或者其他世界的戰士、法師等職業體系。
這些和法則、技法這兩大類多少有所重合，但視作兩個不同的大類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再下來是知識類特殊傳承，一切和以上內容沒有直接關聯的‘知識’都可以列入其中。
譬如《符文之語》、《魔法數學》，乃至於宇宙中的一些科技方面的知識。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