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沾染了酒氣,又是在興頭上的男人,總歸跟平日不同。
你說不要,他便想方設法“討好”你。
就算是白天冷漠到恨不得跟她劃清界限又不可一世的程熠也是如此。
一旦上了床,就像變了個人。
而他的“討好”往往體現在行動上,為了達到目的,他是願意嗲做“付出”的那一方。
他溫熱的唇不知疲倦的在唐奚的肌膚上留下獨屬於他的痕跡。
他似乎偏愛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埋首在上面親了又親......
顯然他已經不是那個沒有什麼經驗的毛頭小子,只要他想,他唐奚再怎麼反抗皆白搭。
然而那股陌生的香水味始終縈繞在她的鼻間。
她可以不受控制的喜歡他,但也會不受控制的抗拒他用那可能跟別人同樣歡好過的方式發洩在她的身上。
越想,她便越清醒。
終於,當她的腳被抬起的那一瞬,她使勁兒一蹬,腳底結結實實的落在了程熠的胸膛上,沒有任何防備的他就這樣被踹下床。
室內的空氣頃刻間凝固。
一向高高在上的程家二少何曾如此狼狽過。
迎上他那黑沉到如墨的臉色,還有刀鋒似的目光,唐奚這才心有餘悸。
“我都說了,不想要,你偏偏不聽,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條件反射而已。”唐奚緩緩坐了起來,跟他解釋。
對於慾求不滿又被“羞辱”的男人來說,她這話聽起來根本就站不住腳。
只見他冷哼了聲,輕笑道,“享受夠了,就不管別人死活,自私自利說的就是你這種女人。”
唐奚聞言,不免有些訝異。
這人莫不是真的醉得不輕,不然怎麼可能說出怎樣的話。
抱怨可不是他的作風。
“我並不覺得那叫享受。”
“嘴巴倒是挺硬的,剛剛是誰還哼哼....”
程熠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唐奚打斷了,“不要說了,既然你不要我,也快要跟別人結婚,就不要再做出這種讓我誤會的事情,再說了,這不是往我頭上扣個小三的帽子是什麼。”
話音落下,房間裡面突然一片靜謐。
程熠抿著唇,下頜緊繃著,他那看著唐奚的目光變得更加冰冷。
兩人對視著,唐奚見狀,率先移開視線。
倏地,她的頭頂傳來男人幽幽的聲音,“想要做我程家人,就憑你,呵呵,還真不配。”
這話猶如寒冬臘月裡的一盆冰水,將唐奚那就差燃盡的火苗澆熄了個徹底。
她的手指緊緊摳著床上的被子,心臟更是一陣一陣的抽疼。
靜默幾秒,她仰起臉,看著正死死盯著她的男人,而後嘴角逐漸逸出一絲淺笑。
開口的時候,她的聲音亦是帶著笑意,“就算我不配,那又如何,你還不是控制不住慾望,讓我懷了孕。”
“這個孩子是我拿來跟你協議的籌碼。我是為了奪回屬於我父親的一切,並非為了嫁進你程家。”
“你高貴,你們程家人都高貴,我確實高攀不起,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精明的你不是早就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