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了之後就在顏小希的旁邊搭帳篷。
之後兩家人一起聊著，顏小希很喜歡他，她媽媽教她叫哥哥之後，她就一直很甜很軟的叫。
之後兩家大人聊，他陪著她玩兒。
大人聊的開心，顏小希也一直衝著他咯咯直笑。
像個福寶。
“是不是從那個時候起就看上了我這張臉？”秦以漠見她還盯著照片看，慵懶的嗓音響了起來。
顏希：“……”
一個兩歲的孩子，怎麼可能看臉。
估計是誰看起來好相處就跟誰處。
“小孩子不是顏控。”顏希給自己辯解了一下，“應該是你比較合我眼緣，所以才會跟你玩兒。”
“那一直對我咯咯直笑怎麼回事？”
“……”
“還抓著我的手指頭不放。”
“……”
“一口一個哥哥，叫的可甜了。”
“……”
顏希心態有些崩。
有人幫自己回憶起自己壓根就想不起來的事是種什麼體驗。
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沒辦法反駁。
畢竟她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現在怎麼不叫哥哥了？”秦以漠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心臟處被填的滿滿的。
“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顏希臉頰有些發燙，雖然那是小時候自己做的事，但被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總覺得不好意思，“你等我打個電話去問問小姨。”
媽媽去世後，小姨就很少回來了。
當初為了躲避外公的聯姻，她隻身一人遠赴國外，現在常年居住在外面很少回來，只是偶爾有空的時候跟她和小詩打打電話。
現在算算。
她們又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聯絡了。
秦以漠眉梢輕挑，任由她打電話。
電話沒多久就接通了，小姨一直都很愛顏希跟顏清語她們兩個。
顏希先關心了一下她現在的生活，確定她一切都挺好才切入正題問了一下過去的事：“我那個時候真的很喜歡那個男孩兒嗎？”
“除了你媽媽之外，那天你最喜歡的人就是他。”小姨氣質絕佳，長得很有韻味，“分開的時候我要抱你，你還一直拉著人家的手不肯放。”
顏希：“……”
“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了。”小姨詢問著。
“看照片的時候發現照片上的那個小男孩兒就是我現在的男朋友。”顏希也沒瞞著，自己的感情小姨那邊都知道，“他說我那時候一直對著他咯咯笑，所以想著打個電話來求證。”
“他沒說錯。”
“……”
“你不僅對人家咯咯直笑，你還一直哥哥哥哥的叫，一會兒問這個，一會兒問那個，話多的不行。”
“……”
“分開的時候捨不得還哭。”
“……”
“要不是你們倆年齡相差有些大，那小男孩兒又已經懂事了，你媽媽估計都跟他媽媽提定娃娃親的事了。”
這話。
秦以漠聽到了。
他眸光湧動，拿出手機給自家媽發了一條訊息過去：【小時候怎麼沒跟我定娃娃親？】
如果定了，說不定他跟顏小希就是青梅竹馬。
秦母：【？】
秦母：【你跟顏顏吵架了？】
秦以漠：【沒有，很好，只是忽然聊起這個話題問一句。】
秦母：【我倒是想跟你定娃娃親，不是你自己不幹嗎？】
秦母：【七歲那年你跟我們出去玩兒的時候認識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女孩兒，分開的時候你還依依不捨，我跟你爸爸難得見你這麼喜歡一個人，就商量著去跟小女孩兒的家人談談，你不是攔著不讓去嗎？】
看著這話。
秦以漠才對這事有了一點點印象。
他好像……真的攔了。
那時候他不認為娃娃親有什麼用，只覺得如果有緣分的話，他們會再相遇，如果沒有，也沒必要透過娃娃親繫結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兒一生。
最為重要的是，他覺得他們只會見那一面。
秦母：【你可別三心二意的，跟顏顏在一起了就好好在一起，她是一個值得珍惜的好姑娘。】
秦以漠回了一句嗯。
隨後看了一眼還在打電話的顏希，又發了一條訊息過去：【顏希就是當初那個兩歲的小女孩兒。】
發完這條訊息後，他就把手機收起來了。
如果說之前只是有一點點小內疚，內疚自己沒有及時表明心意，那麼現在就是濃烈的後悔。
如果當時他同意了。
顏小希就只會遇到他，不會經歷跟聶言深那些不開心的事。
一時之間，各種複雜的情緒在秦以漠的心中蔓延，剛才還開心的情緒此刻都被那些複雜所覆蓋。
“怎麼了？”顏希掛了電話後就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太對。
秦以漠深邃的黑眸有些深，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會不會怪我？”
“什麼？”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有過去那段不開心的婚姻。”
秦以漠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
相反。
他是一個對什麼事情都看得很開的人。
但此時此刻，得知自己小時候跟顏希有過一段短暫的時光，並且差點就有了娃娃親後，心理防線出現了一點點的偏差。
“出什麼事了？”顏希敏感察覺到了異常。
秦以漠情緒有些上頭了，各種複雜間他將手機遞給了她。
顏希把他跟秦母的那部分聊天記錄看完了，見他滿臉複雜後就把手機還給了他，開導著：“這跟你沒關係，也跟怪扯不上關係。”
“我是一個對娃娃親比較牴觸的人，如果真有了娃娃親，說不定我們還沒現在這樣的結果。”顏希對於這些倒是看得開，“你要相信，一起都是最好的安排。”
她兩歲，他七歲。
她還沒上幼兒園，他就已經讀小學了。
兩三歲的孩子都特別容易跟小夥伴玩在一起，但只是短暫的玩兒一個下午，過段時間就轉眼忘了。
“也是。”秦以漠理了一下思路後，就想通了。
以顏小希的性格，若在進組織進行訓練的時候知道他是她的娃娃親物件，指不定跟他成為死對頭。
這傢伙。
記仇本事很強。
“不過……”秦以漠想通後本性就恢復了。
顏希還沒察覺，毫無察覺的掉進了坑裡：“什麼？”
“從小到大沒我陪著罩著，是不是有些遺憾？”秦以漠語調微揚，帶著幾分散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