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著等待著,那天晚上,姜曉正準備要睡覺,忽然就聽到了大門那裡有動靜。
被吵醒的她,立刻就起身,走了出來。
藉著月光,她就看到了邁步走進來的男人,一米八多快一米九的身高,穿著一身迷彩服,勾勒出他壯碩,挺拔的身材,一雙長腿包裹在褲子裡,顯得修長有力。
腰帶勒出窄腰,一看就充滿了爆發力。
聽到動靜,男人也抬頭,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眼神深邃落在了姜曉身上。
在看到姜曉時,眼底露出了一抹柔情。
“阿沉,你回來啦。”見到侯沉的那一刻,姜曉臉上頓時染上了喜意。
隨即往侯沉小跑而去。
在侯沉剛將身後的揹包放在地上時,姜曉就已經投入了侯沉的懷裡,緊緊地抱住。
“阿沉,我好想好想你啊。”姜曉靠在侯沉的懷裡,眼神裡盡是迷戀,一雙手抱著侯沉的腰,在不經意間隔著衣服撫摸著侯沉腰部的肌肉。
侯沉也將姜曉擁入懷裡,他以為這是妻子對自己的思念,並沒有看到姜曉在他胸膛處,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臉上露出變態般迷戀的神色。
下一秒,她就拉著侯沉往屋裡走。
“怎麼了,娘睡了嗎?我還想去跟娘說一聲呢。”
“娘睡了,今晚她剛好和咱們三個孩子睡。”說完,姜曉似乎又覺得這句話不太合適,又補充了句,“娘喜歡孫子,喜歡和孫子們,老大,老二,老三也喜歡娘勝過我這個當母親的了。”
她彷彿有些吃醋般道。
聽到他娘睡了,侯沉也打消了立刻去見他孃的心思。
不著急,反正已經回家,明天見也可以。
思索間,侯沉已經被姜曉拉進了屋子裡。
姜曉反手就把門關上,隨即開始脫侯沉身上的衣服。
她那迫不及待,雙眼放光的樣子,有那麼一刻像一頭餓極了的狼一樣,有那麼一瞬間,把侯沉嚇到了,下意識抓住姜曉的手製止。
“曉曉,彆著急,我們先說說話。”侯沉的語氣還是很柔和的,畢竟雖然最初他和姜曉並不是因為感情結婚的,但嫁給他後,雖然最開始姜曉不樂意的,但後來她也改了,做得很好,不僅照顧他娘,還一口氣就生了三個孩子。
侯沉是一個愛國的,也是一個正直忠誠的。
既然結婚了,既然妻子是打算和自己好好過的,所以侯沉也會對這段婚姻,對這個妻子對這個家負責。
再後來,慢慢的,他看到了姜曉對他越來越深的感情,他對姜曉呀有了感情。
夫妻有感情,妻賢夫貴,家庭和睦,有兒有女,這是侯沉一直以來都向往的。
他是想念妻子的,不過,他也更加註重心靈的溝通。
“不說話,先不說話,阿沉,我們都多久沒見面了,我好想你。”姜曉哪裡有心思和侯沉說話,她迫不及待想和侯沉黏一起。
說完,姜曉就踮起腳尖,雙手圈住侯沉的脖子,將他的脖子拉下來,就親上了侯沉的嘴。
姜曉的親吻是有一定技術含量在裡面的,畢竟上輩子的經歷那麼豐富。
侯沉雖然年紀比姜曉身體的歲數大,但比姜曉靈魂年紀小啊,而且也沒有像姜曉的那些豐富經歷。
如今才二十來歲的侯沉,唯一有過的女人,也只有姜曉而已。
所以,姜曉這一帶有技術含量的親吻一上,本就處於血氣方剛年紀的侯沉也沉淪了。
不知不覺間也就抱住了姜曉。
得到回應的姜曉更是激動和興奮,開始扯起侯沉的衣服……
屋子裡的燈亮著,門緊關著。
半晌後,裡面傳出木床咯吱咯吱的聲音,以及男女吟哦曖昧的聲音,聲音很大,聽著就讓人覺得目紅耳赤。
“曉曉,別,別來了。”
“阿沉,別說話,吻我。”
男女偶爾對話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屋子裡的熱度在持續升高當中。
這時,院子裡的另外一扇門悄然開啟了。
有一個人,從這片黑暗的屋子裡,慢慢地挪出來,最後來到了門口處,月光落在她身上,映出她的臉,赫然就是侯沉的母親,腿腳不便的蔡菊花。
蔡菊花的雙腿是癱瘓的,想來出來,得慢慢地挪出來。
一挪出來,身上的衣服也髒了。
但聽到動靜的她,還是出來了。
蔡菊花就這麼坐在自己的屋子門口,靜靜地看著姜曉和侯沉的那扇屋子,聽著那些動靜。
她半個半身處於月光照射中,一半處於黑暗中,以至於她臉上的表情此時看來也顯得有些難以捉摸。
她就這麼靜靜看著,那雙原本渾濁的雙眼,逐漸變得黑沉,也隱隱帶上了一些擔憂,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她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蔡菊花知道,她兒子侯沉回來了。
也知道,兒子被那個女人勾得如今在房間裡出不來了。
他們在做什麼,蔡菊花很清楚。
她的兒子,她更是清楚,不是這麼急色,輕浮的人,以前回家的第一時間就是來找她這個娘。
而現在……
他被那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鬼給勾住了。
其實,如果那真的是她的兒媳,看到兒子和兒媳感情好,蔡菊花是沒有意見的,哪怕是她這個老孃被他們放在後面,她也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這個人,根本不是姜曉,而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也不知道帶著什麼目的的孤魂野鬼。
蔡菊花最害怕的,就是這個女人,會來害她的三個孫子和她的兒子侯沉。
如今,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嘛。
姜曉和侯沉在屋子裡排演動作片排演了多久,蔡菊花就在這樣的夜裡,靜靜看了多久。
最開始,屋子裡的燭光還亮著,後來,燭光熄滅了,但那聲音卻顯得更大了,尤其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有那麼一瞬間,蔡菊花想開口,想挪過去,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而那個屋子裡的動靜,有那麼一刻停了,但沒多久,更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蔡菊花也不知道自己在門檻處坐了多久,不知不覺間天就破曉了。
直到那個時間,那個屋子裡的動靜才徹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