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歲歲的好意,傻子沒有躲開,伸手抓向李歲歲的胳膊。
十幾歲的少年,再加上力氣很大,他的手掌看起來很寬。
對比才八歲多的李歲歲,這看著有點危險。
大山在邊上伏下身體再度齜牙。
李歲歲給了大山一個眼神示意不用如此。
對方並不危險。
她站在原地,看著對方抓住自己的胳膊,然後將一樣東西放在她的掌心中。
是一錠金子。
那金燦燦的顏色讓李歲歲嘴角勾起。
那些孩子怕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吧。
這一錠金子,一直在傻子的手裡。
他想要抓住那些孩子,也是為了將這金子給對方。
在他看來,有了這些錢,就能一起愉快的玩耍。
而金子,是最值錢的。
“嘿嘿!”
傻子傻笑著,似乎很開心。
他手舞足蹈的在比劃著什麼,嘴裡發出伊呀伊呀的聲音。
傻子雖然傻,可這雙眼睛很明亮。
亮晶晶的眼裡,出現了李歲歲小小的影子。
“這個我就收下了,就當我幫你的報酬好了。”
李歲歲沒有欺負傻子的感覺。
當了幾年傻子的她,對眼前人的想法頗為複雜。
可惜的是,對方和自己不一樣,無法遇到神仙點靈。
“他們不是你的朋友。”
李歲歲任由對方抓著自己的手,往一個方向走去,那裡是傻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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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要和他們在一起玩了。”
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得懂,李歲歲自顧自的說著:“我送你回家吧。”
不過片刻,寧安侯府的門匾就近在眼前。
是的,這個傻子,就是寧安侯最寵愛的幼子向遊。
“小少爺,你怎麼又跑出去了?”
門房一見到向遊,著急忙慌的就走過來。
在看到向遊身上的傷口後,臉色煞白的。
雖然小少爺是個傻子,可是也不妨礙侯爺對小少爺的疼愛。
小少爺性格活潑,總是喜歡偷跑出去,每次回來,一身傷的,這讓侯爺大發雷霆幾次。
府中為了這件事情,可是加強了對小少爺的看管。
誰能想到今日對方又跑出去了,且又是帶著一身傷回來。
這要是被侯爺知道了,他們這些下人怕是免不了一頓責罰。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門房拉著向遊就往裡面走。
“快,小少爺,我們趕緊回去換身衣服。”
“老爺要回來了!”
看門房對向遊的態度並不恭敬,嘴裡一口一個小少爺,卻隨意對向游上手。
向遊不肯走。
力氣大,門房拉不動他,就見到他指著李歲歲,嘴裡嗚咽著什麼。
“嗚嗯嗯呃!”
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可門房一個字聽不懂。
他有點不耐煩了。
“小少爺,快些的。”
對待一個傻子,他很沒耐心,尤其是一想到這個傻子會牽連自己,門房態度就強硬很多。
用力一拉,可向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反倒是那門房,因為自己的力道,沒拉動向遊,自己脫手後,後退幾步,摔了一個屁股墩。
那沉悶的聲音,摔得不輕。
疼的門房臉都黑了。
“哎喲喂,我的屁股哦。”
“你這傻子,你幹什麼啊你,信不信我不客氣了!”
一個傻子,被打了也不能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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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侯爺寵愛,可侯府中一些下人對向遊的態度是輕慢乃至瞧不起的。
在他們看來,這個傻子要不是生在侯府,哪裡還能有這種錦衣玉食的生活。
更別提他們這堆正常人還得伺候一個傻子。
想想更氣了。
所以暗地裡的時候,一些下人可沒少拿向遊撒氣。
他們莫不過是欺負傻子口不能言罷了。
這會見自己說不動向遊,吃痛的門房將炮口對準了李歲歲。
“你個臭丫頭,哪裡來的回哪裡去,趕緊滾,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作為侯府的下人,他們自覺比人高人一等。
面對一個八大的小丫頭,穿著也是樸素的很,他可沒高看一眼的意思。
李歲歲並不生氣。
看著一直對自己比劃的向遊,她貼心翻譯。
“你們家少爺是在說,想請我進去。”
李歲歲往大門方向走動幾步,向遊樂呵的雙手鼓掌,的確是這個意思。
可這讓門房氣笑了。
“進去?”
“我說小丫頭,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侯府,看到了沒,寧侯府,這門匾可是先帝欽賜的。”
“這裡可不是什麼貓貓狗狗都能來的地方,走遠點的。”
“少爺,你可別被這種小丫頭騙了,跟我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眼見時辰快到了,自家侯爺該回來了,門房急得團團轉,那對李歲歲的態度愈發蠻橫。
傻子或許聽不懂話,卻能感受到情緒。
他在李歲歲的身上感知到了善意,在門房身上感受到的是惡意。
眼見門房就要去推李歲歲,向遊氣鼓鼓一張臉,雙手使勁推出,讓那門房還沒靠近李歲歲,整個人就砸在門口臺階上。
這力氣,著實令人側目。
李歲歲為之挑眉,見著向遊對自己傻笑,再度邀請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
也在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呵斥聲傳來。
上面走下來一個人,中年男子,面白無鬚,微胖,面上的表情很不好。
他死死盯著向遊,目光在對方身上那些傷口上定格,語氣重了不少。
“你們這些人都是吃屎的不成,我讓你們看出小少爺,別讓他出去,你們是聽不懂嗎?”
他這幼子一看就是又出去被人欺負了。
快走幾步到了向遊身邊,確保對方沒什麼大事後,這位侯爺冷眼望著那摔在地上的門房。
“你還趴在地上找熱乎的嗎?”
不得不說,這位侯爺是個粗鄙的文化人。
這罵人罵的,讓那門房臉上青紅相間的。
李歲歲不由得愉悅。
許是李歲歲臉上看戲的笑意刺痛了那門房,竟是惡從膽邊生。
他一下子換了一張臉,哭訴了起來。
“侯爺,冤枉啊。”
“我剛剛看這丫頭帶著一堆人欺負小少爺,我好不容易將人趕走了。”
“結果這丫頭竟然還想訛詐我們侯府,說什麼不多給點錢,她以後見到小少爺一次就打一次。”
空口無憑,可奈何傻子不會辯解。
作為侯府的下人,侯爺是更相信自己的下人,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小丫頭呢。
這答桉是顯而易見的。
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兒子經常被一些孩子欺負的情況下,侯爺這下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