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你認識了我。”我表面平靜,但是心裡已經掀起了波濤。
齊舟陽如果沒有認識我,那麼他和向晴分手以後,完全可以過上另一種新的生活,就像上一世一樣,甚至都沒人會注意到他,也不會有麻煩找上他。
“我一點都不後悔認識你,”齊舟陽搖著頭,“舒姐,我就是不想你出現這種想法,才沒有聯絡你,不想和你說這些事,所以你千萬不要這樣想,好嗎?”
“你辭職吧,如果在這裡工作那麼的辛苦崩潰,乾脆就辭職。”我提出了一個建議。
齊舟陽深深地嘆息,臉上掛著慘淡的笑容“辭不了,當初籤的入職合同裡面有陷阱,我如果現在辭職,就得賠公司五百萬。”
五百萬?
聽到這個數額,我很是吃驚,如果換做以前我家裡沒出事的時候,我覺得五百萬也不算很多,我能有辦法解決。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五百萬對我來說挺多的,超出了我現在能夠幫忙的範圍。
況且齊舟陽只不過是南家總公司裡的普通一員,怎麼會需要這麼多的賠償金?
辭職不是最基本的權利嗎?難道從齊舟陽剛進公司開始,南瑜就已經知道他認識我了,早就給他挖好了坑?
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從齊舟陽的神情上,能看出他現在過得很艱難。
如果現在我幫不到他,還告訴他向晴可能沒有死,詐屍了,恐怕會給他造成更大的精神壓力。
況且,若是向晴也騷擾過齊舟陽的話,齊舟陽一定會告訴我的。
最終我還是沒有把向晴的事情告訴齊舟陽,也沒有問他任何關於向晴的事情。
與此同時,我幫不到他,起碼當下我給不出任何辦法。
“小齊,如果實在不行就報警,我能想到辦法幫你的話,會幫你的。”我第一次在齊舟陽面前,說出這麼無能的話。
以前我在他的面前,似乎是無所不能的。
好在齊舟陽很理解我,他點點頭,“我知道的,舒姐,現在你自己的處境也不太好,我心裡都明白,你已經幫過我很多了,我不會那麼貪心。”
他越是那麼說,我越是有些難受。
怎麼我就這麼倒黴,人家靳寒上一世強取豪奪霸寵小白花,與我和周晏禮抗爭到底,都沒有輸,這一世我這知心大姐姐卻模仿失敗了。
想想真有點受打擊。
齊舟陽沒和我說上幾句話,就再度接到了公司打來的電話,明明是午休時間,他卻被催著回去工作,可見他有多受欺負。
等到齊舟陽離開後,我一個人在餐廳裡坐了很久,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直到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我才起身離開。
——
“意意,傅傑訂婚你來不來?”這天,鄧晶兒忽然打電話給我,告訴了我一個訊息。
我十分震驚,傅傑訂婚?
“你沒搞錯吧?傅傑不是單身嗎?”我感覺自己聽錯了。
“對啊,陸璽誠告訴我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但是他女友懷孕了,家裡催著訂婚,他們是未婚先孕,先上車後補票,和我差不多。”鄧晶兒答道。
我和傅傑的關係怎麼說呢,不怎麼樣。
一開始他還護著向晴針對過我,後來雖然解開了誤會,向我道了歉,可是他又為了南瑜找我聊過,在他心裡覺得靳寒和南瑜更合適。
靳寒身邊的幾個好友,傅傑是和我關係最生疏的。
所以他突然要訂婚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去,他沒有邀請我的話,我主動去沒什麼意思。
“我看情況,如果收到了他的邀請,我就去,沒收到的話我就不去了。”我答道。
鄧晶兒覺得也應該這樣,不然沒必要白白去送個紅包。
巧的是,我剛掛了鄧晶兒的電話,就有人送來了傅傑訂婚的邀請函。
這就不得不去了。
傅傑的訂婚似乎有些匆忙,就在明天中午,我雖然有些好奇為什麼那麼匆忙,但是沒有多想,只要去吃頓飯,隨個禮就行。
次日上午,我稍微準備了一下後,就出發去了傅傑的訂婚會場。
鄧晶兒和陸璽誠都在,一見到我,兩人就走了過來,和我打了個招呼,“意意,你來了!”
“我收到傅傑送來的邀請函,總得來一趟。”我笑道,禮已經登記上了,我就等著中午吃頓飯,然後去一趟醫院,本來我每天都會去,但是今天因為要來參加訂婚宴,還沒來得及去醫院看望我媽。
鄧晶兒鬆開了陸璽誠,走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和我一邊穿梭在會場裡,一邊和我聊天,“你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靳寒?今天南瑜也來了,這兩人現在成天出雙入對的,看起來就是一對戀人。”
我扭頭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在人群裡看到靳寒和南瑜的身影,想起這幾次遇到靳寒,確實大部分都有南瑜的身影。
媒體傳的兩人發生矛盾,爭吵,專案告吹,可能有真有假,但是看起來並不影響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沒遇到才是好事。”我答道。
“那倒是。”鄧晶兒點點頭,十分認同我這個說法。
但是偏偏事與願違,我想著要是直到傅傑訂婚結束的時候,都不要和靳寒南瑜碰面,結果話音剛落,就看到了南瑜的身影。
南瑜一身寶藍色的絲絨長裙,豔麗動人,纖細的腰肢走路時頗有點搖曳生姿的風情。
“晶兒。”南瑜和鄧晶兒打了個招呼,她來到了我和鄧晶兒面前,目光只是落在鄧晶兒的身上,將我當做空氣一樣。
鄧晶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直接就拉著我閃開了,既然南瑜把我當空氣,她也就把南瑜當做空氣。
可是南瑜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上前來攔住我們,“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連一句話都不肯和我說了?”
她是在問鄧晶兒。
一開始的時候,鄧晶兒確實是把南瑜當做了一個新的朋友,但是自從知道南瑜針對我以後,她就不可能再將南瑜當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