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不會答應我過去,我沒有辦法。”我只好找了另一個理由推脫。
我承認我自私,如果靳寒可以在不要任何回報的情況下,將資料全部交給我最省心。
大概是因為上一世他欠我太多了,如今我總會下意識地為自己的自私開脫。
他的每一次幫忙,我都覺得是老天爺安排給我的補償。
“這件事我會處理。”靳寒見我似乎是動搖了,便將這個難題接了過去。
我想不到他能有什麼辦法,讓我爸媽答應我去靳家過年。
掛了電話以後,我心裡非常忐忑糾結,剛才沒有明確地拒絕靳寒,從某個角度來說,就是預設了。
我迫切地想要替家裡解決當下這個問題,不要影響到我爸退休,以及我媽身體健康。
就當我再犯蠢一次,我心一橫,乾脆就靜靜地等待著靳寒想辦法。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我媽上來找我了。
她情緒有些激動,原來是有人告訴她,知道一些公司內鬼的資料,希望能和她面談。
可是那人昨天就飛國外了,如果我爸媽要去找他的話,就得立馬買機票離開。
“不能等到年後嗎?”我立馬想到了這是不是靳寒安排的,嘴上則是詢問道。
“我和你爸打算晚上就趕過去,他那邊也有風險,如果我們不能這兩天就趕到,他隨時可能改變主意。”我媽凝重地答道。
隨後她嘆息一聲,開始自責自己管理公司有疏漏,不僅出了內鬼,而且內鬼做得非常隱蔽,查起來非常困難。
“媽……”我心裡有些難受,她肯定不希望我去找靳寒幫忙。
可是在這種事情上,我能夠想到的辦法真的不多。
這一刻,我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有學習管理公司,像南瑜那樣,可以替父母分憂多好。
還不等我再說什麼,我媽已經給我安排好了這個春節怎麼過,她讓我去鄧晶兒家裡過。
目前這個情況,還是公司的事要緊。
我不想她擔心,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到了晚上,小李開車將我爸媽送到了機場,我也跟著去了,兩人心情都還算不錯,大概是覺得這一趟過去,會有所收穫。
“舒小姐,那我們現在回去嗎?”送我爸媽進了機場後,小李問我。
我點點頭,“嗯,回去吧。”
——
我爸媽出國後,第二天一大早,靳寒就出現在了我家門口。
我也沒有扭扭捏捏,簡單收拾了兩件衣服,就上了他的車。
“我爸媽那邊是你安排的人嗎?”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開口質問。
“嗯,但是他們這一趟會得到想要的結果。”靳寒面色淡漠,似乎心情不太好,說著他看了我一眼,“你也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什麼意思?資料嗎?我答應他的條件就是為了他手裡的資料,當然要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隨後車子啟動,離開了溪嶼悅庭。
今年的雪來的很晚,到除夕這天才洋洋灑灑地飄落,趁著地面還沒有積雪時,人們都儘快往家裡趕。
經過四個小時的車程,我和靳寒來到了臨城。
真沒想到離婚後,我還能和前公婆一家人過年。
這都是託了靳寒的“福”。
我們走的地下車庫,隨後直接坐電梯上樓,當我的身影出現在靳父靳母面前時,兩人都愣住了。
“叔叔阿姨好。”我既然接受了這個條件,那就不會表現得不情不願,反而是乖巧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靳母先一步反應過來,她連忙笑著走過來拉住了我的手,“晚意,我沒想到你會過來,快,快坐下來吃點東西!”
我順著靳母的意思,去沙發那邊坐下,桌子上有各種零食,都是甜甜的那種。
靳父靳母從不愛吃這些零食,靳寒自然也不喜歡。
大概是因為過年吧。
以往過年也備了一些,但是由於我的口味和靳寒差不多,不愛零食,所以不會像今年這麼豐富。
“靳寒,你怎麼回事?晚意要過來你也不提前說一聲!”靳父不悅地呵斥靳寒。
靳寒在我旁邊坐下,隨手端起熱茶喝了一口,不緊不慢地答道,“又不是第一次來家裡過年,需要說什麼?”
靳母聽後笑開了花,“對對對,都是自家人,那麼熟悉了,想過來就過來,隨時都歡迎。”
靳父也緩和了臉色,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家裡已經佈置得喜氣洋洋,很有傳統春節的氣息,靳父靳母陪著我聊天,氣氛融洽。
可是,靳母時不時會看一眼門口,眼裡流露出一絲忐忑。
“我上去洗個澡。”靳寒坐了一會兒後,起身對我們說道。
他這兩天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煙應該抽的有點多,身上的煙味比以前要重一點。
隨後他問我,“你是留在這裡吃東西,還是上去休息一會兒?”
我當然選擇上樓休息,於是也跟著起身,向靳父靳母打了個招呼。
靳父靳母沒有說什麼,笑著點點頭。
我跟在靳寒身後上樓,本以為他會安排一個客臥給我,誰知他直接將我帶到了他的臥室門口,“客房還在打掃,你先在我這睡會兒,放心,我要洗澡。”
“算了……”我開口拒絕。
可是靳寒已經開啟了門,還不忘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拽進去。
他去衣帽間拿了居家穿的衣服,然後便去浴室洗澡了。
我看著周圍還算熟悉的擺設,心裡感覺很微妙,坐了一會兒後,我忍不住起身準備離開。
我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是靳寒打來的電話,“忘了拿毛巾,給我遞進來。”
說完就霸道地掛了電話,壓根不在乎我答沒答應。
毛巾不應該浴室就有嗎?
我心裡嘀咕著,找出一條毛巾後,便去浴室敲了敲門,“毛巾來了。”
一條沾滿了水珠的手臂,從微微開啟的門裡面伸出來,因為溫差,還冒著熱氣。
健美的手臂線條,充滿了男人荷爾蒙的誘惑。
我移開視線,把毛巾放在靳寒的手上,然後準備離開。
“啊!”忽然,靳寒手上的毛巾掉落,反而是鉗住了我的手腕,驚得我忍不住叫了一聲。